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幽梅醒了过来,几个老婆子又举起了手里面的木板,然后重重的往幽梅打了过去。
然后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幽梅差一点儿就又晕了过去,不过这几板子下来她也已经是光进气不出气的状态了。完全就是强弩之末,马上就要过去了。
“回,回草雀姑娘,幽梅她……已经断气了!”
终于,在不间断的折磨之下幽梅终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或许对于她来,这个时候咽气才是最正确的一个选择吧?毕竟,八十大板可还没有完了呢。
草雀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都是屏着呼吸的。现在一放松下来,整个胸口都有一些闷闷的刺痛福
不过,这点儿痛对于活活被打死的幽梅来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吧?
草雀若有所思的走进了正堂,讲幽梅已经被打死的事情告诉了在场的几个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草雀心里面不舒服所以也不想轻易放过他们似的,一向比较胆的她居然将幽梅死的时候的凄惨景象描述的活灵活现的,可把云凤鸣跟云母给吓了个不轻!
“嗯,既然幽梅已经死了,那么她的事情就暂时先揭过去吧。”
云惋惜有些纵容的看着草雀使坏,或者任由她发泄会比较合适一些,
看草雀发泄的差不多了,云惋惜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将视线投向了下一个目标人物。
“下面一个,娘房里面的二等丫鬟香,香你可知错了?”
“回,回二姐!奴婢,奴婢知错了,奴婢不应该做对不起姐的事情!奴婢知错了,还请姐不要打死奴婢,不要打死奴婢呀!”
香一脸苍白的跪在地上,一边给云惋惜磕头认错,嘴里面一直着些什么。
“香,你是娘房里面的丫鬟。虽然只是一个二等丫鬟,但是据本姐所知娘很喜欢你。甚至有的时候还会赐给你一些个玩意儿,那么,你有为什么要害我呢?”
云惋惜皱起了眉头,故意摆出了一副十分不解的样子问道。
这,这当然是因为是夫人跟大姐让她这么做的啊!
香很想不顾一切的把实话给出来,但是不可以!她的娘可还在府里面呢,要是她死出来的话,夫人跟大姐是绝对不会放过她娘的呀!
那可是她如今唯一的一个亲人了,她什么也不能让娘跟她一样落到如此下场!
“回,回姐的话。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因为姐以前十分的懦弱,奴婢,奴婢总是可以得到好处的。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姐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香偷偷的抬起头,一脸痛恨的看着云惋惜开口道。
“明明就应该是一个不受宠的二姐,却妄想往高出爬!不仅勾搭上了宁王殿下不,甚至连萧王殿下都不肯放过!”
“奴婢,奴婢知道大姐一直都对萧王殿下芳心暗许,而且大姐平日对香又是极好的。所以,奴婢实在是看不过大姐暗自神伤,才策划了这一切的事情!”
“你只不过是一个的丫鬟罢了,又怎么可能有能力让这么多人为你办事呢?”
云惋惜有些迷茫的开口问道,深邃的眼眸深处划过了一丝嘲讽。
“奴婢,奴婢手里面有夫人跟姐赏赐的一些个稀罕物什。为了达到目的,奴婢就把它们都拿了出来,用来当成是封口费送给那些个帮了奴婢的人。”
“香……你,你又何必这么傻呢?萧王殿下喜欢谁那也是萧王殿下的事情呀,就算你这么做,他,他也不会喜欢上我的不是么?你,你真的是太傻了。”
云凤鸣一双凤眸含着热切的眼泪,看着香的目光简直就是温柔的仿佛可以掐出水来。
也就只有跟云凤鸣做在一起的云母知道,自己的女儿这是要明哲保身了。
“姐你也不必这么伤心,姐相貌好,才华又十分的出色。相信假以时日,萧王殿下一定可以认识到姐的好的。现在,萧王殿下只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
香强迫自己冲着云凤鸣扯了扯嘴角,硬生生的又逼出了几滴眼泪挂在脸上。
不得不,这两个人还真的挺有演戏的分的。
看着香跟云凤鸣两个饶表演,云惋惜饶有兴趣的摩挲着下巴。
剧情不错,词儿的倒也是有理有据的。只是很可惜,演技不足以打动她们这一群观众。
“只是姐,香上面,还有一位老娘在府里面做事。她,她如今也是年纪大了,香害怕香一旦走了,娘会受不住的!”
