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睛看向一边,还在仔细品味。
昤昽不适宜的打着哈欠,之后就突然由紧张变成了无所谓的样子(‘-ω??)好困等人什么的好麻烦,我想睡觉了……
“嗯~确实很好吃。你这孩子,看一眼就能把味道做到这个样子,看来天赋不浅。老魔王也真是有福气啊。”女子给出这么高的评价,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不避讳的昤昽在打哈欠。顿时无奈的笑了。刚才紧张兮兮的是谁来着?怎么这一会的功夫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忙活了这么久,不一起吃点?”女子转移视线,看到狂吞口水的小云之后又是心情大好。“一起吃吧。”这是对着小云说的。
刚上前一步的小云突然想起来自己的主子还在一边站着,自己贸然上前不太好。琢磨了一下,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向昤昽。
emmm,困这个感觉吧,它是一直持续的。昤昽接受到小云的信号,平视的范围内没有看到,仰视范围内也没有……劲儿上来了,谁也挡不住,打着哈欠往地上看,勉强给了个允许的眼神。
“前辈,我能现在您这儿睡会吗?突然好困……我现在有点撑不住……”
揉着眼睛的样子好萌(*?▽?*)
女子被昤昽这幅样子惊呆了,愣了一会直点头,内心突然开始疯狂。“有是有,但是你睡得习惯冰床吗?”
哈欠不止,内心不乱。“哪都行,先让我睡会。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明明不需要睡觉,怎么现在困成这个样子?
女子慌慌张张站起来,在原地转圈想着自己应该先去干什么。没有了主方向的人和原地睡觉的昤昽撞了个满怀。
“我不是……”看到昤昽美好的睡颜时,不得不说女子是被惊艳到的。“故意的……”
魔气闻了闻糕点的香气后绕过女子把熟睡中的昤昽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起来。
女子手足无措:“怎么让这孩子到冰床上去?”
小云一口塞了好几个麻团,说话都不利索。“没嗝(事)儿,够盖(就在)这儿就行。嗝~您还是先来尝一尝,我主子好不容易下一次厨房,很好吃的。”
女子心神不宁的重新坐到座位上:“最好是没事。虽说七界出这么大事以来这边安然无恙,但是并不代表妖族不会来这里。况且,你们现在处于的不是正常的时空。我没有猜错的话,出去我这个山洞,昤昽还有你就没有了一丝法力。甚至说你们都碰不到外面的任何东西。”女子的眼睛中满是担忧。“希望这孩子现在突然想睡觉是好事发生的预兆。”
被这很是突然的气氛传染了的小云快速吃掉一根灯芯糕,认真的问女子:“您就是传说中的白狼神吗?听说您的守护神兽是雪鹿?您刚才也提到了,我们现在处于的不是同一个时空,等我们回去之后还能遇到您吗?再见了面之后您还能记得我们吗?”
不问是不问,这一问就是这么多连续问题啊。小云,不得不说,你才是真正的“终结者”。
女子端起茶杯捧在手心里,思绪飘向很远的地方。“嗯,‘白狼神’不过是一个名号。雪鹿……我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它了。它天性爱玩,兴许是又跑到村子里去捉弄那些小精灵了。它很很漂亮,雪白的身躯,强健有力的四肢,一双眼睛特别有神。最为漂亮的还是它头上的那对鹿角,银白色的,很纯净。但是,越是美丽的事物越能招惹来嫉恨,更何况它们还天生具有神力。我还记得在我刚上任的那段时间雪鹿有很多很多,成群结队在草原上奔跑的样子壮观又绚烂。但是现如今……就算我下了法术去保护他们,也只剩下了仅有的一只。贪婪,在一念之间;生死也在一瞬之间。”抿一口茶,瞥到了听的很认真的小云,女子继续讲,“我曾经是向妖族许过一个愿望,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时至今日才被实现,也不知道为何进来的是你们。我想,既然我们有缘在这个时间遇见,那么‘以后’的我一定会记得非常清楚,毕竟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好吃的。”轻轻拿起一块苏氏点心,“列入神籍这么久,头一次吃到人间的食物。一定会刻骨铭心。”
