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曦今天开始监督琼华宫的修缮工作了!”
“慕容曦拆了以前最爱的暖房,把暖房里的花草移到了院子里!”
“慕容曦今天在宫内四下的走动似乎在找什么,完全不似以前天天足不出户!”
“慕容曦早上起来在院子里练奇怪的动作,似是一种功法!”“慕容曦给她的婢女特权上桌吃饭!”
沈烨泽听着暗探的回报,突然对那个被关在琼华宫的小丫头产生了兴趣,这几天的回报,似乎比过去三年的都多。
“陛下!”王一拱手立于殿前,“失火之事,奴才已经查明”
“哦,说来听听......”沈烨泽头也不抬的继续作画。
“是安福宫的小路子做的手脚,他与负责琼华宫外院洒扫的晚秋共谋,从靠近寝宫的侧室引火,雪天风大,火便很快蔓延到了寝宫附近,另外他让晚秋趁清理熏香的空当,将寒香散投到了香炉之中,熏香时毒性随香气扩散,所以给曦公主守夜的紫鸢也有中毒的痕迹。”
沈烨泽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想来在心中早就有了猜测,“朕,是好久没有去看看太后了!”说完丢下笔,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安福宫内太后正在小憩,听说皇帝驾到,心下已发觉不对,但是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微微笑道“这寒冬腊月的,陛下还来看哀家,可真是有心。”
“快,给陛下上杯姜茶去去寒......”沈烨泽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名义上的母后在自己面前表演,却懒得理会她的虚情假意。
“太后不必为朕忧心,有时候操心太过,不利于身体将息!”
太后心里一紧,嘴上却丝毫不让,“哀家是你的母后,为你操心乃是人伦天性,陛下若不让哀家操心,便该做事情依之礼法规矩,别落人以口实。”
“哦?依着礼法规矩么,那朕还真的有一件事要告诉太后,您的好侄女纳兰欣在后宫施行厌胜之术,被王一查获,有违礼法,念是太后至亲,朕会废其尊位,贬为庶人,移居冷宫!”
“不,不可能,欣儿是陛下的妃子为何要诅咒自己的丈夫,这肯定是有人恶意陷害!”
“人证物证俱全,太后可以随时查问!”说着站起身来起身往外走。
小路子端着姜茶刚刚走到门厅,见陛下要走,立刻跪立于一侧恭送。
沈烨泽走到他跟前,顿住了脚步,低声问了句“你就是小路子?”
“小的就是!”小路子惊吓的脊背一寒,手里一颤茶杯摔在了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小路子冲撞圣躬,属大不敬,拖下去,杖毙!”
小路子瘫在地上,求饶“求陛下恕罪,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太后,太后,救救奴才......”
小路子被侍卫拖了下去,声音越来越远,太后心里恨的牙痒痒,打狗也要看主人啊!
“陛下未免有些刻薄了!”
沈烨泽回头,面带讽刺“朕可是按太后的礼法教训做的呀!”说完自顾自的往外走。
“对了,以后还请太后慎言,朕的母后,只有端淑荣慧皇太后一个!”
只留下太后在殿内恨得牙痒痒......
“沈烨泽,今日之辱,哀家记下了!我扳得倒你娘,早晚也能扳得倒你!”
身后的李嬷嬷走过来宽慰道“太后息怒,太后,如今的陛下行事狠辣,已不似当初在家的时候那般好控制,我们还是不要正面与之为敌的好!”
“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看着吧,既然他不愿老老实实要一个纳兰家的皇后,那这天下,未尝不能换个人来坐,我们纳兰家也是时候该翻身了!”
李嬷嬷面有忧虑说道,“虽说新朝初立,可这三年他已站稳了脚跟,撼动不易呀!”
说着,扶着太后去软塌歇息“今日陛下这般连消带打,清除了您的臂助,还废除了纳兰家的一位嫡女,雷霆之怒,可见对我们丝毫不留情面,可要说他心里还是向着那个慕容曦?可陛下也没有把她解禁,连去看一眼也没有,想来是我们想错了?”
“不管他不立后是不是为了慕容曦,我们都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明日宣哥哥进宫来见我!”
纳兰瑾倚在贵妃榻上,手里婆娑着那个跟随多年的手串,心中暗暗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