“干啥去?你们不是要跟我闹到底吗?现在想溜,晚了!”
说完这话,诊所老板望着越来越多的血牛,对,这些卖血的人,被他们私底下称为血牛,“你们给我看好了这三人,谁要是敢替他们报警,别怪我不客气,我保证让这种人在江桥区没有立足之地。
我没有亏待你们,我收的血可比别家贵,本就是看你们可怜,多给你们五块钱,宁可自己少赚点,我是个讲良心的老板,但你们要是做事不地道,就别怪我翻脸!”
众血友在老板凌厉的目光中默默低下头,五块钱不是小数,五块钱可以买几十个馒头,一个人过一个礼拜都足够了,再说这个老板在这听说很有些关系,怎么得罪得起这样的人。
安家业、张来宝、安夏三人被血友们自发围在一个小圈子内,想去报警的安家业刚想要钻出人群,就被众人拦住。
“你们我是为你们好,你们这是助纣为虐,快让开!”张来宝急了。
诊所老板哈哈大笑,没错,这些人全都是软骨头,只要自己用钱砸,他们就会乖乖听话,“给我看好这三人,今天我让你们看看,在我这闹事,是什么下场!”
安家业急了,想要推开人群跑出去,众人又默默伸出手,抓着安家业和张来宝的胳膊,只有安夏没有挣扎,她看着诊所老板丑陋的模样,手悄悄伸进口袋,从空间拿出两包药粉,那些人只要敢动手,她就让他们好好尝尝被下药的滋味。
很快,两台破破烂烂没有拍照的面的钻进小巷子,停在诊所旁边儿,车门拉开,每台车上下来六七个年轻混子,每个人都是一脸凶相,为首有个人带着金光闪闪的粗链子,满脸横肉。
“付哥,兄弟带到了,有啥需要帮忙的?”
“这三个人,得了病跑到我诊所讹诈,影响我做生意。”
“得了,付哥你想咋办?每人砍两刀还是断手断脚,您给个话!”
砍两刀?安夏这才发现,十几个混子里,有几个手里拿棒子的,还有两个人身后背着交叉四五十公分长的大砍刀,这些人居然敢动刀,简直没王法了。
混子们迅速把安夏他们三人围在圈子里,其余血友全都悄悄散去,这种混子谁敢惹,都是些亡命之徒。
张来宝跟安家业见这些混子这幅模样,心里有些害怕,但二人把安夏紧紧围在中间,“你们想干嘛?”
张来宝大声喊道:“求求大家,快报警,要出人命的,求求大伙,咱们都是血友,我不是来讹诈的,我是为了大伙好,怕大伙得传染病,求求大家帮帮我快报警吧。”
“呵呵。”混子小头目看着张来宝,放肆大笑。
“报警?我这些兄弟,一半以上都在号子里蹲过,还怕你报警,把这三个人打断手脚,丢到马路上去!”
这时候安夏紧张的手心出汗,这些人是真正的亡命之徒,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却容易受人鼓动,现在只有跑了。
“四舅、来宝叔,你们听我大喊后,朝大马路跑!”
“啥?我们不跑,安夏你快跑,一会我跟你四舅替你拦着。”
“来宝叔,你听我的,你们跑,我拖后一下。”安夏急得不行。
“你怎么拖,都怪我非要叫你来,今天我就是拼了命,也不让他们伤害你和家业。”
混子头目见三人低声嘀咕逃跑,冷笑一声,“你们商量好了没?告诉你们,今天谁都跑不掉,断手断脚,我不要你们性命!
兄弟们,上!”
“快跑!”
安夏狠狠推了四舅跟张来宝一把,然后迅速抬手,把粉末撒向这些混子面前。
混子们吓了一跳,不明白安夏这是干了啥,冲在前面的人,吸进去了药粉,立刻剧烈咳嗽起来,这个药粉可以让人呼吸困难,咳嗽不止。
“快走!”
安夏推了下还在发愣的四舅和张来宝,二人这才反应过来,拉着安夏朝路边儿马路跑去。
几个混子咳嗽得惊天动地,肺叶震荡地胸口都疼,加上呼吸不畅,有两个人直接摔倒在地。
混子头目吃了这么个大亏,气急败坏地喊道:“给我追,谁都别放过!”
安夏被安家业和张来宝拽着飞奔,后面的混子速度更快,而且他们手上还有棍子,就在他们三人后脑勺处晃悠,只要再稍稍往前三公分,就能给自己脑袋瓜子开瓢了。
“松开我。”
安夏挣扎着从口袋里再次掏出粉末撒了出去,这次混子们知道这个东西的厉害,看到粉末立刻刹停,动作快的捂住口鼻,动作慢的也屏住呼吸冲过粉末屏障。
他们这么一缓,就跟安夏他们拉开了距离,安夏见这个办法不错,边儿跑边儿撒粉末,后面是拿着棍子砍刀穷追不舍的混子。
血友里有个人悄悄退去,他跟张来宝关系不错,见要闹出人命,他低着头趁人不注意悄悄离开,七拐八拐找了个小巷子里的小卖部报警。
马上就到大马路了,安夏眼中闪出希望,可那些混子们似乎毫不在意,混子头目大声喊道:“今天你们别想跑出江桥区,不打断你们的手脚,我就不是在这混的水伢。”
“救命,救命啊!”
终于跑出小巷子,安夏立刻大喊救命,这些混子们也紧跟着冲出来,可周围的老百姓看到这一幕,纷纷躲避,都不敢看。
“转过去,谁让你乱看的。”混子头目指着一个老头骂道,老头立刻低下头不敢作声。
安夏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如此猖狂,她非常愤怒,也非常焦急,难道今天真的要出事?一想到被这些人欺负,她恨不得跟这些人拼一场,哪怕丢掉性命。
她悄悄从空间拿针,上面萃了让人莫名疼痛的药,这些本来是她背着对付乔冬梅周翠兰的,现在没办法了,她拿着针狠狠扎进前面追的最近的一个混子手腕中。
混子手里的砍刀“哐当”一下掉在地上,手腕上扎着三根贯通上下的细针,一阵剧烈疼痛从手腕传出。
“啊!”
此人捂着手腕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