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凌晴趁机握住他的手,双眸含情望着他:“那你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到底是男是女。”
她的神情出奇的认真,没有往日开玩笑的成分在。
古峻斯盯着她明明很英气,却刻意画得温婉柔和的脸,将她的手拿开,后退了一步,眼底荡起冷笑:“任凌晴,你逾越了。”
这话一出,任凌晴就知道自己输了,不管她怎么努力,她与古峻斯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
这个男人,绝情得就像一座冰山,不管她怎么捂,她永远都捂不化,更得不到他的心。
她故作玩笑开大聊笑了笑,伸手抓住古峻斯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将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肤包裹好。
又露出与平时无二的神情道:“没想到我们堂堂古总,也经不起这样的玩笑,行吧,我也不逗你了。”
“不过你以后还是别再叫我男人了,你也知道我母胎……了快三十年没有逃过恋爱,我还期望着做出的这些改变能让我交点桃花运呢!”
将外套穿好,把之前交给古峻斯的文件重新拿了起来。
“与华沙的合作,我建议你还是取消了吧,他们没有诚意,即便我们与他们合作了,以后难免还要生出事端,与其浪费这点时间与他们交涉,我们不如再重新找一个更合适,更有诚信的公司。”
进入工作模式,她之前的那些失态便一扫而尽,好像刚才做出那些逾越举动的人不是她一样。
变脸就像川剧。
古峻斯眼神漠然的望着她,嘴角勾起冷淡的弧度:“我也是这么考虑的,这件事就交给你,做好了,我给你升职加薪。”
升职加薪…………
任凌晴现在的身份是古峻斯的秘书,既是秘书,那么平时的很多工作必定要与古峻斯产生很多交集。
按理,秘书做到她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升职一了。
但是任凌晴跟别的做文秘工作的不同,她以前是古峻斯的同事,后来才委身成为古峻斯秘书的。
如果古峻斯给她升职的话,她以后就不能再做古峻斯的秘书,以后在工作上,与古峻斯的交集也会越来越少…………
任凌晴心里这才慌了,古峻斯面上看似对刚才的事毫不在意,但实际上他的心里已经生起了计较。
他介意她对他做出那些“不安分”的举动,在他眼里,她已经与那些想要倒贴他的女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了。
“古峻斯……?”任凌晴还想些什么,古峻斯却已不再给她任何机会,“去工作吧,华沙那边解约的问题就交给你了,做漂亮一点。”
古峻斯走到门口,亲自给她拉开了书房的门。
这么迫不及待的赶她走…………
“好,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完成你交代的任务的。”任凌晴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跟平时一样。
走到书房门口,她又忍不住道:“对了,刚才的事,如果让你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你别放在心上,我就是…………有点太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了。”
她无奈的笑了笑:“你也知道,我年纪摆在这里,还没有谈过恋爱,我有些着急了,所以才会…………做出那些有点不理智的举动。”
古峻斯点头,却没有置评一个字。
任凌晴有些被哽住,回头看了眼楼下,鲁瑶依已经不在客厅,任凌晴又笑得自然揶揄的道:“要不要,咱们做一场戏,看看你的心上人心里到底有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无聊。”古峻斯将她推了出去,然后关上了书房的门。
任凌晴站在门口没动,好半,僵在脸上的笑才慢慢消失无踪。
以前他们不是没有开过这样的玩笑,古峻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意了?
任凌晴去了古峻斯的房间后,鲁瑶依在客厅里,眼睛已经不知道往楼上看了多少次。
站在她身后的沉默的六月话真的很多,不时的提醒她:“瑶依姐,如果你介意少爷跟别的女人共处一室的话,你其实可以上去看看的。”
鲁瑶依感觉自己被六月嘲讽了,立即为自己辩驳:“我不介意!”
“不,你介意,你的表情和你的动作已经表明了你很介意。”六月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读心机器,偏偏她还读得极其的不准确!
“我才不在乎他跟谁共处一室,他最好爱上别的女人,这样我也就能得自由,重获新生了!”鲁瑶依嘴角扬起笑。
六月看了她一眼,无情的揭露道:“你一点都没有为那样的重获新生感到一丝开心。”
鲁瑶依突然有种冲动,想用胶带封住六月的嘴巴的冲动。
回头问六月:“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心里想些什么你这么清楚?”
六月极其冷淡的回答:“抱歉瑶依姐,你肚子里没有蛔虫,就算有,它们也不可能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而我之所以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都是从你的微表情,以及你的言行举止各方面推测出来的,虽然准确率有待商议,但基本上也八九不离十。”
鲁瑶依:“…………”
“古峻斯不是你话很少吗?”鲁瑶依觉得古峻斯一定在骗她,这哪里是话少,这根本就是一个话痨!
“是的瑶依姐,我的话很少。”六月诚实的回答道。
鲁瑶依心里又有种想拿一块板砖拍死这个六月的冲动,掀起嘴角嘲讽道:“我看不见得。”
“瑶依姐,我的确是个话很少的人,没有骗你,只不过喜欢实话,并且很难控制不实话。”六月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好像鲁瑶依的一句“不见得”是在污蔑她。
鲁瑶依撇了撇嘴,不想与六月继续在这里这些,万一被楼上的古峻斯听到了,还指不定会怎么嘲笑她。
“行吧,你喜欢实话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想多少多少,我去找张妈!”鲁瑶依往厨房那边走,她想学做点菜,以后宝宝出生了,她还能亲自做东西给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