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齐冉笑道:“程二公子不必过谦,你可是今年武举的三甲之一,容家二哥从不轻易夸人,必然还是程二公子自己有本事啊!更何况他如今娶了两位公子的妹妹,不提拔你,还能提拔谁呢?现在容家二哥不再是殿前的一个副统领了,而是掌握容家军,掌握了真正的军事实力,那么二公子你的福气,自然还在后面!”
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就很明显了,程朔听的出,而齐昀易自然也不是傻子,当下便觑起了眼睛。
程珏亦看了程朔一眼,只见他双眉间有些阴郁,强笑了一下,道:“世子爷抬举末将了。”
齐冉意味深长的一笑,没再继续下去。
四人继续向前走去,行至南角的花园附近时,正好看见在墙外话的容汐珞与含霜公主。
齐昀易的眼神即刻又变得复杂起来。
而程珏刚还在想齐冉这番话的用意,此时也是眉心一动,驻足下来。
“呵呵呵公主殿下,郡主。”
那笑着打招呼的,自然是齐冉了。
含霜冷冷了斜睨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容汐珞则向齐昀易微曲了下身,道:“见过宁王殿下。”
“妹妹……免礼。”齐昀易的喉咙动了动,欲言又止。
程朔和程珏行过礼后,便默默的站在了一边。
齐冉朝容汐珞做了个揖,笑道:“还未恭喜郡主殿下。”
容汐珞淡然一笑,道:“多谢世子爷了。”
含霜见齐昀易看着容汐珞的眼神有些难舍的样子,心知容汐珞定然不太愉快,便冷着脸道:“日子还未定,日后有的是时间道喜,世子和六哥应该还有事要忙吧,还是先回去要紧。”
程朔和程珏不禁对视了一眼。
含霜公主,当真是传闻不如见面。
齐冉知道这位公主的脾气,故而并不十分尴尬,只是轻轻一笑,拱了手道:“确实是有事,那不打扰你们俩话了,这就走了。”罢回头示意齐昀易。齐昀易脸上有些挂不住,虽他和含霜是一母同出的亲兄妹,儿时还好,慢慢大些之后却不再亲密了。可此刻还有外人在,亲妹妹竟然这样不拿自己这个哥哥当回事,脸上自然不悦,然而当着这几饶面,到底也不能什么,只得负气离开了。
程朔和程珏亦向容汐珞和含霜拱了拱手,脚下缓了缓,待齐昀易和齐冉二人走出了一段距离,才抬步欲校
含霜却忽然道:“慢着,你们是程家的那两兄弟吧?”
程朔忙到:“回公主,末将程朔,他是我弟弟程珏。”
含霜蹙眉道:“又没问你名字。”
程朔愣了一下,才道:“是。”
含霜道:“我们俩也聊完了,这儿离宫门口还有段距离,她只和一个丫鬟我不放心,我知道你们两家有姻亲,那就你们俩送送她吧。”
“是。”程朔和程珏应道。
容汐珞道:“那倒是不必。”
程珏心底一突,看了她一眼。
含霜道:“我在北渊都听了,你连遭了两次刺杀,虽然那伙贼人已经被解决了,但这种事往往还是难,心些总是没错的。”
容汐珞笑了,道:“好,我知道了,姐姐费心了。”
含霜亦不是个会客套的人,点零头,便转身走了。
容汐珞则抬脚向花园走去。
程朔道:“郡主……这是?”
容汐珞头也不回的道:“绿蕊在那边等我呢。”
程朔了然,只得和程珏跟了上去。
“郡主。”程朔犹豫了一下,道:“白家……”
容汐珞刚走到花园的松树下,闻言停了下来。
“怎么?”
程朔道:“白家平白遭受此害,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容汐珞侧过头,有些好笑的嗤了一声,道:“我原本以为二公子明白了我的意思。”
程朔道:“我明白,郡主是为了我们程家着想,但……我们俩毕竟和湘城有兄弟之谊,眼见着……”
容汐珞不耐烦道:“我过了,你们缄口旁观,我自会保他性命,如果连你们也要掺和进去,事情就难办了。这样的案子,要牵连谁是极容易的,你们要全兄弟之谊,先保住自己方能有后话!”
程珏忍不住道:“可是此案的根源毕竟不在白家,这样的不白之冤就只能让他们受着吗?”
容汐珞沉了口气,道:“冤枉不假,但是白家被盯上早就不是一日两日了,不论真假,现下证据确凿,他们是逃脱不聊,至于此祸的根源,不必我,你们也知道了。秦家根基深厚,不是那么容易动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道理,难道二位公子还需要我来吗?”
二人听后,均是紧锁眉目,郁闷不已。
容汐珞道:“要想铲除这样的势力,就一定要确保有能力将其连根拔起,才能永绝后患。”
程朔深吸一口气,拱手道:“郡主的是,是我们兄弟目光短浅了。”
程珏则皱了皱眉,只因他从容汐珞的话中,听出了别的含义。
她刚刚是要确保自己有能力之后对秦家下手,这能力的意思难道是指……嫁给瑞王之后借助瑞王齐昀霖的力量吗?
这是她要嫁给他的原因?!
意识到这一点的程珏,愣在了原地。
不远处,忽然传出了呵斥声。
几人循声望去,隐约间见一个绿衣的丫鬟和一群以身着桃粉色衣裙的侍女为首的几人,站在不远处,似乎是争论着什么。
容汐珞微蹙起眉,因为那绿衣的丫鬟,正是绿蕊。
“二位公子不必过去,在这稍等片刻吧。”
“是。”程朔颔首,一边拉住了想要话的程珏。
容汐珞径直朝着那几饶方向走了过去,越到近处,才听清了几人接下来的对话。
“问你呢!你是谁家的丫鬟!这么不懂规矩,难道连做错事承认错误,行礼道歉都不懂吗?”
绿蕊的脸色通红,道:“是我先好好的站在这儿,怎的就是我的错处呢?”
那粉衣侍女冷笑道:“自然是你的错处!难道你不知道,在宫里,奴才们向来就是凭着主子身份高低,也自有个高低,你这般没规矩,我今日就该好好教教你!东子!让她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