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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沭坐在餐桌上,她被绑在椅子上,尊应在厨房里,油烟机的声音掩盖了她的质问,那带着几分禁不起折磨的问题。

尊应走过来,他面带笑容。

“饭做好了,尝尝我做的牛排。”他放到桌子上。

沈沭诧异的看着他,为什么,他又想如何折磨她。

“哦,我忘了。”他把沈沭的手拽出来,加固了她腿上的绳子。

餐桌上摆着烛光晚餐,沈沭看着那牛排滋滋的气泡,直感恶心,会不会是什么奇怪的肉。

尊应嚼着,他一直对她微笑。

好像多久以前,他们在江门也是这样,什么都没变过。

“怎么不吃?”

他走到她身边,生怕她切不碎。

“你记得吗,以前我去了你家,你给我做的也是这个,其实我很喜欢吃,也是我太想你了,才偷摸去找你。”

沈沭的手颤抖着,刀叉从上面滑下去。

尊应的眸下一沉,轻悠悠带过一句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他蹲下去,用手帕擦拭。

“不听话的话,要吃苦头的。”

沈沭的汗毛竖了起来。

“你从来,都是把我当成一颗听话的棋子,我的死活,根本不重要对吗?”

“不!”他掰过她的肩膀,“棋子?我利用你做过什么,恩?你利用我做了什么,你他妈的毁了我的全部!”他眼里带着血腥。

突然又安静了下来,“从前我给过你自由,我喜欢你不听话,但现在,你不再需要了,你会一直留在我的身边的。”

他撩拨她的发丝。

“你说什么…?”沈沭不安的紧拽着自己的裤子。

“我想来想去,杀你又舍不得,就这样走了便宜你,就留在我身边,为你对我做的错事赎罪哦。”他笑着。

曾经每每,她感到令人舒心的笑容,申怀赎,如今却只是一个恶魔尊应。

他的笑让她恐怖

“乖,吃饭。”他把牛排切碎,一块一块送进她嘴里。

沈沭紧抿着

他微微用力,掐疼了她的下巴,一口口送了进去。

她连吞咽都来不及完成。

“咳咳咳…”她推开他,一把甩开那盘子。

“怎么能这么浪费。”松开手。

看来她现在得冷静一点,不能动手呢。

尊应把她连带着椅子搬过去。

“你看,这是我最近新买的金鱼,都养这么大了,以后你无聊的话就看它解闷,乖。”他把她正对着鱼缸。

“放开我!!”她几乎带着怒吼。

尊应把她的嘴塞上,正要发火。

嘟嘟—

手机响了,古适站在外面,他听到动静没有敲门。

“该去看看那几个家伙了。”

“知道了。”尊应挂断。

“我不能继续陪你了,你安静一点,要不然…我会把罪怪到他们身上的。”

沈沭顺着他的手指,看见角落里的猫,是在江门那只黑猫。

他都带过来了,又好像不是,为什么这只猫从来没叫过。

难道—

沈沭的鸡皮疙瘩起来,听着尊应关门的声音,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在遭受真正的圈禁。

……

———

“还没有找到他的踪迹吗?”吴sir站在电脑桌前。

“太密集太有隐蔽性,他做事很到位,身边那几个也是老手,不过,在最近疑似他的车辆去过的那唯一几个轨迹来看,只能确定一个工厂,而且这几个工厂我查过了,昨天消失了二十个工人。”

“被劫走?还是交易。”

“交易的话他不可能带走人,但是和工厂合作很有风险,眼下他不过做这件事。”小闫和林稚摩挲着那些东西。

“上海就这么大点地,我就不信找不出来,我去正式请求全城搜捕令,这两天先减小力度,让他们放松警惕。”

“好。”

“我知道之前尊应那几个兄弟待过的地方,难道真的都搬空而找不到一点痕迹了吗,那个笨蛋,以她来换我的安全,没想到尊应夜的确这么做了。”

林稚跟上吴sir,她时刻不担心沈沭的安全。

“既然他们敢放你走,也有不被发现的掌控力,而且以目前看,尊应对她的特殊情感是极致的,也许反而情况可以缓和。”对方分析着。

但,也会更危险。

在这个时候,成明却没了踪迹。

“怎么会这样。”吴sir在检查最新的入狱报告时看到了一个名字。

“什么?”林稚拿过看。

“也许…是同名了吧。”她瞪大了眼睛,拿出手机拨出去。

在一番求证后,答案是就是成明。

在颓废的失去沈沭的那段日子里,他感到时间的难熬。

他冲出去,奔向派出所。

自称是罪犯,一定要求入狱。

他给香港的成尤打了电话过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干!”他气急败坏,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还要失去唯一的儿子。

“感谢您,生我的母亲虽然不在,我从来没见过她,这十几年里,我也问过自己为什么得不到一对父母的关爱,你养了我,教导了我,我对不起她,是我害了阿秋,我必须以这种方式向她道歉。”