小云的眼睛又滴溜溜的转了起来,突然趴向桌沿兴奋地问道:“白狼神是您的名号,那仙子方便告诉晚辈您以前的名字吗?”见女子的疑惑的眼神又张了张口,小云抢着回答,“我是一朵云,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甚至地下的我都见过了。实在是没什么值得我记住的。直到很多年前我遇到主人,她给我解释了她名字的含义,我突然就迷恋上了那种说不上的情愫。我对别人的名字很感兴趣,也就很想知道他们的故事。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啊~”
突然撒娇是怎么回事?不过,女子好像真的很吃这一套。
女子把茶杯放下,看着茶水出神。小云的眼睛里满是兴奋与期待,等了有一会终于等到了,却是——
“不过是一个名号。我自己的名字是什么自己早就已经忘记了……”时间太久了,很多事情也就没了抓住不放的道理不如趁机放下。既放过了那些旧人,也何尝不是放过了自己。
小云的眼睛就像是突然灭掉的灯,骤然一下熄灭。“嗯嗯,不过我还是很期待您的故事。如果您不介意,我也许会从别处寻出来,希望您不要生气~”说完之后还有些“羞涩”的挠了挠并不存在的头发……
**************************************我又回来惹( ̄▽ ̄)/********************************************
白双笙把缰绳系在手腕上,放马儿在一边吃草,自己则是在这边躺在了地上看天上的云飘过去一波又一波。眼睛看着,心底还数着数……-_-||
到底是大了几岁的孩子,和白双笙就是不一样→扎布看着躺的自在的白双笙愣是不知道乐趣在哪里。自己还不好走开,明明起来走走更好玩啊,发现的空间还那么多,为什么非得死守在这里等人出来或者人进去。好矛盾啊。啊啊啊啊
即使扎布内心无比纠结和挣扎,可是?他依然守在白双笙的旁边,牵着马围着白双笙绕圈圈。→_→
没多久,白双笙有了困意,哈欠接连不断。马儿不愿意再走的时候,扎布要上前和马儿理论时才发现白双笙这个状态,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问道:“你看你都困了,咱回去呗?回去吧。”
白双笙的两条小腿抬起来,用力往下摔试图带动身体起来。然而并没有成功。最后还是小手捂着嘴巴坐起来的,小脑袋半垂着显得有气无力。“哦~”还是好失望诶。
扎布牵着马刚走到白双笙跟前,就眼尖的看到远处过来两个影子,惊吓般用把食指咬在嘴里吹口哨把白双笙骑的马喊过来,作势就要把白双笙抱上去。心里还在不停地祈祷白双笙千万不要转头,不要看到他们。
但是——嘿嘿嘿,不太好意思,白双笙听见哨声好奇的过来要问扎布怎么吹出来的,就看到了已经到这边的两位穿着白色的蒙古袍,戴着面具的人。
瞌睡虫瞬间被赶走,小姑娘兴奋得手舞足蹈跑过去。站在高大的马旁边仰着小脸扑闪着大眼睛奶声奶气的问:“啊……”怎么办,看不出来是叔叔还是阿姨(⊙o⊙)…“哥哥是这里的守护人吗?”喊“哥哥”没得事吧?
小小的可爱的女孩的表情先是兴奋后而迷惑,然后无措,有趣的很。两个人都是看看小女孩再看看彼此,默契的笑起来。笑声豪迈爽朗,听的人心里很是舒畅却让扎布有点不是滋味。其中一个把缰绳交给同伴,自己从马上跳下来蹲下来和白双笙平视,用不是很熟练的白话和她交流。“喊哥哥也是不错的。”亲昵的揉揉白双笙的头,“你是迷路才走到这里来的吗?”
白双笙摇头:“我是专程来这里的。我可以和哥哥们进去吗?我想看看雪鹿,听太姥姥说雪鹿的石像也在这里。”
听到毫不掩饰的目的,两个人都是明显的愣怔。随后另一个人也从马上下来,和先下来的那位一起打量白双笙。扎布眼见情况不对要过来保护小女孩,谁知竟然被那匹黑马咬住了袖子。
“我们这里的信息保护的很好,”两个人用扎布也听不明白的语言交流,“族长递交的开放申请最近才成功,消息不能这么快。我记得,对外只是说我们这里是供奉白狼神的唯一地点,雪鹿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
“听族长说过,雪鹿信息的封锁时间并不长,这孩子刚才有提到太祖一辈,可能正好是知道雪鹿的最后一辈。”
“我们怎么办?”这位询问的时候视线不经意的就落在了白双笙的手上,“扳指?”
