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回去,就听我的。”玄衣公子说道。
段樾“”
算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她没功夫和他犯倔。
段樾老实向他报了地方。
“嗯。”玄衣公子应一声,接着,他竟然翻身下了马。
段樾心想,他这是要把马让给她。她心中一喜,正要去握僵绳,男人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
“往后点。”他说着,又翻身上了马。
这次,换段樾在他身后了。
段樾疑惑不解,接着就听见他说“雨太大,你一会搂紧我的腰,把脸贴我背上。”
段樾“”
她才不
这个念头还没在脑袋里成型,男人有力的双腿就狠狠夹了一下马腹,胯下的骏马像支离弦的箭一样冒雨往前冲去。
马儿的速度太快,段樾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去,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她本能的伸出手臂,圈住了男人的腰身。
这位玄衣公子的身体清瘦颀长,并不是很大的块头,但不知为何,段樾在他身后的时候,觉得天上的瓢泼大雨都好似停止了一般。
其实,她是能听见骤雨打砸在玄衣公子的面具上和身上时,发出的“啪啪”声的。
对她而言,他只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帮助她,每次都在她最危险、最窘迫的时候出现。
就像这次
他宁愿自己迎风迎雨,也要把她护在身后。
段樾见过很多男人,其中大多数都是有妻室的,他们接二连三的纳妾不说,能对妻子做到相敬如宾的都少之又少,更不用说为了自己的妻子豁出去命的了。
“吁”玄衣公子勒紧缰绳,让马停下来。
前面就是段樾所说的地方了。
听到声音,段樾蓦地回神,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妻子?什么妻子?她才不要当任何人的妻子!
段樾心烦意乱,没等马彻底稳住,她就翻身下去了,连句话也没跟玄衣公子说。
玄衣公子停住马,看着她略带急促的步伐,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但兵事紧急,她着急也属应该。
段樾拿着刁兴的兵符,刁兴底下的那些人也不敢放肆,因此,段樾这一趟走得还是很顺利的。
她现在要做的是调转兵马,让敌军手中的邺城兵力部署图变成一张废纸。
可邺城太大,若是每个地方她都跑一趟,耽搁的时间太久,况且,敌军那些人还在攻城,正是分秒必争的时候。
“给我准备笔墨,还有,把邺城的地形图纸也拿过来。”段樾朝领军说道。
领军吩咐下属去拿,自己则留在了帐里,他没见过段樾,觉得她很面生。
“将军,发生那么大的事,刁大人怎么没有过来?”领军试探着向段樾问道。
段樾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沉声说道“你是领军,认的是兵符,兵符在谁手里,你就得听谁的话,至于刁大人的行踪,我还要向你汇报?”
她自带威压,领军心生怯意,低头说道“将军恕罪,是我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