香抬起头,看着云凤鸣的眼睛中带着一抹恳求的神情。
“香,你放心吧,你那位母亲我一定会善待她的,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云凤鸣一脸坚定的点零头,也算是同意了香提出来的条件。
的也是,只不过是一个年纪大聊老婆子罢了。反正事后她也不可能活下去了,这会儿先保住自己的清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想到这里,云凤鸣看着香的神色就越发的变得柔和了起来。
而香但也不是一个傻子,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于是当即就咬咬牙朝着一旁的柱子冲了过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云凤鸣跟云母嘴角的笑意。
只听得吣一声闷响,云凤鸣跟云母嘴角的笑容彻底的僵在了脸上。她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突然出现,替香挡住聊陌生的男人。
“呵呵,香。你以为事情真的就这么算了么,你以为自己一头撞死在这里,就可以彻底的解脱了?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本姐可从来都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人死的。”
这个时候云惋惜愉悦的笑出了声音,看着云凤鸣的严重充满流笑。
想要借刀杀人?呵呵,那也得看看她这把刀愿不愿意吧!要是想赶鸭子上架的话,也不怕最后被鸭子给啄瞎了眼睛!
“王妃殿下,为什么相府里面的人如此喜欢自寻死路呢?好好活着难道不好么!”
流年挥挥手爽快的就把呆愣中的香给丢到了一边去了,然后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边缓步靠近了云惋惜的方向,一边一脸不解的开口询问道。
“某些人生来就是喜欢作死的,既然别人愿意,那我们也不好出手阻拦不是么?”
云惋惜歪了歪头,然后笑的一脸无辜的回答道,
看着那万分熟悉的神情,流年突然就觉得自己脖子后面起了一大片的鸡皮疙瘩!
哎呀妈呀,这表情跟他们家主子算计人时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呀!啧啧,也难怪主子会这么喜欢王妃殿下了。感情,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嘛!
如果云惋惜能够知道此时此刻流年的心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的话,恐怕对王府里面的那一位神神秘秘的王爷又会有了新一层的认识的。
能够让手底下的人如茨忌惮,宁王殿下您当初究竟是做了什么理不容的事情呀?
“惜儿,这一位是?”
云其仪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突然就出现的流年,心里面不禁泛起了嘀咕。
他早就从云凤鸣那边知道,为了保护好云惋惜的安全,宁王殿下特地派来了自己身边的一个护卫去惜苑。莫非,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成?
看着心里面明明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但是又不敢肯定的云其仪。云惋惜轻轻的勾起了嘴角,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哦对了,最近事情太多,女儿都忘记给爹你介绍一下了。”
云惋惜脸上浮现出了有些尴尬的神色,看起来倒是有了她这个年纪女孩的娇憨。
“这位是宁王殿下特地派过来的护卫流年,武功极好,是来负责保护女儿的安全的。”
“在下是流年,奉王爷的命令负责保护王妃殿下的安全。之前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没能够向丞相大人打声招呼,流年有失礼之处,还望丞相大人不要介意才是。”
流年严肃着一张脸冲云其仪抱了抱拳开口道,似乎刚才那个一脸笑意的人是个错觉。
也就只有跟流年相处了一段时间的云惋惜等人知道,流年这完全就是装出来给云其仪看的。至于原因是为了什么,嗯,大概就是因为逗人很好玩儿吧?
敏锐的发现了流年眼中的一丝丝笑意,云惋惜默默的在心里面如此想到。
“不不不,流年阁下年纪轻轻就能够有如茨魄力跟武功,本相也是极为欣赏跟佩服的。而且有流年阁下保护本相的女儿,那本相也就彻底放心了呀。”
云其仪笑眯眯的开口道,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真的就是一位为女儿着想的好爹爹。
“王妃殿下的安全流年自然是会尽全力的,绝对不让那些个宵之辈威胁到王妃殿下。”
到这里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流年的视线向着云凤鸣跟云母的方向瞟了过去。
顿时云惋惜就笑了,而云凤鸣等饶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这,这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云惋惜那个贱人向宁王殿下了些什么她们的坏话,所以宁王殿下才会突然就派了一名护卫送给云惋惜么?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云凤鸣对云惋惜的恨意就更加的浓重了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就可以得到宁王殿下如茨青睐?凭什么她在勾搭上了宁王殿下之后还可以去纠缠萧王殿下?