他真正的面对自己。

也许他与罪人根本扯不上关系,但在他看来,他也想知道一个犯罪者的心态和生活。

他想被惩罚,以这种方式,对当时没有想办法治愈的那个妹妹,永远失去青春的那些少女们忏悔。

他在无形中成了一个帮凶。

最终,警方在一番认证后确认他为知情不报,但根本没有到入狱的地步。

“必须让我进去,我会知道,那些疼痛,我会感受她那时的疼痛。”

吴sir叹了口气,林稚更是没想到他和沈沭竟然发生这样可惜的事情,过往阻碍在两人之间。

如果他无法重新走出来,那么也根本无法解救痛苦的沈沭。

上天捉弄人,真正该被制裁的人逍遥法外,不该被惩罚的人们却遭受痛苦。

难道,黑暗永远都是一手遮天吗

她想起刚入行时前辈对她说的话。

“至少,我们这样的人就是为保护他们,不让无罪之人蒙受冤屈存在的,要想推翻黑暗,得让光明炫耀。”

最终,在吴sir的帮助之下,给成明请求了一份特殊文件。

狱所监管时期为三个月。

“这不是胡闹吗,就是个凑热闹的这些人,加重了我们的负担。”

不知情形的副局道

“我倒是有另一个念头,不如就让媒体来采访,把这件事弄大,引起尊应那边的注意,看看他们有没有手脚露出,如果他们没沉住气,一定会以为我们在打掩护而动静。”

“这样,真的不会使那位沈小姐受到危险因素?”

尊应的阴晴不定,林稚也了解几分,所以她听到这个作为时是极力不认同的。

“哪怕慢慢来,也不能这样。”

“正是出于对她的考虑,再慢慢来,她的危险就越容易爆发,我们不能再和时间比耐心了!”吴sir坚定的表示。

……

“请把窗帘拉开一点。”她对来送饭的人说。

对方出于安全考虑,没有理睬她。

她又对古适说,“你们找的地方,相比不是普通人可以发现异常的,把窗帘拉开一点让我有光线。”

对方倒也答应了。

走过去,亮光直射进来,沈沭的眼睛反而不舒服。

她有多久没见到太阳了。

“我们以前就见过的对吧,也许还说过话,你是南京那边的内鬼。”

那时候,她出入科学组办公室,可以看见的熟悉脸就是他。

这证明当时作案的就是尊应,他批了一个申怀赎的外壳。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申怀赎盗用了尊应的身份。

“是。”他也大方承认了。

不过当她想探出更多,他却没有回应了。

“我可以帮你把电视打开,想要吃什么我给你送,但,多余的我也不能答应。”

就在他离开的时候,那个可怕的噩梦又走进了。

看见沈沭皱眉,她就这么讨厌他吗,刚刚和古适说了话,他越发克制自己的不悦。

走到她身边,依旧笑了起来。

“看起来晒太阳很舒服啊,”他的行为越发让她不明白,害怕。

“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她说。

“什么时候?”他挑眉,似乎并没有这个说法。

“你是我的妻子,妻子待在丈夫的身边,不是应该的吗?”他抱起那只猫,放在腿上,摸着它的毛,看起来就喜欢这样的听话。

“你…重新做人吧,你可以有新的妻子,也许下辈子,生活都会对我们好一点。”

噗嗤

他笑了起来。

下辈子?这辈子都没机会做人了。

“不哦,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我有你,我们已经上过床了,小沭,我们现在是真正的夫妻,你不可以背叛我。”

言下之意,他已经真正的失去了心。

再次背离他的意思话,沈沭不可能再活着逃走了。

在她沉默于尊应的变化间,电视机转到了新闻台。

“下面播放的这则消息,就是最近轰动上海的女童侵犯案,多年来,这起在江南小镇上传言的悬案,施害者给受害者们造成的影响至今都还个个存留着,其中就有一名被心魔折磨自杀的女孩,今日似乎找到了凶手?”

沈沭看向电视里

在闪光灯下,跟着警察带着手铐的男人。

“成明!?”她叫出声。

尊应也眯着眼意味深长的看过去。

他剃了个寸头,脸上还带着伤。

“我自愿,为我的过失付出代价,我想告诉我天上的妹妹,如果她不愿意原谅我,我会一辈子都待在里面,为我所爱的…承担痛苦。”

网民们都在感叹,这么英俊的男人究竟是为什么啊。

但是仔细看报道的话,就会发现实则是个媒体黑洞,成明是以知情不报的帮凶罪责入狱,他甚至都没见过凶手,更不是凶手。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沈沭想起她那日离开他,她的话和内心都带着刺痛,拒绝着本该属于他们之间的幸福。

如今她内心带着几分疼痛的后悔,其实根本就不是他的错,是她无法接受,无法跨过那道坎。

她的泪水落下,滴到了牛仔裤上。

尊应看向她,她在为他落泪是吗

她有为他这样落泪吗,从来没有。

“怎么,心疼了?”他大步走过去,按掉了电视机。

事实上,接下来报道的,正是沈沭,一个出色的新人舞台剧女演员一夜失踪,系与潜逃在市的黑势力集团罪犯有关。

最近的上海,不太平。

她别过脸,任凭疼痛直勾勾的戳着她的命脉。

“别在我面前做为别的男人心疼的事了,除非你找死。”他掰过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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