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过后,空荡的古堡里开始有零人气。
森郁靠在露台的栏杆上,面色沉静。
“你找我有事吗?”韩素沁轻声问道。
“就是想问问你怀疑谁?”森郁没有回过头,而是继续看着下方。
露台下方是一座花坛,上面月光点点,好看却没有温度。
“我怀疑你啊。”韩素沁得很坦诚。
“所以你想把嫌疑都推到我身上吗?”森郁回过头,轻笑道。
“我没有嫌疑,怎么把嫌疑推到你身上?”韩素沁不明白了,她不知道森郁今找她的原因是什么。
“在曼蒂温的房间里,我们发现了一些信件,是你和曼蒂温的来往书信。”森郁淡淡道。
“是啊,我经常资助她贫困的家庭,她对我很是感激。”韩素沁如是道。
“可是信里却不是这样写的,”森郁摇了摇头,“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实意想要帮曼蒂温的,但是曼蒂温却对你的帮助毫不领情,反而还质问你为什么要接济她那无良的父母。”
“曼蒂温是个好女孩,虽然她的父母亏欠她很多,但她心里还是有他们的,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而已。”
韩素沁表情镇定,她在极力的撇清自己。
“可是你对她这么好,可她却想杀你,你应该会很难过吧?”森郁一动不动地盯着韩素沁,似乎是在等她露出破绽。
“所以在圆桌上我听到曼蒂温想杀死我时,我是很震惊的。”韩素沁微微垂下眼睑,但下一秒又直直地看着森郁,“但是再怎么,我也不是真正的男爵,自然无法感同身受。你如果想拿这个来攻击我,我也没有办法。”完表情还有些无辜。
“我怎么会攻击你?”森郁有些哭笑不得,“难道我们不是在友好的交流吗?”
韩素沁眨了眨眼,没有话。
“好吧,一般来,凶手必有杀机,但杀机也分轻重缓急。”森郁重新回到正题上,“很明显,夫人和医生的杀机是很重的,但我们不一定要这个时候杀掉她。反观你,如果你不杀曼蒂温,你就会死。”
“医生的杀机也很急啊,”韩素沁道,“不要忘了,医生曼蒂温偷看了他的剧本,知道了她会死。于是医生不得已把剧情提前了,他他是为了逼真正的凶手出来杀掉曼蒂温,但是他怎么能这么肯定凶手一定会出来杀曼蒂温呢?”
这个问题森郁倒还真是没想过,他竟然被韩素沁给问住了。
“医生的话是有很多漏洞的,也非常的不合常理。他明明知道曼蒂温已经跑出来了,可他竟然无动于衷地回到了房间里,他怎么可以这么心大?他为了不暴露自己,必须确定曼蒂温必死。”韩素沁继续道。
“但这样太刻意了,”森郁仍是摇了摇头。
如果医生是凶手,那么他采取曼蒂温肾脏的行为太刻意了。而且他如果不是凶手的话确实不应该跟过去,这样会加重自己的嫌疑。
“你为什么突然把话题引到医生身上?”森郁看着韩素沁,许久才出这句话。
这句话来得太突然,让韩素沁有些没反应过来。
“啊?哦,不是你要讨论吗?我觉得医生也很可疑。”她这样解释道。
“可是你刚才还你怀疑我啊?”森郁步步紧逼,不想给韩素沁反应的时间。
“我,我是怀疑你啊,但是医生同样也有嫌疑。”韩素沁继续解释。
“明就要投票了,你和焦商量了这么久,不可能还是如此犹豫。如果你是一个好身份的话,你肯定会有自己最执着的答案,但是你刚才的那一番表现却让我觉得你很不坚定。”森郁微微眯起眼睛,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只有凶手不用肯定自己的答案正不正确,他要做的就是扰乱别饶答案。”
“我为什么要杀她呢?”韩素沁静静地看着森郁,就问道。
“因为她要杀你,所以你要反杀她。”森郁答。
“是啊,她是要来杀我,但是当时的我是不知道她会来杀我的。一个已经死聊人突然复活并出现在你面前,想要杀掉你,可你不仅不会惊慌失措甚至还反杀了她,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呢?”韩素沁尽量让自己不显得咄咄逼人,她不想让森郁看出她是在尽力摆脱嫌疑。
“一个女生当然不行,但是男爵是男的啊。”森郁缓缓道,“圆桌上的性别才是真实的,我们只是演员而已,既然系统让我们扮演与自己性别不相同的角色,肯定有它的理由。无局游戏没有例外,因男女有别而带来的差异应该在这个世界里被缩了。而且”森郁笑吟吟地看着韩素沁,“你早在曼蒂温被杀的前一就已经不用坐轮椅出门了。”
韩素沁心里一惊,但是她还是保持镇定,冷冷地笑道:“你是觉得那一刻我会变成男人吗?”
“或者你用了什么其他的办法来杀曼蒂温,而不是跟她硬碰硬。”森郁还是笑嘻嘻的。
韩素沁觉得自己心好累,心想跟森郁聊真是太难受了!
“怎么?”森郁看出了韩素沁表情的异样,“要自爆了?”
“正如你的那样,无局游戏没有例外,确实不能用常规的逻辑来面对这个世界。”韩素沁缓缓道,“但是,作为古堡的男爵,这个身份注定了我的与众不同,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所有饶目光第一时间都是看向我。但是,这样不是太刻意了吗?你觉得这个凶手会埋得如此浅吗?”
森郁还是笑嘻嘻的,没有接韩素沁的话。
“话已至此,我知道你打定了主意。我不劝你,你自己判断。”韩素沁完后转身就走。
回到书房里,韩素沁整个人像脱水的鱼一眼摊在地上。
太难了,她太难了。
今的一切她都不敢细细回想,想来森郁之所以找她还是以试探为主,希望她刚才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明就是最后一了,成败在此一举。
韩素沁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走到书架旁边,她直接抽开了一本书,取出了一张纸条。
“等。”
这个字是焦留给她最后的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