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嘴巴再不干不净,我不介意教你说话。”
安夏甩甩手,狠狠盯着顾红霞妈,她儿子要强自己,她一样是此事的参与者,想溜,没门!
“反了、反了!亲家,你们管不管,这就是你们说的好姑娘,我好歹是长辈,她扇我耳光,你们看到没,看到没!你们还纵着她,有没有人管管。”
“扇你耳光是因为你的嘴比粪坑还臭,你算哪门子长辈,你们母子两人一起算计我,打你耳光都便宜你了。”
顾红霞妈见乔冬梅低着头,安家国脸扭向一边儿,都不朝自己这里看,她突然全懂了。
“好啊,我知道了,你们是故意的,这丫头无法无天,你们故意想把她塞给我儿子,你们敢算计我,回头我就让红霞跟你家定坤吹了,这种货色我家”
话还没说完,顾红霞妈脸上又狠狠挨了两个耳光,安夏甩甩手,“刚才的话,你是不是没听懂,对我放尊重点,否则我不介意打到让你说人话!”
“我、我跟你拼了!”
顾红霞妈私下瞅瞅,刚想把儿子放地上找安夏撕巴,这时候靠在她身上的顾红斌悠悠醒来,“唔,妈,救命,她没昏!”
喊出这句话后,看着一屋子人,顾红斌大脑渐渐清醒过来,这是怎么了?
“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白?”
“妈,我胸口喘不上气,肺里跟针扎似的疼,头晕!”
“儿,你忍忍,妈带你回家,咱们再也不来这地方。”
“你听不懂人话吗?顾红斌对我强奸未遂,今你要是不老实交待清楚,我立刻报警!”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程文联带着村长也来了,村长垮着脸,一脸不高兴,任谁被人从牌桌上拽下来也不会开心,前些日子周翠兰缠他缠得紧,就连打牌都不许他跟别的妇女打情骂俏,比自家老婆管得还宽,他要不是看着安夏这边儿的情况还没摸清,留着周翠兰也许有用,否则早都翻脸了。
周翠兰好不容易回了娘家,他能过些快活日子,结果被程文联硬生生从牌桌上拽下来,还跟自己说安夏出大事了,听到安夏二字,他就头疼,这丫头太能惹事了,还不吃亏,现在又有程家做靠山,他推都推不掉。
“村长来了。”程德忠打了个招呼。
见程德忠目光扫来,胡汉桥心里还是有些压力的,毕竟那日看到程德忠小儿子跟市里领导都认识,而且那个领导对其还很客气,他想想以前根本打听不出程栋权工作部门,他自己总说自己就是个办事员,哄鬼咧,肯定职务不低。
“出了点事,还得请村长帮忙,不能让咱们村里的姑娘被白白欺负了去。”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们说不说,不说的话我现在就报警,你们干过的事情别想抵赖!”
“妈,不是说好的事吗?我不要坐牢!”
顾红斌害怕了,刚才他做的事,如果真报警,自己肯定要被抓走,他没想到安家这个姑娘这么厉害,一点亏不吃,连名声都不要。
顾红霞妈见乔冬梅跟安家国两人屁都不敢放一个,又见山坡村村长都被搬来了,这小姑娘摆明是个厉害不吃亏的主,“行了,行了,我们顾家跟你们安家的亲家不做了,亲事作罢!”
“亲家,我家可是为了你儿子,才废了这么大的劲。”
“闭嘴!”
安家国又是一巴掌,乔冬梅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这事不是我家出的主意,呶,是乔冬梅跟我说把安夏嫁给我儿子,然后不给我家姑娘聘礼,换亲也正常,我家便同意了。
谁知来到她家等了半天,喊我们过去的时候,安夏躺在床上,乔冬梅说安夏不太愿意,让我而自己跟她生米做成熟饭,这样她就不得不答应,我见儿子对安夏喜欢,一时糊涂就同意了,然后我就晕倒了,再醒来就成这样事,我看就是你们安家设了个套让我家钻,出不起聘礼就别去媳妇,用这种手段恶心人,指望这小姑娘吓唬我们一下,我家就把红霞免费嫁过来,做梦!”
安夏望着乔冬梅跟安家国,“你们两就一儿子,连个媳妇都接不起?还是觉得我好欺负,拿我换儿媳妇,一分钱不用掏。”
安家国两手使劲拽着乔冬梅胳膊怒道,“你是咋说的,你说让安夏看看,成就成,不成就拉倒,谁让你干这种事?连我安家的人都敢算计,谁给你的胆量。”
见安家国要动手打乔冬梅,事情还没说清楚,乔冬梅就嚷的鬼哭狼嚎,安夏给程文联递了个眼色,程文联上前拦住安家国,“叔,事情还没说完,你要打等回自个家再打。”
安夏一步一步往前走,众人目光追着她,见她突然拉开安文的胳膊,从安文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照相机!
“安文你好狠毒,你妈算计让别人毁了我的清白,你还带着照相机,怎么?你想拍下来好一辈子要挟我吗?乔冬梅,你还不说吗?那到时候就让你宝贝女儿一起坐牢吧。”
“不,跟安文无关,都是、都是我做的。”
“无关?无关她怀里抱着照相机,她根本就是这件事情出主意的人,乔冬梅,就以你的脑子,你能想出这个办法?安文当初对乔本泉失了清白,她现在就用这种手段对付我,还想拍照,从头到尾都是她出的主意,你不过是在她的挑唆下办事的人。”
乔冬梅半张着嘴巴,眼中满是惊恐,她没想到安夏竟然猜到了,而且猜的分毫不差,这不是人,她就是个妖怪,之前大仙都收不了她,她就是个妖怪,自己和姑娘为啥要去招惹她,这一刻乔冬梅肠子都悔青了。
“还有我的大舅,你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你不觉得奇怪吗?乔冬梅要把顾家儿子介绍给我,你身为我的大舅,居然毫不关心,还能去种地?连四舅都要相看一下,你们夫妻二人前段日子那么热衷于我的亲事,往外婆屋里跑了三次要给我说亲,现在亲事来了,你反而不操心了?
根本就是你们跟顾家勾结一气,两家一起来算计我,只是你最自私,所以你知道此事,但一点都不参与,万一事发,你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安家国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的安夏仿佛一座大山压得他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