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跟我说说,昨夜是怎么回事?人怎么有机会死的?有没有问出什么东西来?”段樾指着地面上的死尸,朝赵明问道。
按理说,这种重要的俘虏,没从他嘴里撬出来点东西,是不会轻易让他死的。
赵明单膝跪在段樾面前,双手抱拳举过头顶,闷声说道“将军,他好歹也算是个头领,又不是死士,我实在没想到他嘴里竟然会藏毒”
闻言,段樾差点没给气死,她抬手指着赵明,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戳个窟窿。
这样的人,怎么还能当上副将?!
段樾表示十分怀疑。
想到元恒还在,她强忍住怒火,深吸一口气,抬手捏了捏发胀的眉心,咬牙道“你说你,昨夜是怎样信誓旦旦向我保证的?!”
“将军,是我大意了,不光让人死了,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将军想怎么惩罚我,我都没有意见。”赵明耷拉着脑袋,一副无地自容的模样。
“你不是大意,你是愚蠢!”段樾忍不住斥道,“现在人都死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其他的那些俘虏呢?有没有从他们嘴里撬出来点东西?”段樾拧着眉心问道。
赵明的声音越来越“将军,他们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都拷问过了”
段樾“”
“是我没用,请将军责罚吧!”赵明扑跪在地,认错的态度十分诚恳。
“我就该打你一百大板!”段樾气得胸腔不停的起伏,“先起来,这笔账你给我牢牢记着,等此战结束,自己去领。”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赵明忙不迭的站起身,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元恒的视线。
少年面色平静,眼睛看起来干净温和,可不知为何,赵明有种在他面前无所遁形的不安全感。
仿佛,他能洞悉一切。
赵明甩开脑中的胡思乱想,这就到邺城了,即使段樾这次侥幸逃过一劫,见到城主后,他也一样会没命。
更不用说这个文弱的小书生了。
午后,军中患病的士兵已经大有好转,虽未完全恢复,但行军走路还是没有问题的。
段樾让那些康健的士兵,搀扶着那些行动稍慢的士兵,一路往邺城赶去。
四处都是贼寇流民组成的反军,一直在荒郊野外待着,实在不安全。
这一路还算平安,天黑没多久,段樾他们就到达了邺城城外。
护城河幽深难渡,城墙高筑,上面巡逻的士兵一队接着一队,烽火熊熊,跳跃如凶猛的野兽。
四周的氛围森严而庄穆。
果真是座易守难攻的城池。
段樾与城内之人交换文书后,护城河上的吊桥才落了下来,搭在护城河两端,让段樾他们通过。
想着元恒身体清瘦,不宜长时间随军赶路,段樾就把自己的马,分给了元恒一半。
她带着他,同骑一马。
“好元恒,该下马了。”段樾跟在她前面坐着的元恒低声说道。
元恒的后背僵了一路,听完段樾这句话,身子又酥了半边,他手忙脚乱的从马上下来,险些栽在地上。
“小崽子,你小心点!”
谁给寒寒投推荐票,就把元恒借她奶两天卖孩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