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的武装力量部署比较充足，军区占地面积不小，但是布列整齐，前面的每栋建筑几乎长得一摸一样：两层楼高的长条形平房。后面一片看起来像是仓库，有大卷帘门或者铁皮门。

军区里平静得近乎异常。

“在城市里面丧尸横行的时候，怎么可能这么正常？”

“多半是齐上将给的指令。”丧尸是他的私人军队，他不会让它们被随便消灭。“我比较担心军区的通讯设备被他毁掉。”

两个人根本不认识路，手机地图上也不会有军区布局的详细标示，只能一栋一栋一间一间地找过去。

“月纱，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外面市民下落不明，丧尸遍地乱跑，他们竟然坐在办公室里喝茶？那个还在楼道里画板报？”吴央用快扭曲的五官来表达自己的困惑，Z市军队的情况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难道他控制了所有人的思维？”

“不需要，他只要影响所有人的记忆节点就可以了。”

“让他们忘记丧尸的事？”

“让他们以为丧尸已经消灭了，现在只是在休养生息逐渐恢复的过程中。这样他们才能接受网络断线和没有正常运作的世界，没有新鲜牛奶和报刊杂志。”

“可是齐上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他还不如把所有人都变成丧尸，不就可以完全听从他调遣了吗？”

月纱点点头，“这才是我认识的吴央。”

“什么意思？”

“这么傻乎乎的多可爱呀。”

“我哪里傻乎乎了！”吴央争着忍不住声音大了起来。

“嘘！”正好有一个小士兵从一间办公室走出来，听到动静向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月纱赶紧捂住吴央的嘴。

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小士兵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站了一分钟才向着尽头的洗手间走去。

“我怎么就傻乎乎的了！”小士兵一消失，吴央继续抗议。

“丧尸会开飞机吗？丧尸会炒菜吗？你把所有人变成丧尸当个丧尸国国王有意思吗？你的三宫六院全是丧尸你看得下去吗？”

吴央脑补了一下和丧尸亲吻的画面，感觉自己要吐出来了。

不过他还是觉得：“那他也可以培养丧尸嘛，毕竟是精神系异能者，直接在脑子里教丧尸做事。”

月纱看着吴央充满怜悯地摇头，“我拿枪指着你，要你给我炒菜，不炒就让丧尸咬你，和对着丧尸轻言细语的耐心教导让他学炒菜，你觉得哪个容易些？”

“哦……”吴央拖长了尾音，“那好吧，你说了算。”

“丧尸军队不过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他更想控制的是人类，所以他需要陨石辐射来提升自己的异能。建立一支超强异能小队作为他的武器，加上特级精神控制异能者，配合丧尸军团逼迫普通人向他投降，这才是他的全部计划。”

吴央装作早已领悟地点头，“我就说嘛，光是丧尸别说遇到你，只要别的地方扔一颗原子弹过来就消灭干净了。”

“那我们没有把齐上将抓起来，以后他会不会真的得逞？就算没有丧尸，精神系异能者也不能不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