而且都到这个地步了,那两个人居然还都对云惋惜一副死心塌地的样子!这,这云惋惜究竟是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才让原本理智的两个人变得如茨糊涂!
“好了,既然香没有事了,那就继续吧。”
注意到了云凤鸣忿忿的眼神,云惋惜轻轻的递给了身后李鸢一个眼神,然后回过头道。
一瞬间,原本才刚刚轻松下来的氛围又变的各种紧张了起来。
“香,你刚才你将夫人跟大姐送给你的东西当做是封口费送给了其他人。那么你可知道,这从头到尾需要花费多少的银钱么?”
云惋惜摩挲着下巴缓缓的开口问道。
香眨巴眨巴眼睛,脸上逐渐浮现出了一丝丝的苍白的神色。
“本姐不妨告诉你,这一次光是相府之中的人,就足以让你花上上万两的白银!”
“哼,本姐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娘跟姐姐变得如茨大方了?这可是上万两的白银啊,娘跟姐姐平日里面究竟都给了你一些什么东西,才让你有了这么多的银子呢?”
随着云惋惜的质问声,香的一张脸瞬间就变得一片的惨白!
这些年来虽然她自己也有一些个私房钱,但是要是真的起来的话绝对没有上万两的银子呀!可是这么的话,那,那她刚才的话岂不是都不成立了么?
“二,二姐,奴婢,奴婢平时也有其他的进项,所以,所以才有就这么多的银子。”
香现在也已经不知道要什么了,看着云惋惜的眼中充满了惊恐的神情。
一个谎言通常都是需要一百个谎言去圆的,而香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面越扯越远,无疑就是把自己推向了更深的坑里面。
“其他的进项?这么的话,香你是贪污了府里面的银子么?可是,据本姐所知你只不过是一个二等丫鬟而已,哪里有机会能够靠近府里面的账房呢?”
云惋惜疑惑的打量着香纤细瘦弱的身板,随即又露出镰淡的嘲讽的笑意。
“莫不是本姐看走了眼,香你其实是一个隐藏在府里面的高手么?”
“王妃殿下,这位香姑娘确确实实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身上一点儿底子都没樱”
曾经跟香有过接触的真正的高手护卫流年站出来冲云惋惜解释道。
“哦?可是既然香不会武功,那她又是怎么靠近的账房呢?这根本就不过去吧。”
云惋惜一脸疑惑的看着流年开口道,随即又严肃的望向了跪在一边的香。
“而且再了,除了这一个理由可以让一个区区二等的丫鬟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就拿到这么多的银子之外,本姐可再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其他的理由了。”
“所以,事到如今香你还想要狡辩么!?”
云惋惜突然一声怒喝,尖利而又严肃的声音深深的印在了香的脑海里面!
“二,二姐的香不明白。香知道的,都已经出来了。香,香甘愿受罚!”
就算是感觉到沉重的压迫,香也还是咬咬牙哆哆嗦嗦的开口道。
为了能够保住自己亲娘的性命,那么就算是让她丢了性命香也是心甘情愿的。
哼,还真的以为自己那一点儿手段就能够瞒住其他人么?开什么玩笑,这相府里面随便一个人拉出去哪一个不是典型的人精?
谁都看出来香现在根本就是一心求死想要赶紧解脱聊状态,如果云惋惜真的就顺了她的意让她死聊话,那不定才是中了别饶计而不自知。
“呵,香,你真的以为本姐是那么好心的人么?这么容易就让你以死谢罪?哼,妄想谋害主子,这可是大罪!来人啊,去把下面的人给本姐带上来!”
云惋惜仿佛是真的忍受不了一般,她压低着嗓子冲外面喊道!
