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完一曲的白双笙沉着脸挽出一个剑花后利索地收回剑鞘中,漂亮的动作一气呵成。也不管在场的人,直接从暗处离开了大厅。
就连摄像机都只是拍到了白双笙去角落里的背影,想找人但是不敢动。
摄像师:怎么办?好慌……
在房间里看直播的白双歌见到推门进来的白双笙,一双眼睛忽的亮起来,冲上去搂住白双笙的腰直犯花痴。“姐,你真好看,真帅,真俊!”
白双笙颇为无奈的轻拍她的额头,“跟抹了蜜糖一样。”瞥到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睡着的声昔,很是不解,“她怎么了?”
白双歌也跟着回头,“不知道。听完你吹得那首曲子,她就说头疼,没一会就这样了。我看她睡得挺香,就没叫她。”
白双笙不放过她走过的每一个地方。来到这个房间后更是如此。谨慎的巡视周围,只有一张木桌,两把椅子,窗台都是极为简陋的。还在直播的大彩电很明显是临时装上去的。和早先自己休息的房间一对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嗯。你先去把带来的东西收起来,也去睡会。等我来接你们回去。”
白双笙对自己的妹妹虽说没有到妹控的程度,但是也很具有保护欲。满脸柔情的看着自家妹妹,轻声嘱咐。“我还有事,你们两个万事小心。”
“好。”
不明白原因但是姐姐说了什么就听什么的白双歌在线连环点头。
白双笙从二楼下来时大部分都已经回神,而她也刚好悄悄地站回到黑暗的角落里等待别人的发现。其实这个角落刚好能把全厅的人都看到,方便了她观察每个人的表情,也好继续分析刚才的想法。
观察的第一人当属最上面的族长——
她的舞剑还没有结束,这人就已经回神了。想想之前看到的这人的神色……似乎是对自己的行为表现出了纠结和厌恶。现在倒是一脸焦急的寻找自己,怕不是和刚见面时的神色都是一样装出来的。
这下就变得有趣了~
白双笙突然挑眉,嘴角也轻度上扬,整个人变得邪魅起来。
不过这种表情只有一瞬间。发现她的人看过来时,见到的还是那个“乖巧”、“守礼”的好孩子。
“时间也不早了。这次的考核也已经完成了,现在请各位移步祠堂。和本族无关人员止步,毕竟祠堂重地,不能轻易打扰。本次的直播也可以结束了。稍等片刻就会有人领各位友人回宾馆休息,这次老朽代表各个族人向各位表示感谢。”
族长细心的给出解释后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离开了大厅。
说是去祠堂,却是让在场的族人们分散开从各个暗处回到了二楼早已经准备好的房间里。
白双笙前脚刚进房间,族长和左爷爷后脚就跟了进来。
两人也不多说,只是简单地客套了几句后直接坦白道,“这次真是委屈你这孩子了。休息一晚,明天你就可以先回去了。等后面的事情也结束了,你的家人也回去。别担心。”
白双笙直接给出一记歪头笑·杀,“孙辈知道了。”
飘在空中感受到白双笙内心变化的昤昽背靠着墙壁吃瓜看戏。果然,等两位老人一走,房门关上之后,白双笙的一张俊脸阴得都能下雨。
“这么生气?”昤昽隔空倒杯水递给了白双笙,“那你还用的这么频繁。到底是在气什么?”
白双笙猛地接过茶杯,杯中还发烫的茶被甩出来一些掉落在她手上。而她只是镇定的把茶杯轻放在桌子上。
昤昽撇嘴,“嘶~真疼,看着都疼。”
一个突然消失,闪现后突然执起白双笙被烫到的左手,“你不疼吗?你还是不是肉做的?”
满嘴揶揄。
白双笙抽回手,回赠昤昽一个白眼。
昤昽挑眉,“想走?你觉得你有机场把握可以在被许允的时间之前从如此多的护卫中全身而退?”
