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沉白姳失望的是,她和沉母打了半天电话,也没问出个屁来,沉母从头到尾一直都在说她的未婚夫有多么多么优秀,她一定会喜欢之类的话。
沉白姳叹着气把电话挂了,她重新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开始担忧起这个周末即将发生的事情。
——
周六的大清早,沉白姳就起了床,应沉父的要求,她必须要着装得体,妆容合适,即便她不愿意,也只能跟着沉母去美容院坐了一上午。
清庭坐落在A城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上,金碧辉煌的外表看上去并不俗气,反而格外吸引人视线,它的停车场上停着的车无不价格昂贵,不了解的人还以为这里是在办车展。
沉白姳和沉父沉母下车,司机则是把车开去了停车场。
沉父看模样就是个事业型的男人,眼神沉稳,步伐稳健,眼神里没有中年人特有的疲劳和浑浊,反而带着股锐利。
沉母是个典型的豪门贵妇,整天就是去去美容院,再和别的阔太太打打牌,日子过得无聊,但是却又被人羡慕着,对丈夫的决定,她基本上都是支持的态度,所以在沉父决定联姻的时候,她甚至连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
沉白姳跟着沉父沉母,来到了清庭十楼的一间包厢,待服务员推开门让他们进去的时候,桌上已经有两人坐着了。
沉白姳听着沉母的话,礼貌地问候,“江叔叔,苏阿姨。”
未婚夫的父亲不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经过岁月的沉淀,他反而更有股成熟男人的魅力,但是看着他戴着眼镜的模样,沉白姳总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她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桌上就她一个小辈,未婚夫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来,但是很快沉白姳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小言还没到吗?”沉母率先问了出来。
对此,江父笑着说道:“他现在在A大经济系做教授,还在上课,估计过会儿就来了。”
“这样啊,那小言还真是年轻有为,不像我们家姳儿,整天就知道玩。”
“哪有哪有,姳儿也是个机灵的。”
双方父母的商业互夸,让沉白姳觉得很是不自在,所以她提出要去洗手间补妆。
“我们家姳儿这是害羞了不成?哈哈哈,去吧去吧。”沉父笑着让沉白姳走了。
清庭十楼的包厢,只有有权有势的人才有资格预约,所以洗手间里没人,沉白姳站在门口的镜子前,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假笑,好难。
相亲,好烦。
“唉。”沉白姳叹了口气。
“怎么又叹气了,还是见到我心情不好?”一道熟悉的男性嗓音在沉白姳身侧响起。
她闻声看去,却是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你怎么在这儿?也是来相亲的?”
江简言正对着镜子理领带,沉白姳没忍住多看了两眼,他穿西装的样子,还有点好看......
第一次见他,他穿着白衬衫,完全就是个清爽干净的男大学生,透着蓬勃的朝气。
现在的他,把头发都梳了上去,形状好看的眉毛全都露了出来,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看着她的时候却总带着笑意,一身笔挺合身的西装,显露了他完美的身材和气质,江简言仍旧是戴着眼镜,但给沉白姳的感觉却和第一次不一样了,他现在完全就是一个把控全局的上位者,沉稳而又有压迫感,像是蛰伏的野兽一般,在你稍有松懈的时候把你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