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之道走遍天下都是行得通的,莫说会炼丹的炼丹师,就是这以药易丹的小小天丹房在南淮国也是横行霸道的存在!
有了医师那便是在命悬一线时得到了最佳的保障,高级的炼丹师还是那茫茫无期的修炼途中一大捷径。
且又因整个玄人界的炼丹师少之又少,但凡跟医学沾点关系的人都能享受一方荣耀。
这天丹房可谓是南淮国江湖人士最景仰的地方,他们之中就近大半人是与天丹房做过买卖的。
马冲十分享受众人谄媚的神情,微微挑起眉梢,“我们兄弟二人致力于给大家提供最好的丹药,平时不怎么出门。这也是听到毒荆山今天会出现百年一现的一叶菩提,打算来凑个热闹。”
“原来如此……哎,那人怎么走了,站住!”
那几位前规劝的公子画风突变,冲前拦住了穆巧的去路,恶劣的向她伸出手,“快把药拿出来交给天丹房,真是不懂事的家伙!”
他们忙不迭的为马氏兄弟谄媚奉承,哪里还记得先前的慷慨陈词。
这药本是穆巧费了半天功夫采摘,本就是她自己的,此刻反而变成不交出去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多谢大家好意,不过只怕这小兄弟太小还不明事理,待我给他讲讲,等会给他些银钱算作补偿。”
马冲和蔼可亲的说着,穿过人群走了前,一只使暗劲的手抓了竹篓的竹条。
这哪是打算讲讲,分明是想硬抢!
穆巧一只手紧紧抓住篓子不让其抢走,另只手运转起玄气握拳,手掌一翻,猛推过去,一掌击在了马冲的胸口。
马冲猝不及防的捱了一掌,身形极速倒退,在众人惊讶目光的注视下,他始终憋不住闷在喉咙中的鲜血,噗的一口飞洒出大雨瓢泼般的血珠。
众人呆呆的望着,一时间竟忘了说什么。
那样半大的少年,竟然能运转起深橙色的玄力,已经达到橙阶巅峰!
穆巧自觉得很慢的速度,在众人眼里可堪称神速了。
他们众多之中达到橙阶的已是不惑之年,更多的年轻人甚至还没开始引气入体,开始修炼。
其实除了南淮国有名的那几位修炼者,南淮国整体的修炼水平真的很低下。
“你竟敢伤我!”马达最先反应过来,不管不顾的就冲了去。
穆巧目光一眯,伸出双掌,和那马达结结实实的对了一掌。剩余一掌她毫不留情的又给马冲补了把刀。
两兄弟急流勇退,一app下载地址xbzs齐被打飞至几丈去远。
穆巧拍了拍手,头一回感到对付两个敌人都那么轻松。
因为这两人只不过都是赤阶而已!
见惯了夏侯北暝、留颜人那等强者,穆巧真切的感受到几人的天差地别。
一级的压制是何等厉害,一级可对付低一级的十来人!别说穆巧生生压过他们三级。
马达还能硬撑着爬起来,不过那受了两掌的马冲已经全然昏死过去。
他们是叱咤风云的天丹房主人,又是年过半百的修炼者,如今两人合伙还被一个小伙子教训简直是奇耻大辱!
马达也顾不得老脸了,利用自己天丹房主人的身份对那些看客下达命令,“你们快帮我教训他!”
他现在什么面子也不想了,只想把那小子给弄死!
众人有些犹豫,纷纷开始朝穆巧围拢过去。
即使小屁孩修为是有那么一点,但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围攻一个小孩,脸面真有些过不去。
而且嘴奉承是轻而易举,但真要为他们做什么,何必?天丹房卖丹药给他们不会便宜一点点。
他们这些可不是喜欢浪费自己玄气平白助人的人。
就在众人懒懒散散的时候,马达突然开窍了,“谁帮我杀死那个臭小子,我天丹房免他无论什么丹药,十粒丹药费!”
众人听了均神经一震,眼睛发亮,跟着摩拳擦掌起来。
他们这群修炼者是沉迷修炼的穷鬼,十粒丹药的价钱对他们来说可不便宜!
穆巧一步步后退,心中快速思量,她绝不是这么一大群人的对手。
他们眼睛流露出的贪婪目光已经完全掩盖了他们的本性,杀掉一个无名小卒就能换取大量丹药的买卖实在太划算。
他们像极了一群饥渴的疯子,现在除非抛给他们更大的利益,否则说什么也制止不了他们的行为。
但,她现在说她能炼制更好的丹药有人相信么?有人会给她时间去证明么……
穆巧扫了眼地形,暗暗摸了摸手腕。
趁着闻到风声赶过来的人还不算多,穆巧先发制人,用意念唤出来焰影环。
一圈圈流光萦绕在穆巧的手腕,三条红纹即刻幻化成实物银环,银圈渐渐变大,其缠绕着如火焰般的赤色流光。
经过多时的练习,穆巧此刻轻车熟路的御控起焰影环,将其操控在左右两掌的中央。
收放自如的焰影环逐渐被运转变大,如同一面极大的护镜横在身前。
大家看着那如仙家的宝物呆愣愣的驻足在原地,那火光仿佛挂在天空的朝阳,炙热又压迫,让人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压抑之感。
其中一人首当其冲的冲前,其余几人也跟着发疯似的往前冲。
他们现在并不止想要那十粒丹药那么简单,如此强大的宝器,是修炼者们毕生所趋之如骛的!他们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试试和那光环对碰谁强谁弱。
这会功夫,焰影环已被穆巧祭起犹如一间屋那么大,恰好能罩住迎面扑来的几十个人。
她催发意念往前一推,焰影环如一团大火球迎面朝敌人追逐过去。
那伙人还离焰影环有些距离,还未触及到它,只感觉迎面扑来一阵蒸腾热气,他们心中恐惧想闪躲却已来不及。
灼烧的热浪激荡得一路推移过去,烧得他们衣衫褴褛,皮肉绽开,身体如切实滚进火炉里去过,红迹斑斑,焦糊起泡。
“唉哟!”
一干人等满身狼藉的在地打滚哀嚎,尤其是冲在最前一排的人,伤亡最为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