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在君临心中比较迂腐,但君临没想到萧泽这时居然道:“喜欢便是喜欢,有什么错,为何取笑?”
君临原本以为萧泽会和她一起嘲笑这陈慕教主,没想到现在居然自讨没趣,便摸摸鼻子,接着说。
“后来秦小舞离奇的退出江湖,原因不明,但我估计是陈慕想要……嘿嘿嘿……”君临暧昧的看了萧泽一眼。
君临总是不介意用最坏最猥琐的想法思考别人。
萧泽淡淡道:“说点有用的。”
君临了然,大悟道:“没错,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对于现在的我们也没什么用处,现在这五毒教嘛,自打秦小舞退出江湖,五毒教的左护法之位悬而未定,这么多年来都没人担任。哦,对了,以前五毒教的左护法是秦小舞。那时候秦小舞还真是风光,武功高强,冰雪聪明,风华绝代又是五毒教左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唯一可惜的是据说后来她退出江湖,宁愿自废所有武功也要离开师门、背叛师尊,不再担任五毒教左护法,哎,真可惜,多好的一身武功啊,要是我将来叛出师门,我肯定舍不得自废武功……呃,不好意思又说到八卦了。”
萧泽欲言又止,脸上写着‘你该适可而止了’,他对八卦的兴趣比较低。
君临道:“现在五毒教教主依旧是陈慕,五使中灵蛇使也就是魅姬被我们杀了,还剩下四个,前几年,据说教主陈慕迎回一个圣子,人称圣子为毒公子,据说这毒公子深得陈慕信任,据说陈慕是把毒公子当成下一任接班人培养的,如不出意外,陈慕百年之后将会是这位毒公子接任五毒教教主之位。我琢磨着,这陈慕为什么对毒公子这么好呢?又教他武功又给他权利、富贵,还打算把教主位置给他,难道毒公子是他的私生子?”
萧泽看了君临一眼,并未言语。
君临接着想起什么,道:“走,我们扮成难民去回春堂,看看里面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君临想到一出就是一出,连忙把萧泽拉过去,换上破破烂烂的衣服。
可是萧泽就算穿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那冷清的气质也足以让他从一堆难民中脱颖而出。
君临看了看自己,瘦瘦小小,穿上难民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难民,可是这萧泽就是穿上难民服,这气质,这样子也是惹人注目,还别有一番潇洒的感觉,她心中嫉妒不已,看了看萧泽的脸,咬牙笑道:“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萧泽不解。
君临随手拾起一把泥土,不由分说抹在萧泽脸上,笑道:“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
为了提防萧泽察觉自己的小心思,君临连忙在自己脸上也涂上泥土,道:“脸上有灰才像是难民不是?走!”
根据虎儿说的地址,两人很快就找到了那回春堂。
回春堂门口聚集了很多人,有求药的,有看热闹的,买不起药的人会被轰出去,买得起药的人才可以放进去。
把人轰出去的那几个药铺打手过于盛气凌人,不停的辱骂买不起药的人,无论那些买不起药的人如何苦苦哀求,他们脸上总是那副盛气凌人的表情,不耐烦的推嚷着那些人。
君临看不过去,倒出几颗药丸,嗖嗖嗖,三声,分别打下那三个打手推别人的手。
顿时,一个打手骂道:“妈的!哪个不长眼的打我啊?”
“咦?我也被打了?”另一个打手道。
一个矮小的身影钻进去,急切道:“我有钱了,我有钱了,给我药!”
君临越看越奇怪,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呢?
仔细一看,原来是虎儿。
虎儿眼睛里挂着泪,哽咽道:“我娘快不行了。给我点药,钱全部给你们。”
虎儿瘦巴巴的样子很可怜,手里还捧着鼓囊囊的钱袋。
满脸横肉的打手看了看那钱,不屑道:“你这钱不够啊?”
虎儿似乎想起病重的娘亲,吼道:“怎么会不够?昨天你们不是说这个价的吗?”
“你也说了是昨天的价啊。”那打手笑嘻嘻的。
另一个刀疤脸的打手道:“今天的价可是翻了一倍。”
顿时,无数求药的人抱怨不已。
“有没有人性啊?”
“丧尽天良!”
“怎么能这样啊!我爹快不行了,我们为了治这个病,地都卖了……”
“求求你们不要这样……”
萧泽脸色越来越来,心中愤懑不已,刚想动,君临拦住他,小声道:“我知道你生气,但是先忍忍,我们迟早会把这群毒瘤一窝端了的。忍忍,打草惊蛇他们会警惕的,得不偿失。”
好说歹说,萧泽总算忍住了。
虎儿眼睛瞪起来,听到打手们说的,无异于噩耗,他突然目露凶光,想要冲进去抢药,却被满脸横肉的打手一把抓住,骂道:“你个混小子,当我们是吃素的啊?”
虎儿眼中凶狠的神色慢慢消失,想起重病的娘亲情不自禁露出绝望的表情,他自己却无能为力,一时之间他忍不住大声哭泣起来,什么男子汉尊严,什么面子他都不要了,他只要他的娘亲,“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娘亲吧……给我一点药吧,我为你们做牛做马……”
“真丢我们男人的脸。”满脸横肉的打手鄙夷的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虎儿。
“就是,没钱就滚!还想抢?”另一个骂道。
“放开他!”回春堂里传来一声凌厉的女声。
君临和萧泽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红衣女子走出来,那红衣女子衣着朴素干练,不戴珠花发钗。
萧泽微微有点惊讶,因为这女子是当日那宴澄。
君临只觉得这红衣女子眼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看到萧泽这个样子不由得有点奇怪,问:“她谁啊?你意中人?”
似乎不满君临的轻佻,萧泽微微有点皱眉,但是情况不一般,他也并未在君临说的‘意中人’三字上纠结,缓缓道:“宴澄。”
“嗯?宴澄谁啊?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