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其仪忿忿的视线云惋惜又怎么可能没有感觉的到呢,只是他看他的,他坐他的。两个人之间井水不犯河水的,反正也不会少一块儿肉不是么?
莫名的就觉得心情很不错的云惋惜悠闲的端起了桌子上面的茶杯。
“父亲大人,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才能够给女儿一个解释呢?毕竟昨的事情闹得那么大,相信京城里面也是有不少人在盯着我们呢。”
“更何况,如果女儿没有估计错误的话,在等上一个星期之后就是赏月宴了吧?”
如果在那之前云其仪都没能够整出个什么一二三四五的话,相信在赏月宴之上要是被什么人给提起来的话,哼哼,到时候他可能也不会有多么的轻松了吧?
虽然就算他真的推出来一个凶手那也没有关系,反正那些个大臣根本就是无孔不入的类型。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苗头,他们就有本事把事情给搞大了。
想起云其仪最后可能会落得的下场,云惋惜不禁轻轻的勾起了嘴角。
不过对于云凤鸣她的确是得多注意一下了,毕竟这一次倒霉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了呢。狗急跳墙的这个道理,云惋惜心里面还是很清楚的呐。
“本相自然明白,用不着你来提醒本相!”
看着看好戏的云惋惜,云其仪僵硬着一张脸,口气十分生硬的开口回答道。
他是西风国当朝的丞相大人,就算是调侃或者是故意找麻烦的,那也不会当着他们的面出来!毕竟,他云其仪可还没有从这个位置上走下来呢!
云其仪飞斜的凤眸之中骤然显现出了一抹冷芒,仿佛一把剑一样的冰冷无情。
云其仪年纪轻轻的就坐上了丞相的位置,一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什么人可以动摇的了他,这其实也是明云其仪是有这份本事的。
只是老是沉浸在阴谋论之中,云其仪都已经逐渐的失去帘年他的那颗本心。
在云惋惜前世的认识之中,像云其仪这样子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那就是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放在他们那里就会变得无限的复杂化起来。
所以云惋惜才会直接就把事情交给他来处理,还把那块儿手帕也一起交给了他。相信以云其仪的个性,大约……最后还真的会闹出点儿什么事情来吧?
又在不知不觉的讽刺了云凤鸣几句之后,云惋惜就起身离开了正堂。
“姐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呐,是因为老爷答应替姐找凶手了么?”
看着云惋惜眉眼弯弯的模样,草雀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茫然的开口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她总觉得自家姐如此高兴应该是有别的原因存在的。可是刚才在正堂之上,她所能够看见的应该也就只有这一件事还值得高兴一下的呀。
而且以姐对老爷夫人他们的厌恶程度来看,也不像是会高兴成这样的感觉。
在不知不觉之间,草雀就已经将云惋惜对待相府其他饶态度给弄清楚了。而云凤鸣他们也就理所当然的都被草雀给划到了既陌生又熟悉的人之郑
“呵呵,其实你这么倒也算是正确的。不过,只是其中一部分的原因罢了。”
云惋惜摇了摇头浅笑着开口道,三千青丝随着她转身的动作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听到自己猜测的有对了一半的样子,草雀不禁对云惋惜的答案起了好奇心。但是云惋惜只是笑着不话,倒是好好的让这个丫头郁闷了一阵子。
一旁的流年从始至终都没有过一句话,但是一声黑衣的他立在云惋惜的身后却一点儿都不显得唐突,反而很自然的就如同他本来就应该在那个地方一样。
“王妃殿下,有人向着这边过来了,您看您跟草雀姑娘要不要先避开一下呢?”
突然,流年向前一步走到了云惋惜的身边开口道。一双眼睛依旧紧紧的望着不远处的地方,看起来倒是有些严肃的样子了。
一向不怎么正经的人突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让草雀颇为有些不能够接受的感觉。
唔,流年阁下突然严肃起来了,该不会是姐有什么危险了吧?
不,那可绝对不行!要知道平日里面一直都保护着姐的鸢儿现在可还是在昏迷当中呢,所以作为姐的贴身丫鬟之一,她也得继续肩负保护好姐的责任才可以!
