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筝无语了片刻:“松手”。
秦一山放开手,看着苏念筝继续高速地转动着阀门。只是身体看起来越来越力竭了。
秦一山想着此刻应该还差6000多转,他皱紧了眉头,看着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的手,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福
苏念筝在这边使出全身力气转动着阀门,秦一山看着越来越密集的火场停下来思考怎样才能从火场开出一条道,从火焰中走出去
“苏念筝呢?”,舞蹈室里,秦思思数了半人数,才意识到缺的是自己那个见鬼的室友,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b组组成员都纷纷摇头,只有尤静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她今早上抱着两本钢琴书走了,就没回来过。应该是去琴房了吧?”
“就她?”秦思思撇嘴冷哼:“她还弹琴?自己的课都没好好上,就知道给我拖后腿,到底是舞蹈系的还是音乐系的?垃圾东西”
底下的人都不敢吱声,只是在心里默默为苏念筝默哀:这下好了,组长又有理由找苏念筝的茬了,她肯定要给老师打报告的。
苏念筝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有些纳闷,这么热还能打喷嚏?
“咔嚓”
“好啦”,苏念筝松开手,有些力竭地大口喘气,却差点没被愈演愈烈的毒气给呛死。
秦一山正好搭好了逃出火场的铁梯,一转头,有些讶异这么快就结束了。不过也没时间去多想,一把把苏念筝扛在肩上,从铁梯上走过去。
“你干嘛?放开我我可以走的”
苏念筝不停拍打着秦一山的背,但她这个时候没什么力气,每次打在他身上的拳头就跟猫爪抓了一下。
秦一山肃穆着神色,一面心翼翼地四顾观察环境与危险,一面往前大阔步走,丝毫不管苏念筝可怜巴巴的反抗。
“你脸上的伤,我会想办法给你治好的,如果你嫁不出去我会把我所有长的最帅最有钱的兄弟都介绍给你”
苏念筝下巴搭在他后背上,歪了歪脑袋:“?一般来都是以身相许,你倒好,介绍你兄弟?”
“我有喜欢的人了”,秦一山微微抿唇:“虽然她好像不喜欢我,但我会努力的”。
苏念筝诡异地沉默了片刻:“……行吧”。
秦一山很快在躲避了好几处型爆炸后,走出了火场。
看到他们平安归来,众人欣喜万分,所有人黑乎乎的脸上都咧开了一排排大白牙。
秦斯林也欣慰一笑,拿起对讲机:“阀门已全部关闭,5全体成员听令,全力灭火!”
这时,从各省赶来的直升机也前来支援洒水和泡沫。
秦一山将苏念筝放在地上,秦斯林刚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苏念筝眼角被划了很长一条口子,不禁怒道:“秦一山你怎么回事?”
秦一山有些愧疚,只是鼻尖莫名还萦绕着一股很熟悉的香味。
“橙子”,秦一山暗暗偷看了一眼戴着口罩闭目养神的苏念筝。
只见她似有所感,正好对上了秦一山的眼睛,顿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能不能过来下,我有点事儿要你帮忙”。
秦一山走过来:“怎么啦?”
“你一会儿结束后给我找点姨妈巾好吗?我列假来了”
秦一山陡然一愣,半会儿才反应过来,瞬间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干咳一声:“咳,那个我马上,我现在就去”。
完便慌乱地不敢看她,手足无措地骑上摩托,按了半开关才发现自己没上钥匙。脸上更是燥热一片,插上钥匙赶紧将摩托开走了。
“他去哪儿了?”秦斯林有些莫名其妙。虽然现在安全隐患已经解除了,也不用撤退这么快吧,不像他的作风。
苏念筝笑了一声:“没什么,帮我拿个东西”。
……
众人经过了一番火力大开的拼死抗争,终于将z区的警报完全解除了。
秦一山带着黑色的包裹,遮遮掩掩地来到苏念筝跟前:“给你”。
其他人都好奇地望过来,秦一山却陡然燥红了脸不让看。
苏念筝微微颔首冲他弯了弯眼睛。
熟悉的眼神让他顿时有些晃神。
很快,缪斯身形一闪,就这样在他们面前消失了。
在地上排排坐拿着盒饭的大家登时惊得瞪大了双眼,筷子都险些掉到霖上:“这、这就没了???!”
秦一山心中有些复杂,突然觉得自己认识的那帮兄弟里可能未必有配得上缪斯的人选。
秦一山摇摇头,管他呢,反正知道自己确实欠了她一个人情。
慢慢破晓,秦斯林一行人看着边渐渐翻起的鱼肚白,眼底都浸满了泪花
苏念筝直接晃进了一家酒店,她可不敢这个样子去学校附近,估计很多人都会吓到的。更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苏念筝此时身上没有了黑袍子,只剩下满身的污油,加上带着个口罩,一群人迎面走过来都避之不及。
“给我订个单人间”
酒店姐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只是怔了片刻就很快道:“好的,请您出示一下身份证”。
苏念筝愣住,“我没带身份证,可以在网上订吗?”
“可以”
苏念筝顿时松了一口气,手续办完。
进了房间,苏念筝直冲盥洗室
太累了,身心疲惫加上腹中的疼痛难忍,苏念筝勉强将身上冲洗干净。
看了一眼镜子里自己眼角的创伤,皱了皱眉。从随身携带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猪创口贴。贴在了眼角上的伤疤上。
酒店设施还是很不错的,苏念筝闻着自己身上浓烈的沐浴露的玫瑰香气,心中安定了些许。
在床上打开电视看了一眼。
“昨日上午十时,缪斯现身省z罐区预言即将发生爆炸。随后省z罐区发生爆炸,缪斯与一众xiafang官兵、海陆空战士耗时19时一举歼灭大火。被波及到的群众数千人受伤,但无一人死亡”。
苏念筝闭了闭眼,把电视关了,好吵。
心情有些不愉,但还是很快蜷缩在被子里睡着了。
一直睡到上午十一点多,苏念筝才疲惫地伸了个懒腰。
退房卡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前台姐的目光有些奇怪。
这就无语了,苏念筝心想,早上刚来的时候自己身上那么脏前台姐都没奇怪,怎么就洗干净后要走了就突然用那种眼神看她?
苏念筝摸了摸脸,心中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