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刁兴找不到答案,正因此,他心里才愈发不安。段樾本该是他笼子里的兔子,插翅也难逃的,但现在,刁兴猛然发现段樾是头老虎,还有反扑的凶残能力。
段樾虽未把他所做的事挑明,但刁兴总觉得段樾已经识破了他的所有秘密。
反正不管怎么样,或早或晚,段樾左右都是要死在这里的。为免夜长梦多,他还不如尽快动手。
不过两息的功夫,刁兴脑子就闪过了这些想法,甚至,连怎么对付段樾都想好了。
还有“段家的机关术”,也不能再等了。想到这儿,刁兴的视线稍微后移,从段樾脸上滑过,落到了元恒身上。
这个白净的小书生,还真不舍得伤害他,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谁让段樾把他护得那么严实呢!
刁兴闪烁的眼神,没躲得过段樾的眼睛,他看元恒的表情,也收入了段樾眼底,随即,她的眼瞳骤然一缩,黑亮的眼睛微微眯起,里面透出危险的光芒。
“当然有收获,而且,收获还不小呢!”段樾笑着说道,她往旁边挪了一下身子,挡住刁兴的视线,将元恒密密实实的护在身后。
刁兴笑着收回视线,跟段樾说道“将军不仅平安归来,还有不小的收获,真是可喜可贺。
将军赶路劳累,还没吃饭吧?我这就让人准备好酒菜,给将军道喜。”
“也好,正饿了。”段樾应道,“不过,这次别找舞娘什么的过来了,我想清净清净。”
她是个女人,对女人又没有什么想法,找来了也是浪费,最关键的是,还可能惹元恒不痛快。
何必呢!
“将军真是少有的正人君子。”刁兴夸赞道。
段樾但笑不语。
走进城主府,李温悄悄绕到段樾身后,小声提醒她道“将军,属下觉得这个刁兴不太对劲,他今晚可能会有所行动,将军一定要小心!”
“嗯,我知道。”段樾神色镇静。
刁兴那贪婪的目光,段樾又如何看不明白。
他与闫老大有联系,两人还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万一真打起仗来,她难保不会腹背受敌。
所以,她必须尽快控制刁兴,至少她跟闫老大打起来的时候,他不能在她背后使绊子。
刁兴和段樾两人各怀心思,纷纷入了座,饭菜很快准备好,一个个丫鬟往上端。
“这是封存了十年的竹叶青,滋味最是香醇,前两天刚从地窖里挖出来,将军可以好好尝一尝。”刁兴一边说着,一边为段樾斟酒。
酒水颜色清透,散出来的香味浓郁,段樾光是闻了闻,就知道刁兴所言非虚,这确实是好酒。
但段樾不敢喝。
刁兴心思阴沉,又想害死她,难保不会直接在酒里下毒。
她把酒杯端到元恒面前,往他鼻子处一放,“元恒,你闻闻这酒香不香?”
元恒不是闻酒,而是在闻毒,但有的毒无色无味,他也不好分辨,唯一的办法,就是他替段樾把酒全部喝掉。
即使是毒药,也不会是立马要人命的,相信刁兴不会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