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夏安晴闻到了迷香的味道。
她警惕的睁大眼睛,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像水一样瘫在床上。
转头一望,听昔镇定如初。
夏安晴惊恐道:“你,是你。”
听昔居然给她下药!
身体和神绪分成两半,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仿佛置身于迷雾中,找不到方向。
但她却能清楚的看见,听昔的手中握着一颗翠绿色的吊石,闪闪发亮。
吸魂石。
夏安晴认出来了,惊讶之余又觉得有些可笑。
原来听昔打的是这个主意。
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内力也使不上来,夏安晴认命了,在心里默默想道。
听昔,无论以后如何,结果都是你咎由自取,与我无关,我绝不会帮你。
夏安晴正陷入沉思,最终被猝不及防的疼痛拉回了神。
她啊了一声,反射性的从床上半坐起来,像在战场上受伤时候的反应一样,目光阴狠的盯着听昔。
听昔抓住她的双手,轻喝:“别动。”
下体撕裂的痛感令夏安晴冒出了冷汗,她用力推开听昔,想靠在床头上,但像以卵击石一样,起不到任何用处。
夏安晴含糊其辞的大骂:“你…你都没有前戏的吗?”
这么胡冲乱撞,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烫烫的,热热的,很痛很难受,这是夏安晴心里唯一的感觉。
还没接受事实,就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夏安晴的身体像散架了一样,难以动弹。额头也空荡荡的。
她知道,听昔取走了她头上的那朵血色曼陀罗花。
喊了一声,墨枝推门而入。
注意到她的异样,墨枝惊喜道:“公主,没了,那朵花没了。”
夏安晴坐到梳妆台前,往日额头上都会有一朵指头大的曼陀罗花花的图案,如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这代表,她的诅咒,除了。
墨枝一脸不可置信:“公主,岑老医仙没骗人,原来交合真是解咒的方法。”
失此得彼,公主成为了真正的女人,可是伴随她多年无药可救的咒术也没有了,这是天大的喜事。
从今以后,公主再也不用遭受那些无妄之灾了。
夏安晴抬头一望,发现天上有朝霞,不由得轻笑。
很快就要变天了。
“父皇因为这朵曼陀罗花忌惮本宫多年,决意处死本宫,如今胎记已除,他也该安心了。”
当年因为这个胎气,引起众人恐慌,把她当成不详之人,六岁就被父皇送往边塞,若不是福大命大,早就死了。
墨枝喜极而泣:“恭喜公主。”
夏安晴摸了摸额头,冷漠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接下来,本宫和摄政王会有一场恶战。”
墨枝一头雾水:“公主这是何意?”
“且等着吧,很快就知晓了。”
不出所料,同房之后的第三天晚上,听昔就派人来请她了。
尹心崖吊着最后一口气,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身体上覆满了红色的花斑。
听昔把所有人支出去,焦灼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夏安晴第一次看见他露出漠然以外的情绪,佯装不解:“什么怎么回事?本宫还想问摄政王呢,崖姑娘这是怎么了?”
听昔激动的摇着她的手臂:“你知道的,对不对?你一定知道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