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寻霜一开始只是想着要利用蓝御晴带她离开天牢,甚至让她一路保护自己,直到见到自己喜欢的人。
可是,蓝御晴表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超乎她的预料,那些在暗地里看守天牢的人是她父亲亲自培养出来的高手,可在蓝御晴面前,却如同三岁小孩一样,基本上都是被一招击倒。
就算有的撑得住第一招,第二招也是直接倒地。
神宫附近有一片森林,蓝御晴的意思就是先躲到森林里面,先休息一下,然后制定计划,看怎么躲过三宫六院的人,顺利去到魔族的地盘。
另一边,蓝御晴前脚刚离开,夏祁封就得到了消息,虽然他很生气,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让自己手底下的人迅速追击,还下了一道命令,说如果没有办法活捉,就把尸体带回去,就算是夏寻霜也一样。
蓝御晴她们找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坐下休息,她被困在天牢二十多年,骨骼差不多都快生锈了,在自身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情况下,却能一击击倒那么多位高手,这其中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此时的蓝御晴,虽然已经累得直喘大气,不过,她并没有在夏寻霜面前表现出来。
为了尽快恢复到巅峰时期,蓝御晴背靠着一棵大树,静坐调息,夏寻霜则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一开始,夏寻霜对蓝御晴并没有好感,因为蓝御晴辱骂她的父母,要不是蓝御晴修为高强,能够保护她,她绝对不会帮蓝御晴逃出天牢。
可是,一路逃亡,夏寻霜发现蓝御晴对整个神宫的地形很熟悉,甚至比她还要熟悉。
身为神宫的少宫主,她却不知道天牢里面关押着蓝御晴这么一位高手,她父亲为什么不告诉她,是时机未到,还是另有隐情,这些都是夏寻霜想要知道的。
不过,那也只是以前,现在的夏寻霜,已经不再是神宫的少宫主,她唯一想要的,就是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至于三宫六院和魔族之间的恩恩怨怨,已经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天空开始褪去了黑色的薄纱,可就在这个时候,蓝御晴突然站了起来,因为她感觉到附近有很多人,她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包围了。
“丫头,过来,紧跟在我身后,不要离开我三步之外。”
因为夏寻霜已经失去了修为,所以她感应不到有人在靠近她们,不过,她看到蓝御晴这个样子,一下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啦?前辈,是不是我们的踪迹被人发现了?”
“我已经把你和我的气息都藏起来了,按理来说,我们的行踪是不可能被人发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你身上被种下了魂天印。”
魂天印,是冥宫的一种术法,无论是谁,只要魂魄被种下了魂天印,无论人去到什么地方,其行踪都会被施术者掌控着。
听到蓝御晴说自己身上有魂天印,夏寻霜顿时皱起了眉头。
“魂天印,难道是我四叔?”
“你四叔?”蓝御晴闻言一脸疑惑。
“你是夏祁封的女儿,你四叔不就是夏祁远?不对啊,夏祁远是神宫的人,怎么可能会冥宫的术法!”
“前辈你在里面待久了可能不知道,我四叔在十年前就已经入赘了冥宫,他的妻子是冥宫的少宫主,而他本人,现在是冥宫的副宫主。”
听到夏寻霜的话后,蓝御晴先是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恢复了,“如果你身上的魂天印是夏祁远种下的,那这次带队来抓你的,就是你的四叔。”
话音刚落,蓝御晴和夏寻霜周围突然出现了很多黑衣人,这些黑衣人的修为虽然不是很高,但他们身上的杀气却比一般的高手要浓郁很多。
见此,蓝御晴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为了抓一个小丫头,竟然连冥宫的冥魂暗杀队都派出来了,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出来见一面吧,夏祁远。”
“凭你的身份也想要见我,简直是不知所谓,给我上,就地格杀!”
夏祁远一声令下,黑衣人纷纷出手,他们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冲向了蓝御晴。
虽然还要保护夏寻霜,但蓝御晴却表现得游刃有余,面对多人围攻,蓝御晴却不落下风,反倒是黑衣人这边,几乎是去一个死一个。
然而,情况却突然有变,蓝御晴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潜在的杀机,且对方的目标是夏寻霜。
围攻她们的黑衣人之中,有一个人的修为比其他人要高,但蓝御晴没有及时察觉,跟对方交手的时候一时大意,被对方打伤了。
黑衣人得手了之后,便迅速后退,并扯下了脸上的黑布,其他黑衣人见此也停手,往后退去。
虽然蓝御晴受的伤不是很严重,但却会影响到接下来的战斗,她没有想到,夏祁远竟然会这么卑鄙,藏在冥魂暗杀队之中,伺机重伤她。
“蓝御晴,你太大意了,你还以为你是二十多年前的蓝御晴吗?就算你是,我夏祁远,也不是二十多年前的夏祁远。”
“就算你不是二十多年前的夏祁远,但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不然的话,你也用不着偷袭我。”
被蓝御晴这么一说,夏祁远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不过随即就恢复了。
确实,他刚才也是因为有所忌惮,所以才会偷袭蓝御晴,他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所以经常会使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即便会让自己的名声有所损害,他也不在乎。
“那又怎么样,只要能够打败你,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夏祁远一脸毫不在乎地说道。
听到这话,一旁的夏寻霜终于忍不住了,她没有想到,平时为人正直的夏祁远,竟然会做出这种暗箭伤人的事情,还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真的是我的四叔夏祁远吗?我四叔怎么可能是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
“丫头,你错了,这才是他们的真面目,他们几兄弟都一样那么卑鄙,那么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