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似乎心中有事,迟疑了许久问:“总经理可知道黄雀楼的陈会长?”
“你说的是陈玉媛吧!见过一面。”张耘龙脑中浮现出那位美人的轮廓,陈玉媛是很美他却不敢有任何心思,那样的人物他看不透,甚至在陈玉媛面前他倒像是没穿衣服的男人一般,心中的那一抹羞意不知从何而来。
“不错,正是她。”福伯没想到张耘龙居然和陈玉媛见过面,要说这个黄雀楼的陈会长一般人是很难见到的。
张耘龙不解为什么会提起此人,又见福伯似乎不相信他所说,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哦!老朽是奇怪总经理是如何见到陈会长的。”
“前些日子借着汉王的面子有幸见了一面,不值一提。”
“那就对了,汉王的面子陈会长因该是要给的。”福伯领悟过来点头说道。
他的表情让张耘龙好奇心瞬起,陈玉媛实乃奇女子,光凭黄雀楼中收藏的那些惊世画作放到外面绝对可以轰动一番,只是不知道那画作,那诗词是出自哪些大家之手。
张耘龙对文作一类也是懂得,不说多么精通,对当世的大家自然是知道,却从来没有听说那些诗词流传于世。
就算是因为文人离世后所留下的墨宝才可以展现出价值,也不至于没有半点名声。
此事实在古怪。
“福伯,耘龙听很多人称呼她为陈会长,又是何意?”
“这个啊!那是因为在经商界有自己的圈子,陈会长便是最早提出建议的人,也是第一任会长。”福伯解释道。
“什么圈子?”张耘龙从未听说经商者还有属于他们的圈子,话说圈子又理解为何意?
福伯喝了口水将水杯放在桌上,见他模样想来是有很多话要说,张耘龙起身又为他倒上一杯茶。
“这件事说起来已经很久了,那时候毛氏还没发展起来,商界只以陈会长为尊,她实在是个了不起的商人,创造出来的商品更是举世无双件件让人叹为观止。”
又喝上一口茶福伯继续说道:“可以说是她开创了另一种经商模式,其经营的香皂,香水,还有很多妇人用品无一不是稀世之物,最为珍贵的当属毛台酒可是千金难求啊!”
说道毛台张耘龙深有体会,从韩景逾的表现看就知道是多么稀有,心中不免对陈玉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催促福伯道:“还有呢?”
“总经理莫急听我慢慢道来。”说着福伯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略作思考完全不顾焦急等待的张耘龙。
张耘龙没再为他倒茶,生怕他口渴再喝的话又要去茅厕,那今日不知能不能说清楚。
“陈会长以产品优势逐渐收获了大量财富,就在所有人以为她将要成为富可敌国的大商之时,她却做出一个意想不到的决定,不再独自经营商铺。”
“为何?”张耘龙不解赶紧追问。
示意他不要急,福伯拿起茶杯发现里面没有半点茶水,看了看张耘龙似乎有些不满,完全忘记了他的身份。
张耘龙识趣的为他再倒上茶水,期待的望着他。
再次喝完一杯茶,福伯继续说道:“此后陈会长提出由她为愿意经商的人提供商铺,再由她供货,商铺的经营她占有三层份额,至此陈会长全心投入到产品的制造中去,也就有了今日的陈氏商会。”
“原来如此。”张耘龙似乎明白了。
“并不单单如此,陈氏商会逐渐扩大,在陈会长的带动下世间所有有名的商人组成了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圈子,叫做天下商盟会,陈会长便是这商盟会的总会长。”
听到此处张耘龙对陈玉媛有了新的认知,绝对是了不起的人物还是一名女子,难怪她敢于打破世俗。
可是张耘龙有一事不明,“天下商盟会聚集了天下所有的富商,那毛氏在其中又是什么样的角色?”
见他问道这个问题福伯满脸骄傲,摸了摸没有胡须的下巴神色得意的说:“毛氏乃天下商盟会副会长之席,仅次于陈氏商会。”
其实毛氏坐拥副会长席位带给张耘龙的震撼远远不及陈玉媛一人,换作在朝廷中绝对是开疆辟土的开国功臣级别人物,难怪韩景逾见到她都是恭恭敬敬全然没有汉王的习性。
“说了这么多,老朽倒觉得有些乏累,要去休息一番。”福伯说着起身微微弯腰走出了办公室。
看着他那模样,张耘龙怎么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是茶水喝多了憋急了而已。
福伯出门没几步又反了回来,他扶着屋门朝张耘龙说道:“差点忘了正事,陈会长想要邀请经理去黄雀楼商谈。”
“商谈何事?”张耘龙不解问。
“具体老朽不知。”他一边说一边捂着肚子轻声念叨:“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小跑着下了楼。
看他下楼的速度与其年纪很不相符,张耘龙笑出了声。
陈玉媛要见他不奇怪,听福伯说了毛氏是天下商盟会的副会长,总会长要与副会长交谈也算天经地义。
再说,现在阳城毛氏集团总部是张耘龙做主,自然就是他去赴宴了。
可是福伯没说是哪日宴请,张耘龙再次摇头轻笑,福伯这年纪想必是家中夫人折磨的紧憋不住也是正常。
天下商盟会是聚集所有巨商的组织,由陈玉媛最长提议建立的,商盟会总部设于北隋南屏,经过多年的演变商盟会已经开始纵向发展。
很多产业都以商盟会的名义打造,包括天下商行,天下基金,天下通物流,天下快递等等,其中还泛升了更多细微的行业。
张耘龙在华都见到过不少打着天下旗号的商铺,之前不知道其中的含义,现在才明白其背后竟然源自一名奇女子。
商人的嗅觉是灵敏的,离国的经济愈发颓败很多大的商号已经从撤离,相比其他三国已然不值一提。
张耘龙头疼的还是暗部发展需要大量银子,一只幼小的萌芽在他内心深处逐渐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