手臂轻轻挥动,凭空出现的是左氏祠堂里里外外各个角度的保镖。少则也得有百人,还有昤昽没有展示到的角落。
昤昽看着白双笙没有说话。只是那戏耍一般的浅笑让白双笙对于她的挑衅很是不爽。
“出不出得去,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昤昽在白双笙走到身边的时候才侧过身没有让她接触到自己。“好啊。那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回见~”
留下这样一句话,昤昽原地消失。
回到洞里的昤昽喝完一杯茶,对面的女人才回神。
昤昽没有看她,只是执起茶壶给她倒茶。“舍得醒了。本尊是来做客的,你倒好,给本尊来了一场角色互换。”放下茶壶才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好玩吗?”
白狼神开口又闭上,没有及时给昤昽答案。
昤昽向后伸直手臂伸个懒腰,“本尊不觉得好玩。也不陪你玩了。”
见昤昽起身,白狼神慌张中带倒了石桌,直挺挺的倒向昤昽那边。
昤昽看着流过来的茶水,皱着眉连连后退。周身气场顿时变了好几重。
白狼神匆匆忙忙扶正石桌,急忙开口,“您这是要去哪里?”
“戏都散场了,怎么,前辈还不允许本尊离开了?”昤昽眼中的紫色若隐若现,气到急处反而笑得灿烂。
见白狼神还要阻拦,昤昽耐心告罄,护身魔气立即分出分支携带者这里的冷气冰冻住白狼神的双脚还有嘴巴。
“如此啰嗦,怕不是早有安排。若不是时间不够,本尊还真像多和你玩上几个回合。”收回魔气,昤昽冷冷开口,“这只是一个警告。本尊懒得亲手教训你。”
水袖向后一甩,背握着手腕头也不回的走出病室。留下满脸不甘的白狼神在原地动弹不得。
蔚蓝天空,溪流清澈,雪山高白,入眼的是自然中最美、最协调的景色,让人心旷神怡。静下心来,把呼吸放慢,还可以听到涓涓细流还有微风拂过的声音。走在岸边,逆着溪流的方向向上走,越过这个小山丘就能看到一小片的花草。没过脚踝的青草在随风摇摆,远处各色的花朵开得正是鲜艳。
除了风吹花草声,还有细小的脚步声。
“主上,您到底有没有算准位置啊?”小云在后面飘着抱怨昤昽。
那个冰室很明显就是用来困住主上的,走出那个房间顺着唯一的一条路走了没多久就陷入一个死胡同里,它和主上刚进去那里就形成了一个密封的空间。它和魔气一起攻击同一个位置都不见有什么变化。在魔气即将暴走时,主上终于出手了。对着右方的冰墙就是连续不断的灵气输送啊。
那么老大一团灵气!主上本来就没有多少的!可是心疼死它了。
本以为一出来就是目的地,结果还要走上好远的路还没有到!这个破地方,它竟然不能载着主上,连魔气都被迫化成图案镶在主上的衣服上!
哼!(`?′)=3 气死云了!