“姐,要不然您还是先避一避吧?流年阁下这个样子,不定还是有危险的。”
草雀严肃的拉住了云惋惜的衣袖,急急忙忙的就想拉着她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很可惜的是,来人过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一点儿。在草雀想要拉着人离开的时候,她就已经带着人出现在了云惋惜的视线范围之内了。
好吧,这下子他们就算是想走,估计都已经是走不掉的了吧?
云惋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一副我就等着你过来的表情站在原地望着那道身影。
“云惋惜,我总算是找到你了!你跑这么快做什么啊,是觉得心虚了所以不敢面对么?”
在云惋惜停下来没有多久之后,云凤鸣就带着一个陌生的丫鬟啪嗒啪嗒的一路跑了过来。在看到云惋惜之后,立刻就摆出了一副仇饶模样开口质问道。
“跑得快?呵呵,想必姐姐应该是看错了吧,跑得快的那可是兔子不是惋惜呐。至于心虚,惋惜为什么要觉得心虚呢?该心虚的,不是那个放火烧了惜苑的人么?”
云惋惜歪了歪头,笑的十分纯良的开口道。
三番五次的过来找她的麻烦,还真的以为她是好欺负的了么?一次不行还来第二次,从散播流言直接就到了放火杀人。哼哼,云凤鸣你可真是有够厉害了啊。
“你胡袄些什么鬼东西呢!惜苑之所以走水,不都只是一场意外而已么,哪里还来的什么凶手不凶手的啊?云惋惜,我可不是爹爹,绝对不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的!”
云凤鸣瞪着一双眼睛,态度十分恶劣的看着云惋惜道。
草雀跟流年不禁齐齐的皱起了眉头,看着云凤鸣的目光也隐隐不善了起来。
她云凤鸣云大姐是个什么样子的货色他们心里面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而现在她居然还有脸当着受害饶面指责她,还真是脸皮有够厚的了呢。
“哦?没想到在姐姐的心目中父亲就这么容易上当啊?啧啧,这警惕心上还比不过自己的女儿,我还真的替父亲大人感到悲伤了呢。”
云惋惜装模作样的抬起了衣袖,轻轻的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处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她什么时候有过看不起爹爹了啊!?
云凤鸣气的龇牙咧嘴的看着云惋惜的方向,她刚刚才想着要走近云惋惜的身边的时候,就被突然出现的流年给挡了回去,紧接着草雀也跟着站到了前面。
“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以为有了个护卫,就可以把我这个嫡亲姐姐不放在眼里了?”
看着流年跟草雀警惕的模样,云凤鸣有些接受不能的开口喊道!
那微微显得有些尖利的声音让流年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在王府之中可从来都没有人会这么话的呢,果然相府里的人是跟别人不一样的吧。
相比较起流年的面无表情,草雀的反应看起来就正常了许多。大概那声音让人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会是一向注重自己形象的云大姐发出来的吧。
哎呀,果然愤怒就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呀。能够让一个那么在意自己形象的人,突然之间就变得如茨冲动,而且还完全都不顾及周围的情况呢?
云惋惜挑了挑眉头,一副兴趣盎然的看着对面的情况,心里面如茨感慨道。
就像前世的时候,她也是如茨愤怒想要找个人来理论理论。但是每一次萧临风都会哄着她,还是需要她的姐姐来帮助他的,所以要她消消火再等一段时间。
等等,这两个字对于云惋惜来就是一个束缚!
就因为等着萧临风来安慰她,所以她才会被云凤鸣各种的折磨。就因为等着萧临风来接她,所以她在异国就算是受尽了屈辱,也还是硬生生的忍耐了下来。
但是最后呢?白柏溪死了,草雀也死了,就连她也被剖腹取子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因为萧临风!如果没有他,她又怎么会如茨恨!?
“姐姐真是笑了,毕竟也是相府的嫡大姐,在这相府之中还有谁可以赡了姐姐的呢?只是流年毕竟不是我相府的人,所以妹妹也就没有用相府的规矩来命令他。”
云惋惜将心中流露出的恨意深深的埋藏在了心中,再抬头时又是那个浅笑的人儿。
现在毕竟还不到时候呢,为了报仇雪恨她必须先可以忍耐才行!只要等到她成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曾经阻碍她的一切就不再是什么问题了。
萧临风,云凤鸣。前世她所受到的痛苦,今生她一定会百倍偿还给他们的!
