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毛振斌“巅峰”对视了片刻,宁华裳说:“毛医生,你可别觉得我们小姑娘好欺骗。这张,根本就不是盛未晞的X光片。你拿谁的来糊弄我们呢!”
说着,她把手中的X光片一把砸向毛振斌。
X光片是斜斜地飞出去的,如一张飞牌,几乎没有受什么阻力,正好击中毛振斌。
那X光片的侧边很锋利,击中身体时,毛振斌感到一阵刺痛。
被一个毛丫头丢了东西,毛振斌当场暴怒,猛地拍了一下办公桌,喝道:“造反啊!给我滚出去!”
宁长晴吓了一大跳。她既没有想到,姐姐敢拿东西砸毛振斌,也没有想到,毛振斌震怒拍桌。
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突然,宁长晴完全怔住。
宁华裳却站在那儿,岿然不动。
老实讲,毛振斌拍桌子时,宁华裳还是受了一惊的。不过,她惊归惊,却并不能将她唬住。
她宁华裳不是被吓大的。
而毛振斌的怒吼,也引来了门外走廊上的人的围观,有来看病的病人,也有医院里的工作人员。
两个穿白大褂的青年人,从探头探脑的人群中挤进了门。
一个戴眼睛的扫了一眼室内情况,温声问毛振斌:“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啊?”
另一个身材胖一点的,向房间里看了一眼,就转身驱赶门口围观的人群。
“没什么大事,大家都各忙各的吧,别都围在这里了啊。看病的去看病,没病的去给有病的人看病。都散了,散了。”
他把门口清空后,顺手掩了门。
毛振斌脸上愠怒,向进来的两个人说:“章航,立新,你们来的正好,把这两个女人给我轰出去!像什么话,竟然跑到我这里来胡闹!”
说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满面怒色。
进来的章航和陶立新,宁长晴都认识。那戴眼睛的章航,是毛振斌的得意爱徒,今年27岁,为人机灵,最擅长溜须拍马他的师傅。
胖子陶立新,三十来岁,与毛振斌同事多年,臭味相投。
宁长晴一看见他俩进来,就更加感到害怕了。因为他俩一定是帮着毛振斌的,而她和姐姐,俩女孩子,无论从什么地方上讲,都是不能与他们相对抗的。
宁长晴走到宁华裳身旁,扯了扯她的胳膊,悄声说:“姐,我们先走吧。这件事,以后再说。”
“什么以后?”宁华裳望着她,目光坚定,“今天要是不把事情搞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姐……”
“喊我也没用。”宁华裳神情笃定,又说:“长晴,你别慌。这件事,姐姐替你搞清楚。现在,你到一旁坐着去。”
“长晴,这是怎么回事啊?”陶立新带笑说,“你怎么把你的主任气成这样了,啊?”
“是啊,长晴,你不是请病假了吗?怎么又到医院来了?”章航冷眼看了看宁华裳,问道:“这位姑娘又是谁啊?是你的什么人啊?”
宁长晴面露难色,唯唯诺诺地说:“章医生,陶副主任,她是我姐姐。对不起啊,打扰了,我们这就走。”
说着,就又走上来拉宁华裳。
宁华裳甚奇怪地望着宁长晴,说:“长晴,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这个时候走了,你的事情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