越过这一小片花草,才来到这个山丘的顶端。站在顶端向下看,是望不尽的紫色。
昤昽难得的长舒一口气,浑身的放松。
带着笑容向后退了几步,站定之后闭上双眼,释放周身魔气引出狂风,暂时封印周围三米内的生灵。
风止,昤昽脚下显现出一个巨大的鹿头像。左右后三个方位从地下升起三个立鼓来,小云见状自觉退避至十米外。
昤昽深呼吸之后闭眼,向左右两边甩开双袖,祭出第一声鼓响。
鼓声之大,震慑了方圆千里的花草树木。
昤昽本就身姿曼妙,如今舞起水袖来更是妙不可言。甩动的水袖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灵活,柔软的可爱却在碰到鼓面的那一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发出震撼的响声。
山丘下那是薰衣草庄园。
听到鼓声的它们纷纷摇动起来,释放出自己的花蕊。从花蕊中出现的是料理庄园的人们。或者说是——魔。
这是一场古老的祭祀,是一场独有的召唤。站立着的魔是清一色的黄色竖瞳,让人见了发憷。尤其是他们现在双目无神,释放魔力的情况。
数十个魔释放出的魔力汇聚成了巨大的黑雾,覆盖住这一片天地。
山丘之上的昤昽停止了舞动,使用法术将这一身衣服剥离,抛向上空。
在魔力的支持下,护身魔气立刻护住只着紫色里衣的昤昽。
被剥离的水袖衣还在继续舞蹈,当它飘在固定的高度时,昤昽周围的那三面鼓也腾空而去。一件舞衣,三面鼓形成转动的圈将周围的魔力吸收过来。当魔力全部凝聚过来时,光圈放出紫色的光芒,由弱到强。
下方的魔朝着顶端的昤昽行礼,齐声喊道:“尊主——”
与此同时,白双笙通过意识把寻回喊到身边来,隐去身形带着熟睡中的声昔和白双歌从祠堂里出来。一路狂奔来到姥姥家的后院找到了自己的第一辆汽车。
要悄无声息,还要最短时间内回到凌云市,飞机、客车、火车、高铁凡是要登记的方式统统不安全,如此一来还不如自己开车回去。普通车在时间上达不到,那要是寻回再加上自己的意志力呢?
白双笙不信这样还不行!
后排是相互依靠睡得安稳的两个孩子,驾驶座上是急出满头汗的白双笙。
“少族长好本事!”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白双笙直接亮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等看清来人之后垂着头深呼气。
启动车子,昤昽有些虚弱的开口:“寻回,开车吧。”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土地怎么也隐藏不住自己的好奇,东看看西望望,上摸摸下碰碰。
收起匕首,白双笙轻捏眉心:“你怎么跟来了?”
年轻样貌的土地嬉笑:“因为您是少族长!”
白双笙下意识的反驳:“闭嘴!我不是!”
“嘿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您还是专心开车吧。”
啧,他还知道。
白双笙提起警惕专心配合着寻回的提速。
白狼神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解开脚上的桎梏,嘴上的封印还没解开就感觉身后一凉。想也不想直接下跪,头都不敢抬起来。
从冰壁中走出的是两个身形相仿,一个身披黑色斗篷,一个身披深蓝色斗篷都戴着面具的人。
“废物!”低沉具有磁性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白狼神着急解释,“大人——”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大人,是属下无能,让魔尊跑掉了,还请您恕罪!”说完也不敢转身,背对着来人一刻也不敢停的磕头。
身披黑色斗篷的人顺着那唯一的道路走过去,直走到昤昽消失的地方才停下。他看着印出狮头图像的位置缓慢的伸出戴着手套的手贴了上去,那里残留的属于昤昽的灵力被他尽数吸收。灵力在他掌心中凝聚成一个可爱的圆头小精灵。
一个闪现,他又回到了另一个人的身边。
“你想怎么处置她?”深蓝色斗篷的人面对着他轻声询问。
这人低头挑逗抱住他一根手指打瞌睡的小精灵不作回答。那人也不生气,很是耐心的等着。
安静到可怕的冰室里只有白狼神磕头的声音在不停地回荡。
“处置?”同样是具有磁性又充满魅力的声音,不过是比那人的声音多了很多安稳和一些沧桑。“你瞧这可怜的人,为了得到你的一句夸奖做出这档子事来,现在又把这里磕出血来——”
这人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人伸出双手抛出一团火焰吞噬了白狼神。连带着那摊血迹。
继续挑逗小精灵的人低笑一声,“我话还没说完呢。”
“她弄脏你的眼睛了。”那人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很是直白的说了出来。
这人不理他,独自转身回到一直存在的法阵中,“你杀了她,从哪里去寻找新的神?这片天地你又如何镇压住?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自己解决。”
话刚说完,人也消失在法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