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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醒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天还未完全亮起,房间里仍是一片黑暗。月之感觉头有点晕,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后鼓劲儿从床上坐起。

刚直起身月之就吓得差点叫了出来,昏暗的房间里有幽幽的光亮在床边忽明忽暗。

“你醒了。”那人开了口。

月之这才发现是竹青,他坐在床边,金色的眼睛在这黑暗中着实有几分骇人。

“再睡会儿吗?时间还早。”

竹青又说了一句,月之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在床上,赶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还好,衣衫完整。

月之钻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你怎么在这儿,我怎么在这儿?”

“你喝醉了,我把你抱回来的。”

竹青眼神和语气温柔的不真实,满满的宠溺令月之慌了神。

“我们……”月之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竹青的表情,“我们没干什么吧?”

竹青却是站起来把月之的被角掖了掖,将枕头也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你路上就睡得不省人事了,放心。”

月之感觉脸上有些发烫,她知道自己酒品不好,可平日最多和姐妹们出去胡闹了。这种在前辈面前失态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干。

“对不起竹青,我并非有意,我也不知道昨天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请你多担待。”

竹青轻轻“嗯”了一声,俯下身看着月之,金色的眼睛像两颗琉璃珠子似的,溢满温情和爱意。

爱意?

月之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可真是昏了头了。

“你昨天说了什么还记得吗?”竹青问道。

月之摇头,当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若是还能记得,那也说不上断片了:“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月之小心试探。

“没有。”

月之稍稍放心了些。

竹青站起身,将垫在身下的枕头拿了起来,月之这才发现竹青竟是一直跪坐在自己床边。

“要不你去休息一下?”月之有些尴尬。

竹青又“嗯”了一声,往旁边走开两步。月之以为竹青要走了,心里长舒一口气,却突然感觉床上一重。

月之转身看去,竹青已枕着枕头躺在了自己身边。

“你干嘛?!”月之惊叫一声迅速爬起来下床,却被竹青拽了回来。

月之本就头晕,这一拉一拽更觉眼前一黑,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竹青牢牢抱在了怀里。

月之的额头靠着竹青的胸膛,一阵好闻却不危险的香味萦绕在月之的鼻尖。月之想挣扎,竹青却是牢牢抱住不肯放手,下巴抵住月之的头,双手压着她的手臂环绕至后背。

月之力乏挣扎无果,嘴中有些轻微的喘息。酒精的效果还未完全退去,她此刻还用不上劲。

“不要再动了。”竹青声音很轻,莫名有几分撩拨的意味,“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但我不能保证现在也什么都不会发生。”

月之不动了,身体呈一种诡异的僵硬姿态,老老实实被竹青抱着。

头顶的声音叹了口气,温热的鼻息使月之的后颈有些发痒。她感觉竹青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好像怕她逃走似的。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竹青声音还是轻轻的,“我想睡一觉。”

说罢竹青便没了声音,均匀的呼吸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月之想起竹青说过他是用冥想代替睡觉的,可此时此刻这个抱着她的千年大妖确实是睡着了。

月之试着往外挪了挪,又被竹青一把抓了回来。几次尝试下来月之也放弃了,她也不知道竹青到底是睡没睡,认命似的伏在竹青胸前不再动弹。

显然竹青是反常的,月之在心里合计等他睡起来得问个清楚。

本来屋里就昏暗,月之的酒也没完全醒。酒精的作用下她只觉头再次昏沉了起来,撑着眼皮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月之做了个梦,梦里是满天的孔明灯和河里顺水而下的河灯。女孩儿和身边的男子都戴着面具,一个吵嚷着要去买红糖糍粑,另一个好脾气地劝她少食不易消化之物。

那女孩儿吵得月之头疼,也不知道一张嘴叽叽喳喳得怎么就这么能说,不易消化的东西本就要少吃,这有什么值得反复翻来覆去的。月之对身旁那男子佩服了起来,这般轰炸下他竟也是不恼,仍是温温柔柔的提着女孩快落下水的裙角。

小锦也是个活泼的个性,也没见这么烦人。

月之在心里想,不愿继续在这梦境待下去了。突然梦境摇晃,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再次睁眼,已是小锦的脸出现在面前。

