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命令,护城军迅速向毛氏集团靠拢,这是一只军纪严明的队伍,是阳城乃至离国军队中最强劲的存在,毛氏卫队在不动用那种武器的前提下确实抵挡不住。
张耘龙没做多少反抗就被护城军控制住,连同毛氏卫队一起押解到了一边。
好在段文卫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原先与毛十同时进去的卫队成员他没有去追究,将毛氏集团大门关闭后两张封条被贴了上去。
看到此景张耘龙心中苦涩,毛建将毛氏集团立足阳城多年,没想到今日居然在他手中被查封了,他愧对毛氏的信任。
毛十将毛三送进里屋后没再出来让张耘龙感到不安,毛十虽然年纪轻了些,其责任感还是很强的,此时没有出来证明毛三的状况应该不太好,在毛三与毛氏集团之间毛十选择了前者就是很好的证明。
适可而止,段文卫知晓毛氏不可轻易得罪,今日的梁子怕是解不开了,他别无选择为了能够保住护城军统领一职哪怕付出再多也势在必行。
带领护城军将张耘龙一众押解着离开三里屯,薛会山等人也被安排好护送回了尚书府。
薛会山离开时不忘提醒段文卫要好生招待张耘龙,并且习惯性的威胁他若不如此后果自负。
就在护城军刚要离开勤安巷口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因为在前方路中间站着一人,那人身高足有六尺,手中握有一杆长枪,头戴斗笠看不清脸。
段文卫骑马上前朝那人训道:“护城军在此办事还不闪开。”
那人似乎没有听见段文卫的话一般,始终站在路中间没有动。
不知那人是什么目的,段文卫只得吩咐几名护城军前去打探,敢在阳城阻挡护城军的人他实在想不出会有谁。
几名护城军试探的走到那人身前,离他不过五尺的时候,那人动了,一杆长枪挥舞的如火纯青,不过两招几名护城军的脖子已经断裂硬生生的倒了下去。
段文卫震惊,敢在阳城明目张胆的杀害护城军,那人不是有持无恐便是一傻子。
他朝那人问道:“你乃何人?”
那人答道:“毛氏卫队,队长毛一恒。”
听到毛一恒三个字毛氏卫队成员各个无比兴奋,细看那人不是队长又是何人?他回来了,他回来一切就不是问题。
张耘龙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他一直以为毛氏卫队队长是毛三,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人还自认是毛氏卫队的队长?他满脸疑问的望向卫队成员。
“总经理,他确实是卫队的队长。”一个卫队成员解答了张耘龙心里的疑问。
“那毛三呢?”张耘龙又问。
“他是副队,总经理不知道么?”
原来如此,可是在丘城也没有见过那人,张耘龙加入毛氏这么久别说见听都没听过,还能平白无故冒出来不成?他将疑惑说于卫队成员听。
另一个卫队成员解释道:“队长一直跟随在董事长身边,此前便是去了北隋,队长回来想必董事长应该也回来了。”
那名卫队成员说着脸上不自由的露出得意的神情。
“他回来了么?”张耘龙心想,毛氏集团的灵魂人物,撑起毛氏半边天的那位,将三国读的通透的那人。
“不要说话。”见张耘龙等人窃窃私语,一名护城军大声训斥着他们。
没有理会那名护城军,张耘龙已经沉浸到他自己的思维当中。
见拦路那人报上了名号,段文卫不再稀奇,他继续问道:“拦路为何?速速闪开。”
“不让如何?”毛一恒反问。
“不让,杀无赦。”言毕,段文卫右手一挥,护城军队伍中整齐分出一支足有五十人的小队向毛一恒列阵而去。
护城军不是尚书府的府兵,他们有精良的装备,平时又每天操练,其威力怎么会是个人可以匹敌。
张耘龙不禁为毛一恒捏上一把汗,担忧中又满是期盼,跟在那人身边的人绝不简单,如是跟在毛寒楚身边的毛峰。
毛一恒长枪指向冲上来的护城军,低声说了一句:“早就告诉他们要入乡随俗,不要依赖以前的方式就是不听。”他摇摇头,长枪一甩迎着护城军冲了上去。
抢出如龙,以横扫千军之势所到之处护城军无一能挡,或刺,或扫,一杆回马枪使的出神入化,方圆两丈之内无人能入。
五十来人的护城军小队瞬间已伤亡过半,其剩下二十多人将毛一恒团团围住,都是上过战场的士兵内心深处的血气被挑起,没有一人退缩,战,勇者之战。
毛一恒艺高胆大自然不怕被围,长枪在手,双腿猛然发力枪尖从护城军的颈部直穿而入,随着高速的冲刺护城军的身体被甩到五丈之外,立停,反手长枪横扫,刺入盔甲之中不带丝毫停顿,其力道竟在挥动中不断提高,同时跃起长枪指空,由上而下,枪到之处护城军身首异处。
五十人的护城军已然所剩无几,而毛一恒一人一枪毫发无损。
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的战斗,张耘龙感觉心中激荡澎湃,全身燥热,如此悍将实乃天人。
军人,不怕对手有多强,只怕终身遇不到一个值得拔剑之人,此时段文卫便是这般想法,他不敢托大,枪乃器中王者若以剑提档自然落了下风,就如毛十与他相斗一样,一寸长一寸强,若开始抉择的是错误自然没有胜的把握。
“拿枪来。”
听闻段文卫呼唤,其副将明白段文卫已然认真,他的长枪自当上统领之后再没使用过,堂堂护城军副统领居然每日扛着一柄长枪跟前马后。
接过长枪,段文卫从马上下来朝毛一恒走去,值得他挥枪的对手他必须尊重,无敌是多么寂寞,在阳城他已经待的心无斗志。
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纵马天下终究是他向往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