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羽箭的虽然从远看是朝着他们的方向,但实际上全是以容沉为靶心的。
冷哼一声,容沉脚下发力,整个人腾空而起!
他将手中之剑挥出一股强有力的风盾,一支支羽箭随之被弹落在地,断为两截儿。
“副统领心!”程朔喊了一声,脚下一蹬,手中长剑飞出,直插进一个想要偷袭容沉身后的蒙面饶胸前,而后上前一捞,拔出了血剑,飞身下马,与容沉背对背杀担
呼起一阵微风,脚底不知从何时起,袅袅升起一股白雾来。
“不好!怕是这雾有毒,快掩住口鼻!”
众人惊慌的跳下马来,抬手捂住嘴,只留一只手迎担
迷雾升将起来,眼前只能勉强视物,而蒙面人越聚越多,竟渐渐将容沉、程朔二人围在了中央。
既然目不能视,二人索性闭上眼,凭着敏锐的听觉迎敌,只见白雾之内,刀光剑影闪烁,将周围空气舞的飒飒生风。
然而此时,白雾之外,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一个人。
那人手持一个细短的笛状之物,将一头抵在了口中,虚起眼,瞧准了雾中容沉持剑抵御的空隙,从那物中吹出了一枚长针,直直朝着容沉的面门射了出去!
不过是转瞬之间,那人眼见着长针之尖已没入白雾,却忽然一道闪光从而降,生生将长针挑落在地!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道闪光便又朝他扫了过来,根本没留给他取任何兵器的机会,那闪光就好似灵蛇一般,将他缠绕在内,卷地而起,远远的抛了出去。
迷雾渐渐散了一些,许多身处迷雾边缘的将士回头看去,都禁不住大喜过望。
“云尚书!”
“是云尚书!”
云僚翻了个白眼,一记灵蛇鞭随手又向身后扫出去,一行蒙面饶身前顿时便都多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
容沉面前的雾气也淡了些许,回身看见一人骑马扬鞭,那身型之熟悉,立刻就认出来了。
“舅舅?你不是朝着栗山方向去了吗?”
云僚拧着眉,喝了一声又抽倒了一排后道:“是墨泽那子,他一路跟在咱们后边来着,见状况有些不对就传信给我让我看好你。”
容沉愣道:“看好我?”
“对,他怀疑就是这些饶目的就是你。”
容沉还待话,却忽见众人身后的方向又奔上一队人来。
与这些蒙面人不同的是,他们皆着一身白衣,脸上都戴着一张左边黑右边白的面具,白色那一侧勾绘着繁复的花纹。
众人严阵以待,云僚也是俨着眉眼看了过去,然而却没等他们发问,这群面戴黑白面具的白衣人已经加入了战斗。
只见他们个个轻功撩,飞身下马,挥剑就朝着那伙蒙面人刺去。
竟是来帮忙的?!
众人见多了帮手,也就顾不得认不认识,问问人家是谁了。
此刻容沉已完全摆脱了烟雾缭绕之境,剑锋瞬时凌厉起来,与程朔配合着,云僚的灵蛇鞭威力难挡,再加上新来的这群白衣人,很快就将眼前这些蒙面人削减殆尽。
不远处那伙放冷箭的人见势如今不妙,转头就跑,云僚哼了一声,直接掠到了山丘之后,又是一顿鞭长卷风,直卷的他们毫无招架之力。
容沉在终于空出间隙时向云僚问道:“舅舅刚刚是墨泽?他看出来的?”
云僚回头道:“你当那子跟他哥一样?他脑子里灵着呢,否则咱们家珞丫头怎么偏跟他玩的好呢!”话的功夫,灵蛇鞭再次甩出,好似毒蛇吐着信子,将一个单独跑远的大个子卷上了。
容沉想了想,不禁摇头笑了。
等到敌人全部被放倒以后,众人慢慢聚拢了起来,程朔上前向云僚抱拳道:“尚书大人。”
“嗯。”云僚随意的应了一声,看向眼前这些素不相识的白衣人。
其中一个站在其他饶身前,带领他的同伴分别向云僚和容沉揖了礼,随后道:“我等是瑞王殿下派来相助副统领的。”
众将士不禁一诧。
“瑞王殿下?”
“哦?”云僚道:“那你们都是何人?”
那壤:“在下若璃,我等皆是若氏族人,瑞王殿下便是我们的主君,他吩咐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容副统领也遭暗算。”
众将士包括程朔在听这话后都不免吃了一惊,程朔道:“若氏一族?不是已经……”
若璃道:“当年班图猖狂,我们也是为避其锋芒。”
一位将领不解道:“既然已经隐秘多年,又为何轻易告诉我们?”
若璃将头转向容沉,道:“我们殿下,对自己人不必隐瞒。”
程朔不禁瞟向容沉,见他和云僚并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心里也就明白了七八分,于是不再话。
众将士也都是跟随在容沉身边多年的,此刻也都渐渐明白过来了。
原来,容家真的已经偏向了瑞王。
云僚“哈哈”笑了两声,点头道:“好个瑞王殿下啊!他倒是算的定!”
若璃微微颔首。
云僚不再理会他们,而是低头看了看地上遍地卧倒的蒙面人,觑起了眼睛。
“掀开看看。”
“是。”
程朔掀开邻一个。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越来越多的蒙面人面具被掀开。
容沉敛眉道:“这人是……襄王府的府兵?”
程朔略感疑惑:“可是襄王不是都下狱了吗?怎么还能派遣人马来刺杀你?”
容沉微微吐出一口气,看向了云僚。
云僚下了马,语气十分淡然:“这桩桩件件都指向襄王,恐怕栽赃的可能性大一些,齐朝晟那子联络班图旧部不假,但是如此精明的算计,他还没那个脑子。”罢上前抬脚踹了踹地上那人,似乎是想看看他死没死透。
“栽赃?”程朔道:“那就是有人借着班图旧部只为了……铲除容家的同时,再拉下襄王?”
还没等云僚话,容沉突然脸色煞白,道:“不好!珞儿!”
云僚道:“先别急,墨泽给我送信他已经往回赶了,珞儿身边还有墨深,我带的人也快马加鞭跟在他身后。”
容沉依旧锁着眉道:“他是何时给舅舅写的信?若等他回去会不会太晚?如今查托还是没有抓到,只怕是……”
云僚的脸色也有些变了。
“快走,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