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真真从那天开始每天都很忙。
如果现在有人知道她在做什么肯定会惊掉眼睛。
杞真真每日无聊的时候总会看话本。
但此时她居然在些话本。
准确的说她现在在把自己看过的电影《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用话本的方式写下来。
“会不会抢了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风头?不管了这可是鼓舞亿万人民的经典之作,他肯定不介意我用来鼓舞昭玉的哥哥的。”
杞真真努力回忆着电影中的细节。
就这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写啊写的。
根据自己的记忆杞真真终于在初七早上完成了话本。
杞真真改了一些内容,不然要是流传出去那以后还不成为史学界的预言之书。
“冬霜。”
杞真真喊道。
不一会儿冬霜来了。
“夫人,今日昭玉去做什么?”
“回夫人的话,昭玉娘子今日似乎没空去昭武郎君那。”
冬霜知道杞真真要问什么,自然回答的便是杞真真要的答案。
“好准备一下,我们出门吧。”
杞真真将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
巧儿今日去了畅园准备开园的事,杞真真找了借口要晚些去。
杞真真这些日子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鲜少房门。
冬霜虽然每日去保护昭玉,但听孙大娘提过。
冬霜看着杞真真有些感慨,原本她以为江南的女子多少柔弱些,遇到那样的事是怕了。
可今日见了她,却觉得自己似乎错了。
冬霜戴着杞真真来到了那个小院。
“很隐蔽,是他安排的吧。”
杞真真站在门口自言自语道。
冬霜推开门,杞真真走了进去。
一个白发的男子坐在门廊上晒太阳,杞真真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但她还是将眼泪吞了下去。
那人虽然不能听,但眼睛是那样的明亮,就好像黑夜中的星辰一般。
昭武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是看见杞真真的。
那衣着打扮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子,能来看他想必是昭玉的朋友吧。
昭玉和他说过。
这些日子昭玉整日陪在这里,和他讲着自己的经历。
他大概是知道一些的。
杞真真到他面前福了福身。
然后将一封信和那个她花了六个日夜复述下来的话本交到了他手里。
他瘦骨嶙峋,白发苍苍,但杞真真希望他能振作起来,就像保尔一样。
杞真真也没有多留。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遗漏的便离开了小院。
杞真真很小心,这段时间盯着她的人很多,别的时候倒无所谓,现在不能给昭武带来影响。
昭玉先去了田螺坊。
王掌柜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王掌柜我要的人找好了吗?”杞真真问道。
春节之后昭玉便不会有那么多时间去陪她哥哥了,那么杞真真必须确保那座小院万无一失。
她没有邢知乐那等本事,但左右还是能找到几个身体强健会些拳脚功夫的人。
“杞娘子已经在后院了,你去看看。”
王掌柜毕竟是生意人,那天的不愉快怎么也不会影响和杞真真的合作。
杞真真点了点头。
带着冬霜到了后院。
她不会功夫,自然不知道那些人如何,不过冬霜会。
“冬霜你看看哪些人合适。”
冬霜点了点头,走上前去。
武人这些年不受器重了,但被冬霜这样的小丫头挑选还是有些不愉快的。
刺头很快跳了出来。
不过被冬霜一招就制服了。
王掌柜在杞真真身侧看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柔柔弱弱的冬霜居然如此凶猛。
杞真真也有些惊讶。
“杞娘子,就这几个吧。”
冬霜指了几个人。其余的人见没戏了,便离开了。
杞真真点了点头。
“王掌柜大概已经和你们说过要求了,我这里在啰嗦一下,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那个人而不被发现,我知道武人这些年有些被人看轻,但我希望你们不要自轻自贱,请问诸位能否赌上自己的武人骨气去做这件事?”
杞真真要的不止是暂时的护卫。
她要培养自己的人,能够在紧要关头帮邢知乐一把的人。
“我能。”一个白白瘦瘦的男子咬着牙说道。
他不是冬霜选上的人,但是一直没有离开。
杞真真看着他,很严肃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杨宗如。”
杞真真愣了一下,杨氏现在虽说大不如前了,天波杨府却还有宗亲还在。
这名字听着应该是高阳关副将杨将军家的儿子是一个辈分。
“哦,你觉得我凭什么选你?”杞真真不能因为他这么一说就答应留下他。
“就凭我比他们有种。”杨宗如藐视般的看了那些人一眼。
杞真真有些惊讶,原本她以为他会说他是杨府的人之类的。
“好,你留下。”
杞真真相信他,现在说这些话或许有些稚嫩,但是希望他心中的热血不灭。
杨宗如听到杞真真的话,对着杞真真作了个揖,然后站到了冬霜身边。
对于那些人他有点不齿为伍。
“诸位可愿赌?”
杞真真又问了一次。
这次队伍里的人似被杨宗如激到了,回答的很干脆。
“很好,今天开始杨宗如就是你们的小队长,但训练听冬霜的。每月一人四贯,过了训练期有用的人留下。”
说实话每月四贯不是小数目,而且杞真真给的从来都是一千文一贯,比钱庄还要多。
交代完,冬霜便将他们带下去了。
杞真真没说训练完的月俸,她需要的是一支死忠的队伍,可不是见钱眼开的废物。
“杞娘子,明日就要开市了,可有什么事需要交代的。”
王掌柜现在看杞真真,不再是觉得因为她是邢知乐的人,而是有些佩服。
一个女子,不过也就十六七岁,但不管是生意上还是现在拿捏人的手段都是他这个长她十几岁的人能比的。
“王掌柜这是怎么了?竟这般生分起来。”
杞真真其实今日如此强势有一方面也是想让王掌柜知道一些事。
“杞娘子说笑了,田螺坊虽说我在面上做掌柜,但没有杞娘子在后面掌舵那没法做大的。”
王掌柜说的是心里话,现在他知道为什么畅园能够那么快在汴梁做起来。
除了别出心裁,杞真真御下也是相当有一手的。
“王掌柜说的是真心话,那我也敞开了说,王掌柜是否愿意真心追随我。”
杞真真看着王掌柜的眼睛。
她必须小心,这件事非同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