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曼考上了南省内最好的大学,凭她的分数还可以报一所更好的大学,她没有,她选择了威市师范学校,一是她申请到了奖学金,第二威市离家比较近,坐客车一个半小时就可以到家了。
李雨曼家是安县农村的,父母都是农民,由于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母亲怀李雨曼十个月的时候仍然在地里干活,最后是从地里拉到医院里的。李雨蔓出生在秋季,是非常浪漫、美丽的季节。乡下人却没有时间欣赏秋天的美景,秋季是农民最繁忙的季节,是收获的季节。母亲生下李雨蔓十天后就下地干活了,虽然父亲极力劝阻,可是母亲倔强又好强,地里的庄稼再不收完,下了霜就没法收了,身体可以等秋忙之后再养,收庄稼要紧。
李雨曼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也成了唯一的一个孩子。母亲由于产后没有好好恢复,身体非常虚弱,养了一个冬天也没有修养过来。常年累月的吃药,母亲再也没有下地干活,也只能做些简单的家务活。
李雨蔓上大学后第一次放假回家,她不知道车站在哪儿,也不知道怎么坐车。她在学校的老乡群里问有没有同学一起回安县,一个网名叫“凯”的大三学长回复了她,他群里加了她为好友,简单介绍了自己,然后让她明天在学校的南门等他,一起去车站坐车回家。
第二天李雨曼早早的收拾完东西来到了约定地点—威市师范学校的南门。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凯来了,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卫衣和黑色的运动裤,个子175左右,拎着一个蓝色的手提包向李雨曼走来。
“你好,我叫刘文凯,商学院的”“你好,我是李雨曼,文学院的”他们互相简单的介绍了自己,然后一起去了威市汽车站。
在车上,他们没有过多的交流,李雨曼有些晕车想吐,李雨曼很少坐大巴车,以前在县城读书坐的公交车也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对于这种大巴车她还没有习惯。刘文凯给了她一瓶水,让她喝点,然后让她眯一会,不要看窗外。李雨曼缓了一会,感觉好很多。
车终于进了县城车站,他们下了车,刘文凯家是县城的,他打算让李雨曼跟他回家休息一下,吃了饭再回去,李雨曼委婉拒绝了,然后进车站买了回村的车票,回家了。
李雨曼回家之后,一边帮父母干活,一边给父母讲学校的事情,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完了,明天要回学校了。晚上李雨曼给妈妈洗完脚,收拾完家务躺在床上,她发现手机里有一条未读信息,信息是下午三点发来的,她白天很少看手机,只有晚上,忙完一天农活,她才看一会手机。信息是刘文凯发来的,他说他要做明天下午一点回学校的那班车,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她赶紧回复说一起回去,明天十二点半在车站见。
李雨曼把刘文凯带她坐车的事告诉了她父母,父亲还说要让李雨曼感谢人家。
第二天李雨曼和刘文凯碰面之后,一起买票坐上了去威市的汽车。刘文凯从家里给李雨曼拿了一盒晕车药,李雨曼按照说明书吃了一粒。李雨曼把她从家里带的一箱苹果分给了刘文凯半箱,刘文凯推辞的说只留两个就可以了,李雨曼说这是她爸爸的意思,想感谢他带她一起回家,刘文凯说都是老乡,出门在外互相帮助,不必这么客气,可他见李雨曼态度非常坚定就收下了。
李雨曼吃了晕车药之后没有再晕车,他们一路上聊了很多。他们不仅大学是一个学校,连高中也是同一所学校,虽同在一所高中上学,但是他们从来都没有遇见过。
他俩一起聊了一些高中的生活,刘文凯给李雨曼讲他高中逃课打篮球,去网吧、打架等等一些事,但是李雨曼的高中却很平常,她没有逃过课,也没有去过网吧,更没有打过架,甚至跟同学吵架都没有发生过。她的高中只是三点一线的生活,教室-厕所-食堂-宿舍。她从小就非常懂事,她知道自己家庭很苦,父母供她读书不容易,所以她不能贪玩,也不能荒废学业,她要好好读书,将来赚钱给母亲看病,给父母好的生活。她在学校非常低调,除了她的成绩时常出现在学校的公告栏上,其他方面都寻不到她的影子。父亲教育她在外面要低调做人,不要争强好胜,她从没有跟同学闹过矛盾,一直是班里的优秀学生。
至于恋爱,她更没有过,她长相挺不错的,身材也很好,长长的头发,只是有些清瘦。她在初中的时候就收到过情书,但是她没有回复。上了高中她收到的情书更多,她依旧没有回复。她被高中的男生称为“冰冷女神”,因为她对待追求她的男生全都是冰冰的态度。她跟她的同桌一直关系挺好,她的同桌是个很优秀的男生,但是自从她发现他对她越界之后,她就对他越来越冷了。她不能谈恋爱,她认为这会影响她的学业,而且她认为高中的恋爱长远不了,她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事情上面。
车到了威市,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刘文凯在说话,她一直在很认真的听着,因为她的高中除了学习没有什么故事可以分享。从车站他们坐上了回学校的公交车,到了学校门口,刘文凯想送李雨曼到宿舍,他认为她一个瘦瘦的女孩子搬不动这么重的苹果。李雨曼推辞了,说她在家干的农活比这重多了,刘文凯看着李雨曼拎着箱子背着背包的背影,足足看了五分钟。
刘文凯对李雨曼有一些喜欢的,从他在车上滔滔不绝的讲话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喜欢李雨曼,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心动的感觉,她一米六五的身高,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头发。虽然穿的衣服有些老旧但依旧隐藏不住她的青春靓丽,她是他的理想型女孩,经过这两次的相处,他对她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