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横不甘示弱,手往身侧一伸,立即有随从向前,将他的剑重新放到了他的手上。
“刚才被段将军打掉剑,是本世子大意了,这一次,本世子定全力以赴,讨教讨教段家机关术的厉害。”江横摆好架势,双腿一前一后呈弓步站立,丑陋的脸因过于愤怒和用力而变得扭曲。
一个将军,一个世子,在百姓眼里,都是极大的人物了。他们两个要打架,可没有人敢掺和。
他们连连后退,离得远远的,给这两个人腾出空地。
“将军。”元恒叫段樾一声,尚且带着一丝稚气的凤眸里满是担忧。
他不想段樾受到任何的危险,哪怕,段樾身上被划出一丁点的伤口,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杀人。
上次,因为一时冲动,杀了皇上赐给段樾的两个女人,差点就害了段樾。
他后悔极了。
别说让他承受抓心挠肝的痛苦,就是真将他抽筋剥骨、千刀万剐,他也不愿意段樾遭一点疼。
听到元恒叫她,段樾立马换上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回头冲元恒笑笑,哄道:“小乖乖,你把眼睛闭上,等我完事,就带你去烽火圆看戏,再多买一把松子糖。”
元恒:“……”
这边,段樾的话音未落,江横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出剑了。他的剑锋凌厉且狠毒,直直的朝着段樾的心脏刺了过去。
嘴角的笑意骤然收敛,段樾一把将身后的元恒推开,自己则迅速转身,躲开江横的攻击。
一击不成,江横恼羞成怒,出手更加毒辣,招招致命。
段樾可没有时间跟他玩“你追我躲”的游戏,她还要带元恒去看戏呢!
只见,青衣少年舞动腕骨,手中的木色长鞭犹如游龙一般呼啸而出,一圈接着一圈,灵活而精准的把江横的长剑锁在中央。
江横顿时动弹不得。他抽了几次手,都没能撼动段樾分毫。
他脸色大变,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段樾。
段樾的嘴角冷冷勾起,也不知道她触动了什么机关,本该柔软灵活的长鞭,突然变得像铁钳一样,一节一节的往里陷,越收越紧。
于是,江横眼睁睁看着自己明晃晃的长剑变成了歪七扭八的废铁,破烂似得落在了地上。
“江世子,如何?”段樾说着,又按了一下长鞭上的机关,非常小的木块和铁丝迅速重新排列组合,它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看起来和其他的鞭子别无二致,内里的玄机,却让人惊叹。
江横也只是听说过机关术,并未深入探究过。在他眼里,机关术和弓弩没什么两样,无非就是一个工具罢了。
奇淫巧技,上不得台面。
可能是最近这些年太过和平安逸,很多人,包括江横在内,都忘了当初的瑞国是靠什么平定的天下。
是靠段家的机关术!
江横手中的剑,只剩下光秃秃的一个剑柄了,看起来十分可笑。
他不得不承认,段家的机关术确实神奇,可段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难堪,也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