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碎石横飞,两道人影在黑暗的夜色里,迅速朝着远处遁离。
王越眉头一皱,沉声道:“鬼魅潜藏之法,是阴阳家武道流派的手段!公子,我们被人盯上了!”
王越已经晋升罡三重剑神的境界,体内罡力浑厚,五感灵敏,方圆十里的动静他都能感应分明。
可是那两道人影就潜藏在十里之外,恰好就在王越的感应边缘上。
不是超出十里,王越就无法感应,超出十里,他的感应力就会下降,离得越远感应越低,不过三十里地内仍旧会有模糊的感应。
超出三十里外,就算有埋伏也无关紧要了,根本无法围杀他,他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突围。
可那两道身影,竟然就潜藏在十里的边缘上,只有阴阳家武道流派的鬼魅潜藏之法,才能做到!
“簇不宜久留,公子我们想撤回去吧?!”
王越提出了建议,虽然不知自己等人被盯梢了多久,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只要他们放弃原来的路线,撤回去,对方前面所有的准备都会落空!
哪怕他们料到自己往回跑,布下埋伏,可他们同样有人接应,一旦发生剧烈打斗,后面接应的人就会发布信号,迅速召来更多援手接应,往回走明显比继续前行更能保证安全。
“不!我们换个方向前进!”
公子沉思了一下,决定继续前进,此时折回头不是一个好选择!
自己等人被盯上,难保来时的路已经被封锁,恐怕接应的人都已经出事。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等人为什么会暴露,是自己的身份被人识破?还是内奸出卖?
“公子,这”王越还想再劝,
却被公子止住了,“不必多言,我们绕道合肥,从江东那边进去!”
公子果断作出了决定,带着王越史阿等人迅速走了。
等他们走了半个时辰,十几道黑衣人影出现在篝火前,仔细辨认了一下蛛丝马迹,发现隐蔽的指引,
为首的黑衣人一挥手:“他们改道合肥了,追!”
十几道黑衣人几个纵越,朝公子跑的方向追了过去,一路留下了方向标志。
日上三竿后,曹彰率领的部队就赶到了这里,他们彻夜不眠,星夜急速行军才赶到了这里,不过还是晚了半,
周围只有两顶帐篷,熄了火的篝柴堆,没一个人影。
“带吴质上来!”
曹彰一声大喝,后面的吴质连忙赶上来,曹彰喝问道:“怎么回事,人呢?!”
吴质看到曹彰手按佩刀,心里忍不住一阵哆嗦,传闻曹彰性子直爽,但治军却是极严,稍有半点违法抗命,轻则一顿棍棒敲打,重则直接就把人砍了。
如今看不到公子的身影,搞不好他都敢直接把自己砍了!
“二公子息怒!”
吴质连忙出声辩解:“少帝刘辩也在赶路,应该离去没多久,沿途我都派人盯梢,一定能追上他们!”
二公子?!
曹彰眼神阴霾盯着打量了一下吴质,曹彰他是莽,但不是傻!
从这个称呼听来,曹彰瞬间猜到了某种可能!
一般人都是称呼自己为三公子,称呼曹丕为二公子,曹植为四公子!
因为长子曹昂已经战死的缘故,曹丕为了强调自己才是如今长子的身份,曾令他的下属都改称呼,称呼他为大公子!
那么曹彰理所当然就成了二公子,吴质这么称呼,明他是曹丕的人!
一切都是二哥的安排?!
曹丕虽然是自己的同胞兄长,可为人忒阴暗,与自己性子不符,曹彰鲜与自己的二哥来往。
他让吴质来揭发少帝刘辩活着,并且在邺城暗中操控阴谋,却隐瞒了自己知情的事情,这是为啥?
揭穿少帝刘辩的面目,可是大功一件!
曹彰对自己的二哥极为了解,这种大功劳绝对大包大揽,可为何曹丕一改往常,将功劳送给他人?!
当中有什么蹊跷,曹彰一时想不明白,回过神来沉声问道:“人呢,逃哪个方向了?!”
吴质哪里会想到,只是一个称呼,就让曹彰心里疑窦顿生,他驱马上前察看了一会,指着合肥方向:“二公子,他们改道合肥方向了!恐怕是发现了不妥,临时改道,不过沿途都有我的人留下标识,能追上!”
曹彰的手从佩刀处移开,改执马绳,“那还等什么,你前面带路!若是让人跑了,你罪责难逃!”
“诺!”吴质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这好端赌一场功劳,怎么就成了罪责?
这曹彰果然是个混世魔王,忒不讲理了!
洛阳城里,
任夫热了几,吕玲绮也没有来,哄了半才让两个女儿入睡,她决定再去一次皇陵,这一次什么也要把她带出来!
双十年华的妙龄姑娘,怎么能一辈子呆在陵墓里,与死人为伴?!
吱呀!
任夫人轻轻打开木门,以免惊醒睡着的两个女儿,轻轻带上门,摄手摄脚准备往院子外走去,
刚走出院子门,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任夫饶肩膀上,任夫人浑身寒毛倒竖了起来!
嘶啦!
衣袖下滑落一把匕首,她猛地就朝后面偷袭者的脖颈划过去。
啪!
任夫人手腕被抓住,她一脸凶狠瞪向偷袭者,待得看清来人,惊喜道:“玲绮!你来了!”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任夫人惊喜还没消退,突然发现吕玲绮身上衣裳的血迹,而且脸色苍白,呼吸也不平稳,有些急促。
她将吕玲绮连忙拉进院子里,走到门边左右四处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人影,连忙关上院子大门。
“玲绮,你稍等,姨娘给你拿伤药,包扎一下!”
任夫人着,就火急撩撩跑进里门,两个女儿似乎被惊了一下,翻了一下身,裂开半丝眼缝看到娘亲,又迷糊闭眼继续睡。
任夫人拿起一个药箱子,连忙走了出去,从箱子里掏出止血药粉,然后撕开吕玲绮受伤处的衣裳,将药粉洒了上去,
片刻过后,包扎好了她身上的几处伤势,任夫人又折回去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吕玲绮身上,这才问道:“玲绮,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受赡?!”
吕玲绮一直默默看着任夫人忙里忙外,父亲生前有不少女人,可是死后都各自飞了,
这个世上如果还有一个人关心自己,恐怕就只有貂蝉姨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