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晴胸有成竹地笑了两声。
“这个就更容易了。”
李毅看她如此势在必得,道:“皇上已经想好了法子?”
就在这说话的功夫,小顺子进屋打断了他们。
“陛下,摄政王殿下来了。”
李毅止声,抬头往外望去。
听昔缓缓而来,一身白衣,长身玉立,风度翩翩。
待人近到跟前了,李毅唤了声:“摄政王。”
听昔微笑:“李丞相也在这儿。”
李毅直言:“陛下叫臣过来商议一些事情。”
夏安晴懒得听他们寒暄,道:“你也在旁边听着吧。”
她接着刚才的事情,说:“士农工商,那些商人虽然有钱,可地位非常低。很多人挤破头,也想让家族里的孩子入仕。朕要是答应准许他们的孩子参加科考,丞相难道还觉得,他们不会自掏腰包吗?”
“皇上的意思是,让那些富商的孩子入仕做官?”李毅讶然,“可我朝历代先祖规定,商人不能入仕,这样不是……”
李毅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没了声响。
夏安晴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我破坏了祖训?可规矩都是人定的,祖训里也没有女子为帝的规定,可朕还是登基了,既然这样,朕为何不能更改祖训?商人地位低,可他们每年纳税不少,家族里也不乏有聪慧过人,想为国报效的。得到有志之士,又能缓解燃眉之急,岂不两全其美?”
李毅不敢回话。
他并非迂腐刻板之人,以前还一度想改变某些不成文的规定,但都无法实施。
听了夏安晴的一席话,他觉得允许商人入仕是可行的,但此举一定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困难重重。
听昔问道:“皇上想怎么说服朝中大臣?”
夏安晴收敛笑意,道:“朕是帝王,他们是帮朕出谋划策治理国家的,主要职责还是协助,而不是威胁朕,或者帮朕决定所有事情。”
皇权到底还是集中在帝王手里,事情还她说了算。
李毅和听昔听得脸色一变。
“朝中大臣,丞相不必担心,只需要转达清楚朕的旨意,帮朕治好水患就行了。”
李毅应了声:“是。”
“有什么更好的想法,你们都可以跟朕提议。如果没有,你就先回去准备一下吧。朕这两天会拟旨的。”
下了逐客令,李毅也不好意思再逗留,行礼退了出去。
临走前,意味不明地看了听昔一眼。
墨枝也走了,屋里只剩下夏安晴和听昔两人。
夏安晴坐下来,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饶有兴味地盯着听昔:“摄政王好大的架子,自朕登基以来,没有哪天是来上朝的。”
听昔心安理得地回道:“陛下忘了吗?臣是您的爱妃,后宫是不能参与朝政的。”
闻音,夏安晴石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听昔一直都是正正经经的,居然会说冷笑话。配上他严肃的脸色,实在是有种说不出的喜感。
她挑逗似的,说:“看来摄政王已经明白自己的身份了,既然如此,从今晚开始侍寝吧。”
听昔的脸,一点一点地绷紧,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吓的。
夏安晴觉得好玩极了。
“朕近日非常劳累,也是时候需要你伺候了。”
与夏安晴想象中的不同,这次听昔没有拒绝,反而是应了一声好。
他答应得这么爽快,让夏安晴有些手足无措。
“你愿意侍寝?”
听昔一脸理所当然:“臣的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