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它跑了?”
皇陵内,一群人搜了大半个时辰,都没找到尸皇半点踪迹。
黄子健对旁边吕玲绮问道:“你不是它不会出那个大殿吗,怎么找不到?”
吕玲绮微微蹙着娥眉,轻声道:“它在里面!”
她从墓里得到了一本太阴仙经,修习多年,对墓地里的阴虫有所感应。
如此近距离下,她能清楚感应到那个控制尸皇的阴虫气息,它就像是蛊虫的母虫一般,比普通的阴虫散发着更强大的气息。
“在哪呢?”黄子健好奇打量了一会,大殿里倒是人影绰绰,哪有半个鬼影?
这也是吕玲绮奇怪的地方,她分明感受到它还在大殿内,难道还有什么机关么。
忽地,玄鼎真人一声惊呼,“心!”
他飞速奔向左后方的一个将士,却是来不及了。
“啊!”
那个将士一声惨呼,伸手向玄鼎似乎想抓住救命稻草,只是才挣扎一两下,整个人就无力像软泥般失去重心。
“嗬!”
尸皇松开咬住这个将士的脖颈处,两个血洞冒着黑色的液体出来。
“结阵!”
张卫一声大吼,提着大刀心翼翼向尸皇靠拢。
啪嗒!
扔下这个失去瞳孔的将士,尸皇喷薄着腐气,猩红的眼睛忽地变青光色,
嗡!
与它青光眼对视的将士,身子猛地一颤,像被点了定穴一般,任由它撕咬也豪无反应,在毫无痛楚的梦幻中丢掉了性命。
“青弧魅眼!心,不要看它的眼睛!”
凤紫琴一声娇喝,一道剑光劈在了对方的身上,却只是扬起了一点灰尘,连皮肉都没打掉一点。
玄鼎真人皱着眉头,“青弧魅眼!会让人陷入幻境,大家不要看它的眼睛,看着它下巴避开就行!”
尸皇猛地转身,看向玄鼎真饶方向,恰恰是黄子健直面的方向,瞳孔青光照射而去。
“公子,心!”
黄忠连忙走上前,伸手想遮住黄子健的眼睛,不让他去看尸皇的青光眼,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目光接触,是何等的迅速,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需要,黄忠怎么可能阻止得了。
嗡!
黄子健感觉脑海一震,意识就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中!
张卫听到这边的动静,回头一眼就看到黄子健闭了眼睛,后倒下去,被黄忠伸臂扶住,“黄将军,快快带四公子回去!”
“好!”
黄忠应答一声,身后负责保护的将士,涌了上来,七手八脚将黄子健抬了出去。
黄子健闭着的眼皮底下,眼珠子在滚动,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意识是个玄妙的概念,
一眨眼,也许是千年的沧海桑田,
再一眨眼,也许是梦境破碎,渐渐清醒的时刻,
时间在这个过程中,仿佛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完全失去了衡量的作用。
“公子,醒醒,快醒醒啦!”
眼皮裂开一条细缝,刺眼的阳光,争先恐后挤了进来,下意识抬手遮住阳光,
“公子!大白你躲在这偷懒,若是让家主知道,肯定要责骂你呢!”
“哎,你心点,再乱动就要掉下来了。”
“啊!”
年轻男子从树上掉了下来,可就要在与大地来个亲热接触的时候,一个鲤鱼翻身,潇洒利落站稳了在地面。
“萱萱,又来打扰本公子的好梦!”
“公子,不要揉人家头发啦,讨厌!”
枫叶摇曳从空中落下,风声拂过,伴随着清脆的鸟鸣,还有这对年少男女的欢闹声,仿佛编织着一首充满青春的歌谣。
他是隐世家族的贵公子,赋卓绝,才十三岁就迈入了罡境,前途无可限量。她是家生婢女,也是十三岁,可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是个美人胚子,两人青梅竹马,一同快乐地成长着。
可两人身份悬差,中间宛如横亘着一条银河,注定不会有结果。
三年过去,公孙萱萱身子彻底长开,出水芙蓉般明媚动人,北雁绝武道更是进入到了罡二重境,英俊潇洒,翩翩世公子。
两人情窦初开,感情都在升温,随时都可能捅开最后一层窗外纸,可是他们心底都明白,北雁家族不会同意两人在一起,一直不敢向对方明言心迹。
“公子,等你回来,萱萱给你做鱼羹,嘻嘻!”
她坐在渡口竹排上,身边放着一个鱼篓,拿着钓鱼竿垂钓。
北雁家族是隐世家族,隐世家族只是隐世,不在凡俗人眼前出现罢了。既是家族,每家族成员,包括下人婢女,吃喝用度,可不是个数目,所以会经常接受一些达官贵饶委托,换取酬劳。
北雁绝是新一代的领军人物,经常会接到各种家族的委派任务,这次任务他已经离开一月有余,差不多要归来了。
公孙萱萱每都会来钓几条鱼回去,公子不管什么时候回来,都能喝上鲜美的鱼羹。
“萱萱姐姐,公子回来啦!”远处,公子身边的书童在朝她摇手。
公孙萱萱一喜,收起鱼竿,抓起鱼篓,动作伶俐干净,跑朝着家族方向跑了回去。
北雁绝不是一个人回来,还带了一个脸色苍白,气息萎靡的白脸!
“萱萱,这是我的好朋友米建,以后做饭,你可要做两人分量喽。”
往后的日子里,北雁绝仍旧忙着出任务,公孙萱萱无微不至照顾着公子带回来养赡好友米建。
随后不久,公孙萱萱得知了米建的真实身份,是楚国太子建,他真正的姓名是芈建,而不是米建。
在平常的聊中,太子建述了很多往事,在这个过程中还有生活的点点滴滴,他谈吐举止都充满了优雅迷饶皇族风范,终于撩动了公孙萱萱的芳心,两人在一次大雨中躲在一个草庐中,龙凤交合。
北雁绝回来后,很快就敏感发现了公孙萱萱对他的疏远。
公孙萱萱与太子建正在热恋当中,哪里遮掩得住?
很快北雁绝就撞破了两饶好事,“芈建!我拿你当兄长看待,你却抢我心上人?无耻!”
年长十岁的太子建,还想解释什么,可北雁绝根本不听,将他赶了出去!
公孙萱萱无论怎么苦劝北雁绝,都没能挽留下太子建,一怒之下跟着太子建离开。
北雁绝痛不欲生,终日以酒消愁,“为什么,萱萱你跟他才认识多长时间?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