天已经完全亮了,窗帘不是遮光的款式,屋子里已亮堂的明明白白。

小锦就坐在床边刚才竹青的位置上,正用手托着脸,玩味地看向月之还有月之的身后。

月之动了动,发现身体已经没有被抱住了。她正想说是不是先前还没酒醒都是幻觉,直起身却看见竹青就坐在她身边,手中还拿着一本看不出名字的古书。

“你醒了?”竹青侧过头问月之,顺手擦掉了月之脸上的口水,“我也刚醒。”

“哦——————这样啊。”小锦夸张的大呼一声,眼睛里的八卦之火已经熊熊燃烧。

月之推了推小锦想让她出去,平日里娇小可爱的小锦却是再怎么也推不动,月之手上又使了使劲,仍是不动如山。

小锦拎开月之的手,示意她不用再白费力气:“在我把事情搞清楚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你想知道什么?”竹青合起书。

小锦“噌”的一下跳起来:“你们睡了?”

“是。”

“没有。”

二人同时回答。月之看了竹青一眼,又飞快的转过头。

“你是说哪种意义上的睡?”竹青继续耐心问,月之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各种意义上呗!”小锦把试图往被子后面躲的月之拉了出来。

竹青想了想:“如果你说的是同床共枕和衣而眠,那就是你如你所见。但如果你问别的……”竹青看了眼月之,替她把头发理了理,“那就没有。”

小锦看起来有些失落,转身就往门外走:“你们快起来吃饭吧,墨皓做了早餐。”

小锦贴心的给二人带上门,房间里又归于寂静。月之第一次嫌弃这门的隔音效果怎么这么好,要不然自己的心跳声也不至于这样明显。

“我们昨天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你想发生点什么吗?”

月之拼命摇头。

“我觉得你有点反常。”月之接着说。

竹青却只是笑并不言语,笑罢起身出了房间,留给月之私人空间来整理着装。

月之一时摸不着头脑。

墨皓没从夭儿那学会为人处世,做点心的一手绝活倒是学的有模有样。月之出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分一个草莓派,小锦把果肉多的那块放进了自己盘子里,惹得存星阵阵抱怨。

见月之出来,小锦意味深长地咳嗽了两声,存星赶忙站起来替月之拉出椅子。

“姐,吃蛋糕。”存星殷勤的挖了块芝士蛋糕放进月之盘里,“多吃点姐,别饿着。”

月之吃了一口。

“来姐,再喝点茶润润口。”存星又拎起壶往月之杯子里倒,“我亲手煮的,用的一百八十元一两的祁红香螺。”

月之一口水喷了出来。

竹青倒是淡然,递了张纸给月之擦嘴。

“哇——竹先生真是好贴心哦——”小锦夸张的放慢语速,“我好羡慕月之哦——”又故意将尾音拖得特别长。

“小锦你……”

月之还没说完,存星抢过话去:“姐夫真好,谢谢姐夫。”说罢还双手握住存星的手,重重摇了几下。

“什么姐夫?”月之只觉太阳穴的青筋隐隐作痛,“存星我劝你不要乱说话。”

存星还想说什么,被竹青拦下了

“说正事吧,局里有消息了吗?”竹青岔开话题。

小锦失望的叹了口气,用汤匙拨弄着碗里的草莓不说话。她把汤匙和瓷碗有意无意地碰一下发出脆响,像是在控诉夭折的八卦之心。

月之清了清嗓子:“我刚才已经收到消息了,人找到了。”

“在哪儿?”

“就在救出段安的那个小区一千米开外的地方,他开了家水果店。”

“这么正经的职业吗?”小锦嘟囔一声,“我还以为是干什么打砸抢烧的。”

“人类很善于伪装自己,虚伪。”墨皓冷不丁的发了个感慨,嘴边还适时的咧开个嘲讽的笑。

存星忙否认道:“这种时候可不能以偏概全啊!”

墨皓对人类还是有些冷漠,虽谈不上敌意,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讽的地方。存星为改变墨皓的心态也是操碎了心,三句不离这城市的积极风貌和人民的勤劳朴实,倘若W市能有存星这种坚持不懈的推销精神,早就是全国顶尖的旅游城市了。

“人抓了吗?”竹青问。

月之点头:“已经关押在了,就等我们去审问了。”

“那快点吃完准备工作吧。”竹青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

“还有几天除夕?”小锦加快进食速度,但还是忍不住闲话。

月之掏出手机看了看:“不到一周了。”

“一起快跨年吗?我没有别的亲人了。”小锦显得有些期待,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就算案件结束了也可以来你家住吗?”

“那时候你得交房租了。”月之假装板起脸,学着竹青的样子将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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