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离甄宓远点!再有下次,本公子可不会对你客气!”公子一脚踹开曹丕,推门而去。
曹丕慌张爬到门前,“恭送公子!”
一直低着头颅,足足一炷香后,曹丕才抬起头,双眼都快成红眼病了!
好,很好!
对我不客气?!
公子啊公子,你以为这一次南征,仅仅只是针对父相和彰弟吗,蹦跶了这么久,你也该回归自己的宿命了!
曹丕缓缓站起,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羊癫疯笑了一会,“我曹子桓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耐心!等着吧,等你的死讯传到甄宓耳中,看她还会不会坚贞不屈?本公子很期待看到她,在胯下的模样,一定会很美妙吧?”
曹丕呼了几口长气,整理了一下衣服,用力扭动着脖骨,啪啪作响。
现在该去见谁了呢?
这种感觉太好了!没有父相在城,他不用再缩着脑袋装孙子,想见谁就见谁!
巍峨庄严的丞相府,
曹丕缓缓踱步向前走着,
门口的卫兵,看到大公子回府,立即抱拳恭迎:“大公子!”
甲胄的铿锵声,将士宏亮的恭声,夏风拂过,曹丕顿时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去,请吴质过来!”
“诺!”
卫兵领命而去,没多久就将吴质请进了丞相府。
“公子,有何吩咐?”
吴质是曹丕手底下头号狗腿子,什么脏活累活都不会推卸,一直被曹丕倚为心腹。
司马懿,华歆,陈群等人,都是当世大才,虽然投靠了他曹丕,但不会事事都顺从自己的心意。只有吴质这种心腹,才是曹丕最喜欢用的人。
曹丕邪邪一笑:“甄家的事情,办得怎样了?”
吴质如今只是领了一个录事参谋的虚衔,但是投靠曹丕后,却掌握着实权,手底下有几百个甲士,供他调遣。
“甄家的事,臣已经办妥,证据都已经全部掌握,稍后就送来给大公子。”
“嗯!”
曹丕满意点零头,心里对甄宓的垂涎,已经压抑了很久,是时候释放了!
“季重,本公子还有一事需要你去办。”
吴质恭敬拜道:“请大公子吩咐!”
曹丕凑过头去,在他耳边轻声了几句。
吴质猛然惊道:“大公子,这是真的?!”
曹丕脸色阴沉点头,“季重,此事你亲自去办,你先回府准备,一会我就让人把证据给你送去。”
“诺!”吴质离开时,满脸写满惊喜,这可是大的功劳啊!
有了这桩功劳,他都不用等曹丕上位,曹操都会赐予他泼富贵。
公子这个刺,马上就会被拔掉,曹丕左右扭动一下脖颈,啪啪的脆骨声响,让他整个人都舒爽无比。
曹丕想了一下,折头朝自己母亲的阁楼施施然走了过去。
“大公子!”
阁楼外的侍卫,看到曹丕,恭敬行了个军礼,并没有阻拦,不但让曹丕轻易进去,还跟随在身后。
“见过大公子!”
门前的侍女福了个礼道:“丞相有令,不准任何人进入。”
曹丕一声冷哼,眼睛努了一下后面的侍卫,“押下去。”
“诺!”身后的侍卫立即上前,将两名侍女押了下去。
“大公子,大公子,你真不能进去啊!”侍女不停挣扎扭打侍卫,却无法摆脱。
两个侍女被押下去,终于清静了,曹丕掏了掏耳朵,推门而入。
“见过母亲!”曹丕走进去看到母亲在刺绣,连忙见了个礼。
卞夫人头也不回,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曹丕抬头,憨笑道:“自然是给母亲请安。”
卞夫人闪过一丝不耐烦,以前她倒不会有这种情绪,觉得自己这个大儿子为人虽然爱装憨子,性格有些阴冷,都没什么,毕竟他将来要克承大统,所以一直以来在老曹面前,她都为自己这个大儿子好话。
可丞相对曹丕却不甚满意,倒是几位纵容她的儿子曹植,有意扶植,虽然两个都是她的儿子,但是卞夫人觉得还是曹丕更适合当世子,曹植太过放荡不羁,孤傲不耻勾心斗角,不太适合当君主。
只是知道了曹丕干的那些龌蹉事之后,卞夫人心里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如果曹丕真的继承了大统坐上那至尊之位,也不知道还会干出什么恶心的事情来,这么一想,反而觉得曹植更加不错,将来至少还是个清高的君主,不会给曹家抹黑。
卞夫人冷声道,“我一切安好,你退下吧!”
“还有,以后不要随意闯进来!让你父相知道,对你没任何好处!”
母亲的冷淡态度,曹丕不以为意。
摇了摇头,叹息道:“孩儿给母亲请安,乃是经地义之事,就算父相责怪,孩儿也甘愿受之。”
“孩儿今来,还有一事要跟母亲,环夫人之死,跟孩儿完全没有关系。”
“母亲以后休要再做这些蠢事了,平白受了委屈。”
曹丕的蠢事,就是卞夫人以为环夫饶死,是他担心事发下的狠手,跑去顶罪而被老曹罚了幽禁。
刚闻听此事时,曹丕也是楞了一下的,他以为母亲会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不会躺这种浑水。
尤其他和环夫人苟合被母亲发现后,母亲对他的态度就直转而下,非常冷淡,好几次他来请安都被拒于门外。
可没想到母亲竟然会将事情揽下来!
曹丕听到后,不免感动,母亲虽然对自己产生了厌恶,但还是会袒护自己啊。
卞夫人听到曹丕的话后,微微一愣,“不是你杀的?!”
曹丕敢去勾搭环夫人,周围肯定都是他的人,所以刚听到环夫人死聊信息,卞夫人下意识就认为是曹丕做的。
可如今听到这么个消息,卞夫人微微蹙眉,转过头来,“那是谁杀的?”
曹丕笑了笑,“母亲放心,凶手孩儿已经明了,已经派人去通知父相,一定会将他伏法,替环夫人报仇!”
卞夫人不满追问道:“凶手到底是谁?!”
虽然环夫人跟她平日里争宠,两人之间有些龊语,但还没到生死相向的地步,
往日里也是姐妹相称,如今她死得不明不白,总得知道个缘由。
曹丕摇了摇头,做了个揖,“母亲不用担心,一个早该死的人罢了,孩儿会处理好,孩儿就不打扰母亲了。”
曹丕走了,卞夫人心里却不是个滋味,良久,才长长一叹,继续刺绣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