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此刻已然不关心他那条当成闺女一般宝贝的珍稀蛇种横死当场的愤恨了,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老命是不是此刻即将交代了因为隔着一丈开外他都能感受到沈烨泽此刻阴郁的低气压
沈烨泽的脸色阴沉如墨,在慕容曦那自己还能装的云淡风轻,实际上他自己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所以此刻谁都不要惹这个清心寡欲的快要疯掉的皇帝陛下!
对着这个给自己出过不少力,且江湖上人人敬畏恨不得捧在手心的鬼医,沈烨泽倒是真的没有那么客气!
屋里面药草味浓重,且让杜仲祸害的像个狗窝!屋里三把椅子,一把腿儿折了,一把凳子面儿被人劈了一半儿,还有一把凑合着能坐,桌子上药草,试剂摆的混乱的像是被马蹄踩过一般!
按理这药庐这种地方最是严谨的,各种草药试剂应该摆放的有定数,生怕一点儿疏漏,多少了斤两,抓错了药剂,那便是性命之忧!
可这杜仲完全不是这样,他对于这些药草已然烂熟于心,那药匣子扔的满地都是,取用时倒能即可便找到,且剂量从不用秤,手上有数,随手抓取,却真的能分毫不差,起死回生!正是这般癫狂的做派和高超的医术,才得了个鬼医的称号!
沈烨泽对他的做派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径直走到一方勉强还算能坐的椅子面前,杜仲赶紧上前讨好的用衣袖细细的擦拭掉上面的草屑灰尘,“陛下,您请坐!”
沈烨泽阴沉着脸坐了下来,杜仲立在一侧,尴尬的搓着手,从外表看,倒像个做错事,在家长面前承认错误的屁孩!
“陛下此来不知为何啊是缺什么药剂了,还是”肚中的脸色微白!
“”沈烨泽只是阴沉着脸不话!
杜仲的神色更加紧张!
“可是可是,的又做错了什么?的最近一直在这药庐里炼药,不曾踏出这里半步,不知还还望陛下明示!”杜仲的汗都快下来了!
沈烨泽心里正是烦闷,做错什么!连慕容曦的体质他都没办法!还要他有什么用!心里愤恨着,一个用劲儿,那把勉强完整的椅子扶手,便被掰了下来!得,唯一一把还能用的太师椅,变成圆凳了!
杜仲咬了咬牙,一滴汗水从发丝儿见滑落!看来是为那件事来的!杜仲含泪从衣服里层的里层,的里层掏出那被蜜蜡封了好多层,生怕漏出一丝儿香气的,唯一留下的一颗血珀丹!
要知道,那可是他被裙挂正挂十二个时辰都没有拿出来的,唯一留下的那颗血珀丹!
呜呜这回都送出去了!只求沈烨泽饶自己半条命吧!
“陛下呜呜呜我错了!陛下你就放过我吧!!!!!!!!!!我再也不起贪念了!!!”杜仲一把岁数了,却被沈烨泽牵制的死死的,此刻看沈烨泽的脸色,实在是吓饶紧!
沈烨泽的捏着那个蜡封的丸药,面色阴沉的开口!“还需要多久!”
“啥”
“解决曦公主的血脉问题!还需要多久!”沈烨泽本就生气,此刻更是尴尬的不出口!
“陛下,您是为这件事情着急?”杜仲松了一口气!“若是为这个事情,陛下大可不必如此心急,的保证,只要有我在,曦公主三十岁以前,绝对不会出什么大事儿!”杜仲傲娇的拍着胸脯,打着保票!
完全没注意到沈烨泽的脸色已经更加阴沉了!
“朕不止要你保住曦公主的命!”沈烨泽牙都咬的咯吱咯吱响了!
“那陛下还需要???”杜仲心里嘀咕,以前也没有啥附加条件啊,不是养着那个丫头让她肉身不死就行了么,就算现在皇帝喜欢她,那还有啥更高的需求啊!
单纯的鬼医大人,一辈子泡在药草堆里,七情六欲根本没开化,哪里知道我们皇帝陛下做柳下惠的苦啊!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沈烨泽的面色有些泛红“能在不伤害她身体的情况下!让她能做个正常的女人!”
“正常的女人?”那丫头从长相到身体发育到外貌哪里不正常了!他可是在曦公主那的用水的水井里放了自己心头肉的材地宝啊!还不正常?杜仲好奇的问,“曦公主哪里不正常么?”
“阴阳相冲!不可强为,不是你的么!朕的阳魂之气会伤了曦公主”沈烨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杜仲什么脑子,他当初告诉自己的,非要自己明白!
“哦!!!!!!!”杜仲恍然大悟!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陛下是想要跟曦公主”他当初也就是例行公事提了一下,没想到沈烨泽竟然真的有这个想法啊!
“所以有什么办法嘛!”沈烨泽的脸色阴郁的快把人溺毙了!
“额”杜仲刚刚看了一点儿笑话,又碰到了难题!
“陛下这种事儿不在老夫的关注重点中啊呃既使可以,那也是暂时的解决问题,不如陛下给我点时间让我根治了这个毛病,到时候陛下想咋招咋招!您看”
“”沈烨泽的脸色阴的如同寒潭死水,定定的盯着杜仲,杜仲感觉浑身的汗毛都被他吓得竖起来了!
“不如,不如待老夫去查查医学古籍,或许或许可解!”
“七,七给我答复!”沈烨泽骤然起身,大踏步离开了屋子!“不然龙魂香的原料减半!!”
“七???减半?陛下!陛下,咱们再商量商量啊,这种事儿没法强求啊”杜仲这回真的欲哭无泪的了!为啥要来为难自己啊!就他们俩那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命数,自己心里没点数么!让自己七找解法?这可如何是好!而且有那么着急么!七之后要是找不到解法,那可怎么跟这个暴君交代啊!
他这个疯疯傻傻的老头子怎么会理解沈烨泽那家伙抓心挠肝的为情所困的痛苦!
龙魂香减半啊,那自己这张面皮还维持的住么,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