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皇甫家不一般,就连段樾看到书信上的信息后,都觉得惊讶。
这皇甫家竟是瑞国最富有的商贾,商铺遍布整个瑞国,就连焱国都有皇甫家的商铺扎根。
能把生意做那么大,又非皇商,没官府撑着,可以说皇甫家的家主是有登天的本事了。
段樾平时掌兵练兵,不知商情,猛然知道有这样一个家族的存在,不免觉得震惊,对其家主也十分佩服。
皇甫一脉,本是从闽江地带发迹,这块地方,埋着皇甫家老几辈的骨头,也算是皇甫一脉的根。
这次闽江发大水,遍地生灾,不止寻常百姓受到了重创,富可敌国的皇甫家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虽然这些年皇甫家商业的主力已经迁移到了南方,并不在闽江地带,可毕竟皇甫一脉的根基在这里。
树的枝叶再繁茂,根依旧是至关重要的。
如今,闽江地带被流民贼匪霸占,皇甫家主要经商,也不想招惹这些亡命之徒,沾染血腥。剿灭他们,是官府的责任。
至于那些流民贼匪,即使占据了闽江这一方地盘,却没有能力把皇甫家彻底摧毁。
谁也消灭不了谁,最好的结果就是各取所需,达到稳定的局面。
因而,闫老大是不敢把皇甫家派来的人怎么样的,非但如此,他还必须得好好款待,以期能在皇甫家得到一些钱财。
要供养这么多张嘴,闫老大这个领头大哥的压力很大啊!
一旦没了钱,连兄弟们的肚子都填不饱,谁还肯跟着他混?谁还肯认他当老大?
段樾就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不给闫老大面子。竟然关押她的元恒,这个仇她一定找机会加倍报回来。
“你跑那么快干什么?脑袋不想要了?”闫老大瞧着段樾大摇大摆走在他前面的样子就生气,忍不住出口嚎道。
段樾猜得没错,昨夜闫老大确实收到了刁兴的消息。
说是京都派来的那位剿灭反贼、赈济灾民的将军离开了邺城,很可能会混到周边城池里面来打探消息,还让他注意着点,别被人钻了空子。
闫老大越看段樾,越觉得他像那个狗官将军,他不由地暗暗想着,倘若一会这个小白脸拿不出来信物,他就一刀结果了他!
“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刚才火急火燎要走的人是你,现在我走快一点,你又说我快?!
若不是家主特意叮嘱了我一句,我才不会容忍你到这个时候,你最好别再挑战我的耐性,不然,后果一定不是你愿意承受的!”段樾面容冷峻,先是狠狠斥责了闫老大一番,后又拿皇甫家的家主来压他,警告他最好老实些。
可能是段樾的威压气势太足,闫老大竟被她这一番话给说傻楞了,好大一会都没错动眼珠。
“还不快点走,呆着装木鸡吗?”段樾又冲着他叫了一嗓子。
直把闫老大手下的兄弟都逗笑了。
闫老大的怒火立即烧到了天灵盖,出声吼道“我看你们谁敢再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