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昔目光掠过茶杯,缓缓接到手里后并没有急着喝下去。
他坦言道:“公主与我的婚姻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夏安晴笑容不减:“既然是交易,那表面功夫自然就得配合做好了。”
听昔眉头轻轻一皱,终是什么什么也没说,一口饮尽杯中的茶。
夏安晴亲眼看着他喝完,眸子眯了眯,又倒了一杯。
“柔贵妃让客白念留下来,名义上是陪伴风麟,暗地里应该没有那么简单。本宫听说,她属于摄政王已久。”
听昔眼里闪过厌恶之色,话说得毫不留情:“不过是矫揉造作,又没有自知之明的一个人罢了,公主何必挂心。”
“要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柔贵妃的女儿。”
听昔不语,脸上毫无兴致,没有往下交谈的打算。
他对客白念这个人,真的是提不起一丝兴趣。
听昔没有拒绝夏安晴的提议,在公主府中留宿,和夏安晴分房而睡。
晚饭是一起吃的,期间客白念有意无意地搭话,夏安晴充耳不闻,时不时逗一逗风麟,倒也算愉快。
饭后,听昔回了寝屋,夏安晴差遣墨枝送些甜品到客白念的屋里。
夜幕降临,夏安晴解衣沐浴。
墨枝帮她搓身子:“公主,奴婢不明白,您把客白念推入摄政王的怀抱,不是给自己使绊吗?”
夏安晴闭眼,漫不经心地回道:“本宫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随了父皇的意,还能得个宽宏大度的赞誉。”
客白念想进摄政王府的门,她就让她进来,而且永远都出不去。
人在眼皮子底下,总是比较好拿捏的。
“二女共侍一夫,公主心里顺得了那口气吗?”墨枝仍是不明白。
即便公主对摄政王无情,摄政王也是驸马,纳妾是对公主的侮辱。
夏安晴乍的睁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有取就有舍。
……
第二天一早,公主府先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而后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不到两个时辰,宫中来了消息,由仁帝赐婚,客白念做摄政王府的侧妃,三日后进门。
夏安晴对这道圣旨没有任何异议,听昔面色铁青,只字不语,算是默认了。
等人都散了,听昔咬牙切齿:“公主真是好算计!”
夏安晴一头雾水地望着他:“摄政王这是何意?你与客白念在本宫眼皮底下厮混,本宫不追究已是大度,怎么怪起本宫来了。”
听昔只是冷哼。
“圣旨是父皇下的,本宫不敢抗旨,摄政王要是不满意这场赐婚,可以找父皇改变主意,或是让客白念绝了这个心思。要是她不愿意,就算父皇勉强,都不会进摄政王府的。”
听昔吃了个哑巴亏,还找不到证据,无处说理,不仅气结。
这件事从头到尾滴水不漏,他没有证据怀疑是夏安晴做的,也没有办法去指责任何一个人。
他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郑重其事道:“臣,多谢公主宽宏。”
夏安晴愣了愣,笑着走了。
“白念郡主娇柔貌美,是摄政王的福分,好好消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