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人初静郡主及笄(2)(1 / 1)初如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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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汐珞的眼神又开始变得暗了下去,有些变幻莫测。

如果今要杀自己的人是她,那么洛平的刺杀就也是她,虽然她想不通原因,但事实如此。

至于她和班图旧部还有襄王又是怎么会牵扯到一起的,这也是个问题。

襄王是陛下扶持起来牵制宁王的,按理襄王自应该和宁王的母妃秦贵妃水火不容才对,又怎么会合作?

“二哥。”容汐珞道:“你和舅舅这回可以从贵妃和秦尚书身上查起了,只怕陵川山叠图也是从他们那透露给大俞的。”

容沉点零头,道:“这可是出卖燕国屏障的大事,我实在是想不通,就算为脸争,就算是看不上容家,难道连燕国的安危也不顾了?若陵川失守,大俞进犯,他们又能得到什么?”

容汐珞道:“要么是丧心病狂,要么就是还留着什么后手。”她的手抚着身上的丝衾薄被,慢慢的道:“或许……是想等大俞的铁成军和容家军打的两败俱伤,再借用班图旧部的势力把他们一举拿下也不定……”

容沉听后愣了一下,随后道:“如果我和舅舅将这些结论告知陛下,别的暂且不论,我们做的这些在一定程度上,就已经是在支持瑞王了。”

容汐珞道:“本来他们出手的那一刻,就是在把我们推向瑞王了。况且瑞王也是陛下心之所向,那么扶持瑞王又何尝不是忠君呢?”

容沉有些惊愕的看向她。

若论分析形势,论断时局,自己这个妹妹总是能给他源源不断的惊喜,她若认真起来,那股狠历果决时常让他这个七尺男儿都自愧不如。

“唉”容沉突然叹了口气,道:“珞儿啊,若你是个男子,咱们容家也就没我和大哥什么事儿了。”

容汐珞抬眸笑了一下,道:“都什么时候了二哥就别打趣我了,就算我是男子,也是半点武功也没有,容家军二十万铁骑握在我手里,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容沉笑了起来,笑罢又叹道:“也只能兵来将挡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容汐珞见他转身要走,忙道:“对了二哥,明日还得麻烦你和大哥进宫和陛下我今日被吓着了,现在病了,只怕后我这生辰宴是办不成了,特意代我向太后娘娘和陛下谢罪。”

容沉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忍不住嘴角一抽,道:“你这丫头!一个马球会就让你盘算了这么多,感情是要借着这事理直气壮的推了生辰宴?”

容汐珞微笑道:“一举双得嘛。”

容沉摇头笑着应了,容汐珞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不禁身体向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道:“还有啊,二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和敏姐姐什么时候的事儿啊?需不需要妹妹帮你媒啊?”

墨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容沉一个转头,瞪了他一眼。

墨泽于是抿着嘴,眼睛却还是眯成一条缝,肩膀也跟着一抖一颤,嗓子里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容汐珞“嘶”了一声,佯装喝斥道:“我二哥开花了是好事儿,有什么好笑的!”

墨泽直接流出了眼泪,墨深也慢慢别过了头……

容沉有些气短,终于还是黑着脸离开了落雨阁。

屋内再次又只剩下容汐珞和墨家兄弟,墨泽见容沉走远了,这才捂着肚子关上门,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半响笑的够了,才道:“怪不得云老爷子怎么审那个崔钊都没用,这崔家应当就只是被利用的一环吧。”

容汐珞道:“不过都是一家子草莽,能成什么大事,襄王殿下用他,想必也不会什么都告诉他。”她坐直了后背,伸展了一下已经拄酸聊手臂,问道:“今日你也试探过程家人了,如何?“

墨泽低头一笑,道:“我愿赌服输,那个三公子虽是个心软的,不过他那个二哥确实和他不一样,倒还堪用。”

墨深道:“郡主让墨泽去试探他,是想让他做什么?”

容汐珞又换了个姿势歪倒,道:“日后咱们可是要和两个有实力的皇子结仇了,总得多些自己人才是,二哥这程二公子武功不错,又不多话,将来也是用得上的。”

墨深仍有不解,道:“可这宁王不是一向对郡主……”

容汐珞哼笑一声,道:“你看他平日里的皇子架子倒是赌不错,可你叫他违抗他母妃一次试试?不过就是徒有其表,秦家的势力和人脉还是牢牢掌握在秦贵妃手里,他只有听话的份儿,这样的人再深情,又有什么用。”

墨深点头不语,墨泽道:“倒是奇了,今这么大的事,那个若无忧怎么没来,之前不是隔三岔五的跑的很勤吗?”

容汐珞闻言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道:“他不是只有今没来,而是自从陛下办的接风宴之后他就没来过。”

墨泽做了一个“哦”的嘴型,道:“之前他有事没事就跑来和郡主下棋,突然好几没看见他我倒还有点不适应。”

容汐珞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棋盘,没有话。

燕国有史为记,昌保八年农历四月二十八,永璋侯府嘉宁郡主满十五岁生辰,因病不能礼宴,但自子与太后起,乃至各宫嫔妃、亲王皇子,再到士族权贵,没有一位不是厚礼相赠,祝贺郡主的成年。那一日,永璋侯府门庭若市,前来送礼之人接连不断,礼物之多不可不谓堆山积海,整个侯府除了嘉宁郡主本人以外,几乎是全员出动,无一例外的都被当成了免费的劳动力。

容澜夫妇从辰时起,便负责接待宫中前来送礼的公公和嬷嬷,容沉自然也没有幸免,燕帝恩准他午时后即可离宫回府,容澜便以夫人有孕不宜劳累,而自己则需要照顾劳累的夫人为由,将这项光荣而伟大的重任交给了他。

于是自未时直到黄昏,容沉便负责一边接见亲友门阀们的恭贺,一边打发各类想借送礼为由巴结贿赂的官员们。

直至太阳西沉,侯府的门才得以关上。

“我的亲娘的,这破玩应儿谁送的!!!”

落雨阁的耳房里,终于爆发出墨泽忍无可忍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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