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天君这是赤裸裸的嫉妒啊,说的好像我功法强是个耻辱似得,那是荣耀好吧。天君问柳依:“柳夫人玉简上所谓的监控要怎么实现呢?”柳依惊奇:“你们不是有回光镜么?那就是监控啊,还是不用电源不用布线的监控,多先进啊。”天君一滞:“似乎有些不一样啊,回光镜需要实物回归以后才能查看前期记录的内容。”柳依说的很随意:“哦,那就是从摄像功能向实时监控的转换,这是炼器师的专业课题哦。”
我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的说着,听着听着突然想起柳依飞升时候的心劫。我在她的幻境中生活了近5年时间,但是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柳依到底是怎么离开那个世界的。在那个幻境中,她喜欢看一些天文类的纪录片。她们的世界是一个一个的球体,与我们这里一片一片的大陆不同。似乎她们的世界空间更加稳固,不容易崩坏。是因为世界能够形成自身的循环,所以才能即使没有灵气存在也亘古长存?不过这些只是我的猜测,我只是去了柳依的幻境,与那个真实世界是不一样的。
我在脑海里模拟她们的世界规则,但是模拟的世界总是会自行坍塌掉。于是我慢慢减少球体的数量,调整各种规则数据,一遍一遍的重头来过。还是不行,这样子先假定有物质去推规律果然不是我擅长的。也许应该换个想法,先定下规则,然后让物质按照规则自行排列组合。
我想着听过的所谓的大爆炸理论,柳依知道的如此少,我只能有一个大体的框架。我觉得在脑子里想我已经没办法支持,伸手凝出一团五行俱全的灵力,压缩再压缩,然后自行定下规则,松手让它们弹开然后自行凝聚。虽然最后灵力全部化成一片烟花一般消散,但是我感觉我找到一点想法了。再循环、调整。
柳依过来拉我衣袖让我回家的时候,我有点懵,还没能立时从那些虚幻中回神。只能傻傻的看着她,任一团压缩的五行灵力爆炸开来,没有任何控制,自行发展。柳依吓了一跳,拉了我的手一下子跳开。我对着柳依笑,现今连我媳妇都能救我了,可见这个过程很是缓慢,所以威力有限。我恍然大悟,是了,速度,我少考虑了时间这一个因素。
天君走过来问:“白熙,你在干什么?刚才怎么没躲开?”我终于完全回过神来,回天君:“我在推衍功法,有点入神了。无碍。你们说完了?”天君回我:“大概说的差不多了,还有些小细节,到时候若是有什么问题,再请你家夫人来。”我反手牵了柳依:“记得把我媳妇的咨询费加到我的俸禄里头。以后再找我媳妇,不足一天也要算一天的工钱。”天君给我两白眼。
柳依特别开心,简直走路都有点蹦蹦跳跳的:“今天真开心,感觉自己好像还有点用处一样。”我还有点沉醉先前的推衍,一边看着她笑适时给点回应,一边又换回去在脑海中推衍。柳依大约看出我还在想别的事情,抬起我的手狠狠咬了一口:“走吧,我们去洞府那边,我今日好好做一顿好吃的,让那帮子妇女儿童吃。”
柳依去洞府的厨房了,大阵那边是个空间法宝,要小这边许多,厨房就没怎么用,想自己做饭的时候一般都是来洞府这边做的。我在前面广场的石桌上坐下来,继续我的推衍。
过了一会,月宝冲出来,跳到我怀里:“爹爹。”我刚伸手抱住他,响儿便凌空飞起来,也挤到我腿上来,啊啊叫了两声。念儿牵着小狐狸,白熊呆呆的跟在后面。我叹气,有这帮家伙,我还推衍个屁啊。只能停下来,陪着小屁孩们聊天,看着他们打闹。
等着吃过了饭,我和柳依慢慢走回大阵。月宝被响儿缠着,回不了。我想起来幻境,问柳依:“幻境以后都发生了什么?当初,你半途就醒过来了,也忘记问了。”
柳依很顺利的读完了高中读完了大学,毕业找了一份画图的工作,很忙碌经常熬夜。她的姐姐一毕业就与她姐夫结了婚,工作很轻松。因为两个年轻人玩心都比较重,一直没有要孩子。等到姐姐33岁以后,对方家长追的厉害,两人年纪也不小了,所以开始准备要个孩子。一直备孕了两年,都没能怀上,就被姐姐的婆婆逼到医院做了系统专项的检查。
姐姐的不幸是从这个检查开始的。在这个检查以前,在家是父母的宝贝,结婚是老公的宝贝,她一直是过的顺风顺水的。所以性格好听点叫温柔,难听点叫懦弱。她的检查结果很不好,反正就是先天的不孕,而且治愈的几率很少。拿到结果姐姐就给委屈哭了,不想生和不能生,是完全不同的。一向恩爱的姐夫,突然沉默寡言了,一向对她温和的公公沉下了脸,婆婆开始说一些讥讽的话。
姐夫在一个月内就申请了一个去国外的出长差机会,而且没有把新的联系方式给姐姐。婆婆搬到曾经的小两口家里,为了逼姐姐签字离婚。原本机器做的家务现在都要求姐姐亲手做,遣词造句既要足够羞辱与为难,又要不粗俗鄙陋,也是很拼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柳依的妈妈正好在这个时候病重住院,柳依和姐姐以及父亲三个人轮流守夜照顾。
那个时候柳依工作很忙碌,没空关心姐姐,姐姐百般不舍得离婚,一直默默忍受着婆婆的各种磋磨。柳依的妈妈不到三个月就病逝了,姐姐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她是自幼得父母宠爱的。而柳依其实影响不大,她对父母的感情本就不深。柳依妈妈死后不过10日,姐姐就吃了安眠药割腕,双料自杀送到医院抢救也没用。
柳依在整理遗物时,发现姐姐的一些随手记,手机里也有一些日常记录,这才知道自己的姐姐还受了许多额外的委屈。
柳依和父亲给姐姐办完了丧事,父亲受不住打击,也病重,在医院里反反复复折腾半年也去了。从姐姐看到检查结果,到父亲病逝,不过一年时间,柳依就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