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幽面不改色跟随灵倾一同离开,。
途中有问过她:“你想报仇吗?我可以给你提供这个机会。”
就算她没有说出口,灵倾也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带着她去往皇都天启城。
待在渊归身边的灵倾,毫不犹豫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修她将宜贸一处小县城给屠了。”
知道渊归他下一步要干什么,抢先说出口:“你要是这时把我们的妖力收回去,我倒是没什么,不过修和她怀里抱着的那小姑娘就要死在深山老林里头了。”
渊归二话不说,抓起灵倾就御剑而去。
渝城果然尸横遍野,暴晒在日光下,恶臭冲天。
[系统正在检索生命运象,现场生命迹象己经消失,尚无一人生还]
“无一生还。”系统的答案完全都在渊的料想之内。
这才是渊归他所认识的乱世妖王,灵修沅的行事作风。
全都是一击毙命,说要屠城,那就连只狗都不会留下。
但以她的性格,不单单只是屠城给人个提醒这么简单。
按理来说,刚死之人怨气最重,这里倒是除了那些腐尸的臭味外,不见半点怨气踪迹。
毫无疑问,是灵倾把这座城里的怨气取走了。
“她取怨气做什么。”
灵倾的瞳仁因为兴奋扩大,:“你应该知道。走吧,去醉青坊。”
灵倾到的时候,正好是夜晚,华灯初上整栋高楼灯火通明,乐舞轻歌不断。
里头的姑娘,个个貌美各有各的特色,只相一眼无论男女都难以忘怀。
能进这里面的,无一不是富甲一方,手握高权之人。
但偏偏就有些人,总是不开眼。
灵倾一进去,立刻就有两位姑娘从楼下快速走下来,到灵倾身边围着,左一言右一语。
后边的阮玉幽彻底的被她们无视。
“小姐您怎么来了。”
“且随我们上去吧!这底下的凡人不起眼,没点眼里劲,要是惹得您不快了,那他们就难办了呢!”
“那美人儿是新来的吧,相貌真是不错,不论要多少银子,爷都要买下你,让你以自由之身进我王府,享尽富贵荣华。”
一下子,姑娘们的说话笑语,楼里的丝乐小曲,都没了声。
所有姑娘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王大员外身上。
就连灵倾也停下脚步,朝他看去。
身边的两位姑娘更是被惊了一大跳。
楼下窝在客人怀里的双生姐妹花,站起来扭着细腰向那员外走去,姿态柔弱,摇曳生姿。
看着竟是半点重物都碰不得的人儿,此刻竟是一人抓住一边,徒手就把那两百斤重的王员外丢出去。
“看着他,别让死太早了。”
“难得宗家过来一趟,这人真扫人兴致。”
人都己经被丢出去了,生死未明。站在那除了一群妖怪跟来此享乐的凡人,还能有什么好看的。
“小姐,这一楼都是供那些凡人逍遥享乐的。”
上去二楼,两人一人端着刚开始下的一盘棋,一人拿着装满了白棋子的棋盅,来到灵倾跟前。
“这二楼做的都是情报生意,有来卖的,但更多的都是来买的。”
“只要给的有趣有价值,我们会给予其丰厚的报酬,但相对的,从这里买走,给的东西必须也要是符合条件的。”
“我不想听这些。”毫无疑问,灵倾嫌她们烦了。
“师姐!”端着棋盘的红衣女子一双美目满眼泪光。
紫衣姑娘直接把手放到灵倾头上,一脸温柔的抚慰:“您可不能任性,苏左使说了将来啊!这儿可就交给您来打理,有些规矩您也应该知道。”
“这棋局,不论来者是何人,只要上这二楼且第一次来者,都要在这棋盘上落下一子,方可继续前行。”
而这棋盘上,不过才寥寥数子,不值一提。
灵倾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扫而过,拿起白子在后尾处随手一放敷衍了事。
子落好了,那便何事皆无。
“这三楼虽然做着赌博生意,但偶尔也会做一些隐藏任务,四楼五楼都是我们的,比较清静,除了一些年纪较小的下人,基本没什么来往。”
“苏左使就在里面等您。”
两人一人一边把门推开。
阮玉幽想要一同进去,却被紫衣姑娘拉住手,红衣姑娘一手拦路。
“姑娘,你是宗家亲自带来的,为客。您该去的地方不是这里。”
“且请您随我过来。”
阮玉幽跟着她们进了一间小黑屋,一进屋里两人就大现原身。
一青一白两条巨蟒将前后围住。
“在此之前,就先让我们看看你的记忆吧,要求不高,对宗家有点价值就好。”
自小父母双亡,有一个五六岁的胞弟,手里有一队四阶妖兽群。
这性格嘛……倒是有些要强,脑子也有点好使,生性多疑凉薄。
最有趣的是,你的这张脸……倒是跟小姐那个人类朋友,记得是叫卫雪筱的那个小姑娘,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难怪小姐对你有点特别,原来是移情。
看完了阮玉幽的记忆,青蛇以人身蛇尾的模样,缠上她的身体,左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强迫与与自己对视。
“人类,你的愿望太渺小,于宗家而言没有任何价值,而且你今后的命运……我们也已经看到了。”
“你会是小姐大计中的那颗绊脚石,无论摆在哪个位置,所以你的愿望可以作废。”
“但是这样小姐她会不高兴,小姐不高兴可是大事,自小就是被我们这些家臣捧在手里,就是一缕微风吹过来,都怕伤着她。”
“所以我们可以给你创造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你亲手去实现的机会,但是天下生意有来有往方可长久,所以你要为此付出一些代价。”
“你若是觉得不公平,或者不愿意接受,那就出去好了。”
“不过我们可得提醒你一声,你的机会只有一次,接不接受……全在你。”
两条蛇妖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虽然有些恐怖,但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有伤害性的动作。
“不用考虑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赌的了,只要能帮我,就算是我这条命,还是这微薄的灵魂,尽管拿去好了。”
这半年来,她真的受够了。
从前以为只有离得远远的,不争不抢,多少都能保全自己。
可是现实打给她的不只是一巴掌。
现在她明白了,没有权利、没有金钱地位,在他们眼中也只能是一颗棋子,区别就在于能有多大的价值。
所以她现在想要的,只有权利。
而这一切都逃不过她们的眼睛。
白蛇轻轻抚摸着阮玉幽的脸颊,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嘴上的笑也不知是在讽刺着谁。
“对!没有权利,你连你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更别提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