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客白念的处置,她还真没认真思考过,刚才只是突发奇想,才想要她留在摄政王府的。
原先还是公主的时候,她就没把客白念在眼里,只觉得烦躁罢了。如今称帝后,彻底对柔贵妃等人没了心思。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她们都掀不起风波了,她又何必浪费心思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那陛下想怎么处置她?”
“暂时由着她去吧,不用搭理。”
“陛下就不怕她怀有异心?”
夏安晴神情懒散:“朕堂堂女帝,还跟她一个外姓郡主计较,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墨枝暗暗叹息。
主子的心性和以前一样,除了打仗,对什么都不太上心。
……
翌日早朝
夏安晴坐在龙椅上,扫视底下的官员:“各位爱卿今日有何事启奏?”
她本来就长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脸,如今身穿龙袍,尽显威严。
殿内安静得针落可闻。
那些官员面面相觑,无人说话。
许久,李丞相缓缓站了出来:“启禀陛下,微臣有要事启奏。”
“说。”
“微臣今天要说的,是关于傅家冤案一事。”
此话一出,朝中一阵哗然。
李丞相面不改色:“当初先帝在位之时,有人指控傅国公有异心,傅氏一族被诛灭九族。臣觉得,此案证据不足,应该翻案重审。”
底下开始窃窃私语。
夏安晴坐在高位上,没听清他们说什么,但也能听出个大概。
“李丞相有何证据证据傅家是被污蔑,平白蒙受冤屈的?”
李丞相缓缓道来:“回陛下,当初指控傅家反叛的缘由是,傅国公等人要帮您夺位称帝,您带着天骑军起兵反叛,跟应兰国串通一气要谋反。后来您击败应兰国,摄政王清理了皇城里的叛军,才知道他们是狼国的人。所以傅家一案,是被冤枉的。”
夏安晴认真地瞧了李丞相几眼,对他又生出了几分好感。
她早就想翻案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如今由李丞相出面,再好不过。
登基之时,也是李丞相排除众议拥护她的,早前听说李丞相跟外祖父私交甚好,倒是真的有情有义。
夏安晴低头望着其他官员:“重审傅家一案,你们可有异议?”
他们哪敢说话啊。
说傅家一案不是冤案,不就说明当今的陛下真的夺位了吗?
可帝位,确确实实是先帝传下来的,名正言顺。
“微臣没有异议。”
“臣等没有异议。”一众大臣附和道。
“既然没有异议,这事就交由李丞相审理。”
过场还是要走一下的。
外公和舅舅躲过了一劫,被斩首的人是他们的替身。
等先帝丧期过了,她就派人把他们接回来。
夏安晴这么想着,突然想起王中兴没有说过话,不禁好奇。
“祭酒大人呢,没什么想说的吗?”
礼部尚书站出来:“回禀陛下,祭酒大人身体不适,在家休养,今天没有来上朝。”
夏安晴意味深远地笑道:“哦?病了,祭酒大人这病来得倒是巧。没来上朝的事,为何没让人禀报朕。”
“这……”礼部尚书骤然紧张起来,随便想了个说辞,“可能是祭酒府的下人没来得及把事情告诉陛下吧。”
夏安晴没有为难他:“既然病了,就在家好好歇息吧。散朝后,朕让人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