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耘龙感觉被骗了。
龙祈天说改日让人拟定协议,事实却是不到两个时辰协议送到了韩景逾的府上。
张耘龙接受不了,他根本没看清协议中的内容将卷轴放到锦盒中。
无奸不商,难道所谓的奸商就是如此狡诈?
“你不好好看一看里面的内容?”
韩景逾自然不知道张耘龙心中所想,协议里有关于毛氏集团的内容,原本以为张耘龙会上心,没想到居然只是草草看了一眼。
“啊!”张耘龙还沉浸在思考中,被韩景逾一提醒没有反应过来。
“协议里有关于毛氏的利益,你作为毛氏集团总经理还是要斟酌一番。”
“是么?”
张耘龙从锦盒中将卷轴再次拿出来,打开后开始仔细观看。
令他吃惊的是,协议中内容与他和龙祈天所商量的不一样。
不同之处在于份额的支配。
韩景逾的两层份额没变,其余的有六层属于华夏商行,一层归属陈氏商会,剩下的一层属于毛氏集团。
关于份额的领取协议中标明,一层份额等同于十万两银子,也就是说毛氏集团需要往军备基金中缴纳十万两银子才能拥有属于他的一层份额。
“不对,不是这样的。”
“有何不对?”见张耘龙质疑,韩景逾也是不安赶紧追问。
“我与龙祈天商谈中说好的此次五十万两军饷由华夏商行暂时垫付,而不是需要我们来缴纳。”
“哈哈哈.......”
听了张耘龙说出疑问,韩景逾大笑:“你怕是太过激动了,继续看,后面会给你解答。”
张耘龙只得拿起卷轴往下看去。
果真,后面有对缴纳银两做出了解释。
送往允州的五十万两银子确实由华夏商行垫付。
作为原始股东,领取份额所缴纳的银子完全是为了军备基金的运转。
这些都是本金。
协议中甚至标注了若是今后有人要撤出,可以将手中的份额进行转卖,并且原始股东有优先权。
整篇协议该考虑的问题都写到了,可以说没有瑕疵。
“此事你办的非常好,本王要赏你,你想要什么奖赏可以随便提。”
放下手中的卷轴,张耘龙收拾起刚才表露出来的窘态:“我不需要任何赏赐,再说成立军备基金我毛氏集团也有好处。”
“也罢,本王记住你的功劳,日后一并加赏于你。”
韩景逾心情大好,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只是希望汉王记得与毛氏的协议。”
“当然,本王一诺千金,日后只要本王在离国所有建设将由毛氏主建。”
“......”
从清雅别院离开张耘龙直奔黄雀楼。
他必需要找龙祈天问清楚。
心急火燎的赶到黄雀楼,楼下保安像是知道他要来一样,直接客气的将他领上四楼。
这一次没有进陈玉媛的雅居,而是到对面的鹤楼。
此时鹤楼中陈玉媛与龙祈天正坐在里面品茶论商。
见张耘龙到来,陈玉媛起身:“看来是玉媛赢了。”
“龙某佩服,玉媛才是最懂毛经理之人。”
张耘龙对两人的谈话很是不解,迷茫的看着他们:“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龙祈天起身走到张耘龙面前:“刚才还和玉媛谈起你,没想到你来的如此之快,害的龙某可是输了一千两。”
“一千两对你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只当是给玉媛买了开心。”陈玉媛为张耘龙沏上茶说道。
“如此说来,这一千两花的太值得。”
张耘龙也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独自坐在靠椅上发着呆。
发觉到他的异样,陈玉媛温情的问道:“毛经理今日有心事?”
暗自鼓起勇气,张耘龙看向龙祈天:“我来是要问龙会长为何欺我?”
“哦!”陈玉媛带着疑问的语气看着龙祈天笑道:“龙会长又为何要欺骗毛经理?这可是不对的。”
龙祈天故作为难之色:“要说欺骗不知毛经理从何说起?”
“你觉得我是好欺负的不成?前脚与我商谈后脚就将协议递交至汉王府中,难道你我商谈的只是玩笑?”
不说还好,一提起来张耘龙就来气。
“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那协议龙某昨日便拟好了,还是与玉媛探讨出来的结果。”
陈玉媛在一边接上话:“确实,昨日龙会长在此与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那你说改日让人拟定协议与我看又是什么意思?”张耘龙依旧不饶,他始终觉得受了欺骗。
“毛经理果然纯真,你是否觉得我们商谈的事情都可以公之于众?若是如此龙某倒是高看你了。”
龙祈天的态度明显转变。
陈玉媛赶紧圆场:“龙会长这话说的,有何事说清楚不就得了,生气可是伤身体。”
“不是龙某心气高,只是玉媛你说毛经理此人秉性至纯,是成大事之人。为何此等小事就想不通透?”
听得龙祈天这般说,张耘龙正想发怒被陈玉媛拉住:“毛经理如若不解,就请听玉媛为你解释。”
“龙会长与你商谈之事是不能上台面的,给汉王那份协议所著的内容只是给明眼人看看而已。真正关于你的利益,其协议只有你与龙会长两人知晓就好。所以这份协议龙会长会特殊安排。”
听了陈玉媛的话,张耘龙似乎有些明白了。
龙祈天答应的事情是不能让韩景逾只晓得,所说的改日拟定,其协议是关于他的利益。
所以他误会了龙祈天,而且还不知所谓的在这里发脾气。
“是耘龙错了,我误解了龙会长的好意。”张宇龙走到龙祈天面前深深行了一礼:“请龙会长原谅我。”
龙祈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刚才的态度也就做点表面功夫。
张耘龙是什么样了人,在接触前他之前就已经了解。
都是成了精的商人,对这些肤浅的问题看得无比透彻。
陈玉媛看在眼里,用一种特殊的眼神望着龙祈天,其意思仿佛在说:“看,我说的没错吧!张耘龙确实是个值得培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