两个人再次对视,还是首先下来的那位和白双笙交流。“你手上的是什么?”
白双笙天真无邪的把扳指露出来:“阿爸给我的,是我们家祖传的宝贝。”神情里满是骄傲。
倒是让扎布在原地焦急的跺脚,突然想自己是白双笙,能说几句话就跑最好。
这男子温柔的握着白双笙的手仔细翻看扳指。“这是白家的印记。”再次召唤同伴。
“你是白家的直系吗?”
白双笙看向不远处的扎布,看到他那说不上来是什么表情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两个男子都跟着白双笙看过去,由另一个男子走过去。
“没事的,我们只是问一问。你手上的宝贝可是无价之宝。如果你能听懂的话,记得七岁之后就不要再把它拿出来随便给人看了,也不能再和现在一样戴在手上,但是也不可以离身。”看着这双干净到让人心动的眼睛,男子语重心长的嘱咐。
另一个男子看到这边安静之后才开始和扎布交流。交流之前首先用自己部落的最高礼仪向扎布致敬。“那孩子对我们的语言不熟悉。你应该很熟。”说的是“应该”,语气却是肯定的。
扎布也瞬间切换到本地语言,右手握拳扣在心口上还礼。“是的,请您谅解。那是白家的长女,目前是独女。听到太祖说起了白狼神和雪鹿的传奇事迹很是向往,昨天已经自己前来寻找,今日更是直达宝地。希望我们的不礼举动能够得到您的原谅。”
男子把视线放到扎布身后的两匹马上。“汗血宝马,很不常见了。能够见到你们是我们的荣幸。请您也一起进去吧。”
这边的男子也向白双笙行礼。“邀请您和我们进去。”
扎布像是解脱一般来到白双笙身边。
和扎布交流的男子也回到这边。两个人牵着各自的马,在白双笙和扎布一边一个一起进入石碑之内的地域。
四个人完全进入白狼神的地盘之后,白狼神的藏身之所就传来了风声。可是把吃足喝饱的小云吓得不轻。魔气也在刹那间进入备战状态。
白狼神挥动衣袖,脚下浮现清澈的泉水,汇集在上空形成投影,把白双笙和扎布的行踪看得一清二楚。
白狼神看着白双笙目不转睛:“这就是那个孩子?怎么生的这般乖巧,这模样可不像是我们这里的孩子。倒是更符合中原人的长相。”
昤昽也被那股风吹得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满眼睛好奇,身体被控制的很乖巧的白双笙。“可能是还不到时候。二十岁出头的她也是这个模样,变化的只是身高。”
白狼神被昤昽这句话说得来了兴趣。“哦?那可就奇怪了。再慢的孩子成人礼之后也该换副皮囊了,再说了这可是个女儿家。不都是说‘女大十八变’的吗?怎么不见她变呢?”
昤昽安抚魔气,在白狼神同意之后自己倒茶喝了一杯。“您不也说了吗,要到成人礼之后。她这孩子很小就和祖辈、父辈离开了这片土地,别看已经二十多少,成人礼可是一直没有举行。她家里人也没跟她说过。她还有一个妹妹,现在和父母在国外生活。不过也是奇怪,我从她记忆里能看到她妹妹的变化,小姑娘现在才十五岁,额骨、容颜可比她成熟多了。要不是白双笙的身高在这里放着,怕是两姐妹站在一起都会把姐姐当妹妹,妹妹当姐姐。”
白狼神开始热茶:“白家的长女……这情况说不定是返祖了。我的记忆没有混乱的话,白家有过中原女子和亲的先例。从这孩子的眉眼中看来,变化将近。到时候请你到这孩子这里来看戏。前提可得是你把时间往后放一放。”
昤昽撇投影钟的小白双笙一眼,收回目光仔细品茶。“睡了千年有余,不差这一时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