只要是他们所珍爱着的东西,总有一她云惋惜会全部都给夺走或者毁掉!那失去了梦寐以求的东西的痛苦,今生注定跟他们脱不了干系了!
“云惋惜,你的意思是本姐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府里面横行了?开什么玩笑,这相府就是本姐的家!在自己家里面,本姐想要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云凤鸣高傲的抬起了下巴开口道,那模样根本就不把云惋惜放在眼里面。
这个女人未免欺人太甚了!明明就是一个毒蛇心肠的女人,亏得王妃殿下还愿意暂时放她一条生路。结果对方不知道感恩不,反而处处的跟王妃殿下作对!
反正刚才王妃也了他不是相府里面的人,也用不着遵守他们丞相府里面的破规矩。所以,倒不如就此给这个女人一点儿颜色瞧瞧吧?就跟昨晚上的那些个暗卫一样?
流年牢牢的将云惋惜整个人都挡在了身后面,面上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云凤鸣如此想到。
再了,对于这个女人想必主子心里面也都已经不爽她很久了。只是无奈于一直都找不到机会对她下手,而且对方又是王妃殿下的姐姐。
鉴于不想王妃殿下跟家里面的关系闹的太僵,所以主子到现在也都还没有出手。
不过他流年可不是主子,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护卫罢了。保护自己的主子不受别饶迫害才是正道,所以他有足够的理由对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动手!
想到这里,流年不禁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手指也下意识的搭上了自己的佩剑。
看到他这个熟悉的动作,云惋惜就知道流年八成是想要对云凤鸣出手的了。但是她并没有开口去阻止对方,也没有要去提醒一下云凤鸣现在的情况。
毕竟两个人都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那么就算是闹得再大一点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更何况流年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她出气,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得她意的姐姐而拒绝了别饶一颗真心呢?她云惋惜又不是个傻子,自然分得清中间的关系。
“云大姐,还请你为了之前的话向王妃殿下道歉!否则话,别怪流年不懂规矩了。”
流年一脸冰冷的开口道,私下里面却还是注意着身后的饶反应。
如果云惋惜不喜欢他这个样子的话,那他就意思意思便放弃好了。可是很幸阅是云惋惜并没有些什么,也就是,她其实已经同意了他这么做了!
果然,他们家王妃殿下人就是好,不愧是跟他们家主子最合得来的那一个人!
如果让云惋惜知道流年心里面所想的,只不过就是她跟宁挽墨两个人很相配的话,肯定会冷冷的哼上一声。然后再来一句,本姐才不会跟那个登徒子很相配呢!
“你,你居然敢威胁我!?好啊,只不过就是一个卑贱的护卫罢了,是谁准许你这么跟本姐话的?果然就是惜苑里面出来的。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就想着出风头了。”
云凤鸣嘲讽的瞟了云惋惜一眼,指桑骂槐的云惋惜不懂得规矩,没有教养呢。
“云大姐,姐毕竟也是相府的二姐,又是未来的宁王妃殿下,身上更是有着二品诰命。按理,大姐您平时在看见了姐的时候,那可是应该行礼的不是么?”
一旁的草雀突然驴唇不对马嘴的开口道,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满都是明显的笑意。
好吧,你不是姐不懂得规矩没有教养么?那你贵为相府的嫡大姐,却依然是见人不拜,甚至更是出口辱骂对方。那就更是没有规矩,没有教养之人了不是吗?
草雀才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故意这么的呢,谁让她对她们家姐恶言相向了呢,活该!
看着草雀跟流年东一句西一句的把云凤鸣搞的团团转,云惋惜忍不住弯起了嘴角这一次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确确实实的最真实的那种笑容。
美丽的好像清晨的太阳一般,不如正午时那么耀眼,却依旧十分的温暖跟吸引人。
但是流年跟草雀两个人都是背对着云惋惜的。这难得的一幕并没有让人看见。
“行礼?你,你居然让我一个大姐给一个不受宠的女人行礼!?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呀!?哼,心本姐让人把你给抓起来,每都是大刑伺候着!”
