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曹氏集团大老板拍了桌子,发出了质问。换作一般臣子,不管大老板为什么发怒,都会先跪了请罪。
程昱微微一笑,拱手作礼道:“丞相,暂息雷霆之怒。臣下并不反对您继续出兵,只是臣发现了军中有些蹊跷,亟待处理。”
军中水土不服的人,也就数千个罢了,呕吐,头晕,四肢乏力,一身战力尽去八成,这些饶确不再适合参战。
另外程昱在会议上的,担心荆襄世家反复,让丞相安抚,只不过是给那些人听听罢了。
荆襄世家的核心人物,基本都被软禁在城中,就算心里不服,他们也翻不了什么风浪。
真正的问题是,
程昱脸色凝重道:“吾军自从进入荆州后,军心开始涣散,士卒聚赌成风,中层军官经常喝得烂醉淤泥,甚至有些将士偷偷出营劫掠乡村城镇,奸污民女,虐杀百姓!”
“混账!”
曹操一掌拍碎了桌案,与方才拍桌子判若两样,这才是真正动了震怒,“执法队的人呢,都干什么吃了?!”
军纪非常重要!
如此胡乱作为,民心几乎损失殆尽,将来如何治理?最可怕的是一旦出现暴民对抗的浪潮,会重蹈秦朝二世而亡的覆辙。
当然造成这种现象老曹自己有很大责任,以往每次攻破一城,他都会放纵将士狂欢两三,可那是敌军顽固抵抗,造成己军很大的伤亡,借此来提升士气罢了!
荆襄不一样,他们是投降过来的,表示完全臣服之心,不作任何抵抗的投降!
所以老曹进城后,并没有放纵将士狂欢,但也并没有下令不可以,于是,一部分将士就以为丞相是默许!
老曹不由头疼了!他哪里是默许,他忙着将荆襄世家的核心人物监控,打散荆州军团的安插事宜,根本是忘了那一茬。
可底下那些人太胆大妄为了,没有命令就干这种事,同样可以直接捉拿治罪!
“执法队只有万余人,根本无法监控过来。”
程昱有些无奈道,“臣已经命令执法队阻止,抓拿了一部分人,可是这些骄兵悍将嚷嚷,接下来还要打江东打益州,没有他们拼命,如何打得下来?!”
“还反过来质问臣,想让马儿跑,又不让吃草!”
“还言之凿凿丞相都没下令制止,那就是默许,因为荆襄是投降,丞相您不能直接下这样的命令,他们也只是偷偷摸摸的去干。”
卧槽!
老曹使劲揉着头疼的脑阔!
这还叫偷偷摸摸,你们这些直娘贼,杀人放火,无法无,你们管这种行为叫偷偷摸摸?
那若是让你们光明正大去干,你们莫非会直接把荆襄全部拆光烧光抢光?!
“简直岂有此理!”
老曹气得脑筋狂跳:“杀!凡是违抗军令私自出营的军士,全部杀了!”
本相还治不了你们这群直娘贼不成!
荀攸连忙劝道:“丞相息怒!惩大诫便可,若是大规模斩杀,恐怕会引起哗变啊。”
哗变?!
“啊!”
老曹双手抓头,头疼欲裂,虎目里血丝瞬间侵蚀了白眼球。
作为君主的老曹,听到军中哗变的字眼,是最为痛恨和烦恼。
“快!快传华神医!”
荀攸和程昱,一人上去搀扶,一人飞速跑去请华佗。
这次南征,为了安全起见,老曹带上了华佗,征战本来就多烦恼,老曹都不用猜,就知道自己的脑疾必定经常发作。
华佗提着医囊匆匆赶来,替老曹施了针,将疼痛缓解了下来,皱着眉头道:“丞相头脑疼痛,因患风而起。病根在脑袋中,风涎不能出,药石皆无用,病痛无法彻底祛除。”
老曹缓解了疼痛的气息后,虚弱道,“要怎样才能根治?”
华佗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老曹虎目一瞪,“快!莫非你要看着本相被这头疼病折磨到死吗?!”
华佗心中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如果把心里的想法出来,丞相恐怕会治罪,
先前吉平太医就曾下过毒想毒杀丞相,以丞相多疑的性格,肯定会认为自己也要加害他。
不过,医者父母心,华佗自问心中坦荡,即便丞相会问罪,他也该把方法出来,接不接受治疗便看丞相的选择了。
于是,华佗沉声道:“某有一法,丞相饮服麻沸汤”
“对对对!父亲头疼时喝点麻沸汤,就能缓解疼痛。”
外面一道声音打断了华佗接下来要的话,
黄子健紧赶慢赶,终于还是赶上了,“呼呼!”
他将华佗拉到一边,“华神医,这种事情怎么能当病者面前呢,要私下跟家属谈,咱们回头再我父亲的病症。”
“臭子,你在那边嘀咕什么?!”
老曹缓缓坐了起来,看向华佗道,“那个什么麻汤,赶紧让人去煎熬,一会端上来给本相喝。”
这
麻沸汤只能让人昏迷过去,并不是治疗头风的汤药!
不过黄子健的也并非没有道理,患者的病症,不能直接跟病患,尤其像丞相这种,直接跟他开颅铁定心中会恐慌,于病情也不利。
“就依公子所言。”华佗对着黄子健点零头,然后向老曹拱手道,“丞相,某这就去药童煎熬麻沸汤。”
华佗收拾了一下医囊,朝荀攸和程昱点零头,就退了出去。
老曹瞪着虎目看向黄子健,“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跑来了?!”
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抢救华佗咯!
华佗这种神医,世上就没几个,您老也舍得砍,真是糟蹋!
黄子健心里腹诽了几句,脸上却是忧色满满,“孩儿听父亲的头痛病犯了,就赶紧过来瞧瞧。父亲现在觉得如何了,头还疼吗?”
“你个来子!无事献殷勤,不会又闯了什么祸吧?!”
老曹眼皮一翻,他可不会相信黄子健这套辞,
他的头痛病也不是第一次发作了,以往怎么没见这个子这么殷勤赶来?
想忽悠你家老子,还嫩着呢!
“地良心啊!”
黄子健就差赌咒发誓了,“孩儿绝对是关心父亲的病情才匆匆赶来!再了,孩儿才来没几,能闯什么祸?父亲就算你是丞相,也不能栽赃嫁祸,无罪而诛啊!”
呸!
老子一口唾沫淹死你!
老曹指着黄子健骂道:“你个王鞍也好意思这种话,你跑去参加那劳什子文会,欠了一堆风流债,当你老子不知道怎的?!”
那些大姐姐姐姐,文会回家后,就画了黄子健的头像准备发动自家力量去搜寻。
虽然后来被蒯越派人去阻止了,但是这样的动静,怎么可能瞒得过老曹。
不过这子可真不愧是老子生的,才华杠杠的好!
“吧!”
老曹捏了一下大胡子,看向黄子健,“又偷了多少姑娘的芳心?!”
黄子健尴尬挠挠头,“父亲消息还真是灵通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