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男人诚恳又真挚的话语,韩凌薇一点也不相信,信誓旦旦道:“你若是柴哥哥,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那点小把戏只能骗像憨憨娟一样的女生,绝对不可能骗得了我。”
她只相信铁证如山的证据。
不相信口说无凭的话语。
即便是贺寒森,她也不会绝对的相信。
男人无可奈何,叹息道:“我服你了,你要我怎么说怎么做你才会相信?”
这件事情,比说服林娟娟倒立学小狗叫还难。
韩凌薇插着腰,将头扭了过去,冷哼道:“你要是把我当成傻子的话,那我也只能把你当成傻子了,人与人之间是互相的,不要再考验我的智商了。”
她太佩服他的智商和情商了,所以产生了恐惧,生怕被他伤害。
在这个世界上,她谁也不相信,只相信奶奶和柴哥哥。
她受过的伤太多,是一个典型的慢热女孩。
想当年,她很早熟,身体都比同龄小孩发育得丰满,村里的不少大人见她家里只有一个老人,就觉得她好欺负,想方设法的欺负她,想占她便宜。
有一次,一个猥琐的中年油腻胖子给了她一根糖,把她骗到了山里,想对她耍流氓,她不愿意,狂奔下山。
她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所有人,但是没人相信她,就算有人相信她,也不敢惹那中年油腻胖子。
闹来闹去,最后只有柴哥哥愿意站出来帮她。
柴哥哥为了帮她出一口气,用石头砸伤了那个中年油腻胖子的头,还拿刀上他家讨说法。
自此之后,那中年油腻胖子就再也没敢找韩凌薇的麻烦,其他想占韩凌薇便宜的人,都纷纷避而远之。
村里都流传着一个说法,说韩凌薇是柴哥哥他们一家养的童养媳,关于这一说法,双方家庭也没有什么意见。
直到今天,韩凌薇只相信自己的奶奶和柴哥哥,她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孩,要想博取她的信任,怕是比登天还难。
贺寒森说自己就是柴哥哥,她绝不相信,除非有铁证如山的证据摆在眼前。
大巴车平稳地行驶着。
贺寒森扶着额头,已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能说服她了,叹气道:“我又不是赵雷,为什么要骗你,即使你不相信,也改变不了我就是柴哥哥这件事。”
韩凌薇瞧着他甘拜下风的样子,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跟我犟,子虚乌有的事情就别再提了,你知道聊这个话题有多尴尬吗?”
贺寒森不耐烦道:“这个话题怎么就尴尬了?你见我撒过谎吗?你见我骗过人吗?”
这是他第一次不耐烦。
因为他已经想不到别的办法来说服她了。
韩凌薇无所谓地耸肩:“谁知道呢?你那小脑瓜子就跟诸葛亮一样,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指不准一直都在骗我,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贺寒森一头靠在窗户上,眼神都绝望了:“我觉得你真好笑。”
他记得小时候的一点一滴。
可是说出来,女孩也不相信。
这能有什么办法?
韩凌薇的小手伸进他的口袋里,得意道:“我觉得你也挺好笑的,一直说自己是柴哥哥,又拿不出靠谱的证据来,把我当傻子。”
贺寒森把她的小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拿了出来:“我哪有把你当傻子?我又怎么好笑了?我没在跟你开玩笑,我在说正事。”
韩凌薇再次把小手伸进他的口袋里:“我也在说正事啊!是你先说我好笑的,你就别再说自己是柴哥哥了,免得我讨厌你。”
贺寒森感觉她的小手很冰,再次把她的小手拿出来:“就算你讨厌我,也改变不了我是柴哥哥这件事情,还有!我说你好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韩凌薇无所谓地双手环胸,嘟着小嘴巴打断他的话:“我鬼知道你是哪个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