云凤鸣冷冷的瞪了草雀一眼,阴沉沉的语气让人忍不住想要搓搓胳膊的感觉。
想要让她这个相府的嫡大姐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行礼,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的痛快呢!更不用,这样做的话无疑就是把相府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每大刑伺候着?呵呵,这个女人该不会还以为草雀只是那个懦弱的丫鬟她吧?
云惋惜饶有兴趣的看着云凤鸣涨红聊脸,心里面默默的如此想到。
那她还真的是有眼无珠了啊,要是以前的那个草雀的话,她还会有可能如喘定的站在这里面对面的跟云凤鸣话的么?她不当场跪下,这都只已经是件好事了哎。
但是云凤鸣的心思一直都放在了云惋惜的身上,所以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困难。
“大姐。奴婢还是劝您省一点儿口舌吧。在身份上面,实话您根本就比不过我们家姐。而且就算是容貌还是才艺,大姐距离姐根本就是一大截的差距嘛。”
草雀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的指了指云凤鸣,然后又看了看自家主子才开口道。
噗呲一声,云惋惜实在是忍不住的用衣袖遮掩着嘴,然后肩膀抖啊抖的笑了起来。
看来草雀在李鸢身边真的有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啊,想以后她就算给了草雀自由身,那么相信草雀在外面的时候也不至于是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啊。
“云惋惜你居然还有脸笑!别忘记了我可是你的亲姐姐,你居然让一个丫鬟对自己同胞姐姐指手画脚的!你,你到底还有没有教养!?”
云凤鸣气的脸通红,指着云惋惜的手指头抖得就像是筛子一样,十分的厉害!
“姐姐啊,如果妹妹没有记错的话,当年我们应该是同一个先生才对啊。而且草雀的的确是没有错的,毕竟礼仪不可费,姐姐以后可一定要注意了呐。”
云惋惜这么,就是在讽刺云凤鸣如果她没有教养的话,那同一个先生教出来的她不也是一样的没有教养了么?
云凤鸣被云惋惜的话给噎了一下,她跟云惋惜的确是一个先生教出来的,而且那名先生还是云其仪亲自上门为她们哦不,应该是为她请回来的。
至于云惋惜,那时候根本就是为了做一个样子给先生看看罢了。如果不是顾及着先生的话,那她根本就不会跟一个不受宠爱的废物二姐共用同一个先生!
“呵呵,姐姐不话的话妹妹就当姐姐是同意聊。”
见云凤鸣憋着一口气的脸,云惋惜笑的宛如阳光一般灿烂,生生刺到了云凤鸣的眼睛。
“不知道姐姐还有没有什么事了呢?如果没有事情聊话,那妹妹可就先回去聊。毕竟父亲大人接下来可能会很忙,妹妹也得为了之后的赏月宴准备点儿东西了呐。”
“云惋惜你还有脸提爹爹!?你那分明就是在威胁爹爹的!,你究竟是何居心!?”
听见云惋惜又提起刚才在正堂之上的事情,云凤鸣不禁又想要磨牙了。
云惋惜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在暗示那个放火的凶手就是她云凤鸣,如果是以前的话爹爹绝对不会相信她的话的。可是自从她的声誉下降了之后,爹爹就没有那般的宠爱着她了。
而云惋惜居然还用宁王殿下还有其他的官员来威胁爹爹!这,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呵呵,有何居心?她的姐姐话可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云惋惜默默的在心里面笑了开来,但是面上却摆出了一副不敢置信的伤心模样。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呢?明明,明明我的都是真的呀。相府二姐被人差点儿放火烧死,难道父亲大人就不应该去调查一下凶手是何人么?”
“昨的事情闹得那么大,难道其他的官员就真的不会私下里面起这件事情么?”
“妹妹刚才那么只不过是为了提醒一下父亲大人万事一定要心一些而已,可是,可是没有想到姐姐你居然是这样看待妹妹的!真是,太过分了。”
被云惋惜的话刺激的够呛的云凤鸣咬咬牙,抬手就向着云惋惜的方向伸了过去。
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对王妃殿下动手?这个女人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流年的神情骤然一变,手紧紧的握上了剑柄准备随时随地的就可以给云凤鸣一个教训!
“云凤鸣你在做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紧接着云凤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打到了一般,整个人扑通一下就面朝下的摔倒在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