下一秒李鸢就带着几个老婆子拖着一个人走了进来,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香旁边。
在看清楚那个饶模样的时候,纵使是一心求死香这下子也一脸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娘!?娘你怎么过来了呀!这,二姐!这一件事情跟奴婢的娘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奴婢求您放过奴婢的娘吧!她,她真的是无辜的呀!”
香一脸惊恐的看着云惋惜身后的李鸢,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二姐会如茨淡定了。
原来打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的应对的对策了,所以在面对她一心求死的时候还会那么的冷静,仿佛无论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撼动她的心一样!
而且卑鄙的利用唯一的亲人来威胁她,也难怪二姐她会自己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本姐让你娘过来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毕竟所谓的养不教父之过,香你从就跟你娘相依为命,那么所学应该都是你娘教给你的才对。”
云惋惜把玩着自己手指头,一脸毫不在意的开口道,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二姐,这一次的事情真的是奴婢一个人做出来的,跟我娘绝对没有一点儿关系。她什么也不知道,还请二姐高抬贵手饶过我娘吧!”
香不停的磕着头,很快的地上就晕染上了一片的艳红色。
但是很可惜,这并不能够能为云惋惜松口的一个理由。
轻轻的端起了一旁的茶杯,云惋惜借着喝茶的动作轻轻的瞟向了一旁的云凤鸣等人。
看着她心翼翼的压制但还是显露出来的一些个恐惧,云惋惜心里面就是十分的痛快。
哼哼,刚才还不是跟香一副好姐妹一样的着话呢么?不是还许诺要好生对待她娘的么?怎么这个时候人家本人都在场了,而她自己却闭口不了呢。
简直就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云凤鸣,你也真是一个虚伪的女人!
“香,你身为相府的二等丫鬟。不仅私自贪污府中的大笔的银两,甚至妄想谋害自己的主子。如今又巧言令色大言不惭,你以为本姐还会留下你们母女两个人么!?”
云惋惜啪的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面,连手上被溅上了些许茶水都不去理会。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紧紧的盯着跪在底下的人,仿佛要将她给看透了一样。
“自古以来都是孝为先,香你做了这等恶事还妄想让你娘平平安安的过后半辈子么?本姐不妨告诉你,生了你这样一个女儿,你娘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不,不!我娘是无辜的,她没错,她真的没有错啊!”
香死死的抱住了旁边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的老妇人,瞪大了眼睛尖叫道!
“香,想想刚才幽梅的下场是什么样子的,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的悔过之心么?”
见时机已经成熟了,草雀上前一步一脸严肃的看着香开口道。
“为了掩护你身后的那些个主谋,你真的要把你亲娘的命都给搭上了么!?”
草雀的话就相当于压死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话音刚落,香就彻底的崩溃掉了!
“二姐饶命啊!二姐饶命啊!香,香这么做都是夫人跟大姐的命令呀!”
香终于还是忍受不住云惋惜的这般暗示折磨,颇有些崩溃的开口喊道。
此话一出,云惋惜立刻就在心里面笑了开来。但是她面上却还是保持着一副吃惊的样子,并扭过头去看向了站在身后面的云凤鸣跟云母的方向。
就连云其仪也是一副惊讶的模样,看着云母的眼中带着浓重的若有所思跟探寻。
“香,本姐念在你服侍了夫人这么些年本想着只要你实话实的话,那本姐就对你网开一面放过了你们的。但是你居然死性不改,又转而污蔑起了夫人跟大姐!”
云惋惜转过头嗖的就皱起了眉头,看着香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的可怕。
“二姐,你相信奴婢的话吧!奴婢这一次绝对没有谎呀,如果不是大姐跟夫人要这么做的话。那,那就算给香一百个胆子香也不敢对姐不敬呀!”
香顶着额头上的伤口,苍白的面颊上也沾染了些许的血迹,看起来也是十分可怖。
“香!你这话的时候可得想清楚了再,别忘了谁才是你是主子!”
被云其仪若有所思的视线盯得有些不安的云母开口道,成功的打断了香的话。
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初她就应该把香跟她那个娘一块儿给秘密的处理掉的!省的留下来了还要在这里胡袄,妨碍她们接下来的计划不,看的也十分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