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不是她的熟识,她都要给出来一个答案。而且,那个答案是确定的。
玄衣公子不会轻易放手,而她也做不到把一切当做未发生过。
残存的一丝理智,让段樾在最后关头猛力抽出了自己的手,扯动到后背的伤口,尖锐的疼更加让她清醒。
“我喜欢的是女人,我根本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你最好还是及早收手。”段樾趴在床榻上,眼帘低垂着,遮挡住眸中的情绪和神色,让人无法探知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男人和女人有那么重要吗?”玄衣公子不死心的问道。
段樾回答道“当然重要!”
她的语气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听在玄衣公子耳朵里,让他晃了半刻神,他最怕的不是刀山火海,而是她厌恶的眼神。
“我是段家唯一的血脉,传宗接代的大事还在我肩头扛着呢!我若和你胡闹,不就断了段家的香火么?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难不成想让我做一个不孝之人?”这是段樾所能想到的最直接拒绝他的理由了。
“我没有你若是想要孩子,可以和别的女人生一个,我不介意的。”玄衣公子脱口而出,话音一落,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段樾看他的目光带着几分惊诧。
玄衣公子仓皇起身,他走到桌前,颤抖着手端起药碗,又返回去递给段樾,“趁热喝了它。”
这是给她的?
段樾刚接过来,玄衣公子就转身离开了,他速度很快,更像是狼狈逃离。
她愣了一会神,就把视线收回来放在了药碗上,接着,她将嘴凑过去,把药一饮而尽。
药很苦,段樾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心里惦记元恒和那些士兵,只想快点好起来。
接连三日,段樾都没再见到过玄衣公子。
照顾她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模样干净清秀,眉眼弯弯的。
她给段樾上药,给段樾喂饭
段樾欣然接受,还时不时和这个小丫鬟说一些好玩的事,逗得她笑得欢快。
别的事段樾做不来,调戏小姑娘什么的,她最拿手了。每次小丫鬟出门的时候,脸颊都微微泛着红,面带娇羞的。
到了第四日,元恒来了。
少年进来的时候,段樾还趴在床上张着嘴等小丫鬟给她喂饭呢!
可当她瞧见元恒的身影后,段樾就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背后的伤口虽说已经结痂结得差不多了,但也耐不住她这么大的动作啊!
一阵钻心的疼让她咬紧了牙关。
她面上却一片镇定。
“元恒,你怎么过来了?你还好吧?”段樾有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这会儿还没稳下心神来。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到将军了?”元恒柔声询问道。
段樾喉咙一噎,急忙摆手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在吃饭,怎么会打扰呢!”
她又干笑两声,接着给小丫鬟使眼神,让她先出去了。
“将军怎么叫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