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长珉拿出两个小杯是要将碗里的血水倒在那里面。
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同饮一碗却是十分亲密之人所为。
凌苍苍也反应过来,这下脸更红了。
“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见长珉出来,凌苍苍急切的说,带这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等一下”长珉叫住了她。
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还有何事?”
长珉摊开手,赫然是凌苍苍放在桌上的药。
小跑着从他手里拿了一颗药,胡乱的吞了下去,也不管长珉有没有吃。
长珉看了眼手里的药,又抬头看着有些慌乱的背影,将药吃了。
凌苍苍在宁城好好的玩了几日,收到了长珉的信,便想着今日孙玉华来找她时和她道别。
等到了中午,还未见孙玉华的踪影,便起身到青囊阁找她。
到了门口,她却停下了脚步。
青囊阁作为杏林大会的策划者,按理来说,应该是络绎不绝,然而此时,却安静的诡异。
她方才察觉青囊阁外有多处暗卫,训练有素,明显是有重要人物到了青囊阁。
既如此,她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
本打算和郑青瑶道个别,现在看来,还是写信告诉她吧。
“表哥”孙玉华好奇的打探着眼前这个病恹恹的男子。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季辞白。
孙玉华今日才知道,她还有个表哥。
她知道自己是有个姑母的,但好像不顾爷爷的反对嫁了人,姑母便成了孙家的忌讳。
孙父看着眼前长得和自己妹妹五分像的季辞白,老泪纵横。
“舅舅”季辞白也有些激动,这样一来又是一阵咳嗽。
“辞白,你怎么成这样??你母亲呢?”孙父心疼的替他顺着气。
季辞白眼神一哀。
“母亲她十一年前就已经走了”
孙父呆愣好久,接着就是一个踉跄,吓得孙玉华忙去扶他。
“怎么会这样!?晚晚她明明那样的活泼……”说着,四十好几的大男人就这样哭了起来。
晚晚正是季辞白母亲的小名。她的大名为孙晚,后来皇帝封她为婉妃,不仅有美好的意思,也是与“晚”的读音一样。
孙玉华和季辞白好不容易安抚好孙父的情绪。
“当初晚晚她执意要嫁给那位,那个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家里人怎么反对她也不听,气的父亲和她断绝了来往,父亲前几年去世也每曾见她一面,遗憾而终,没想到她竟然走在了父亲前面”
说着,心里更是酸痛。
季辞白神情难过,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孙父。
孙父结果,读完,那些信的双手颤抖不停。
这封信是婉妃临终前给孙家的信,心里表现了自己愧疚和思念,同时还有自己的不后悔。
“你母亲她是怎么……”
“中毒”季辞白眼里闪过一丝狠历。终有一天,他会为了母妃报仇。
凌苍苍可不知道孙家发生了什么,她进了一家茶馆,问老板要了笔和纸。
“将这封信给郑家小姐”
凌苍苍简单的写了些话,给了老板一块碎银。
“好嘞,客官放心”这么简单的差事,老板乐的笑出了声。
才出了茶馆门,茶馆二楼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两三个普通老百姓打扮的男人从窗户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