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路回来后把车停在车库里,他回想起刚才陈柏穗可怜兮兮的脸,心情很是复杂。
他或许真的是一个无情的人,但是他已经伤害过一个人了,不能再伤害陈柏穗了。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龙路往洋楼里走,就看到三楼的一个房间的落地窗竟然开着。
这应该是韩素沁的房间,龙路正纳闷韩素沁睡觉为什么还开着窗的时候,一个黑色的人影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那个人影显然也看到了龙路,于是急忙跳了下去。
“谁!”龙路暗叫一声不好,又想到他在象城被追杀的事,心里那股不详的预感更加重了。
那人速度极快,他现在去追是追不上了,于是他连忙跑到三楼,敲起了韩素沁的门。
龙路敲门又急又重,没把韩素沁叫起来,反倒把远启其他成员叫起来了。
“龙叔,你怎么了?”焦一脸疑惑地看着龙路,不知道他为什么大半夜的来敲韩素沁的房门。
“去找加拿钥匙,快!”龙路来不及解释了,他甚至涌起了直接把门踹开的想法。
加也被龙路制造出来的动静给吵醒了,她看了看情况,发现不管龙路怎么敲门,韩素沁的房间里就是不见动静,顿时就感觉不妙,连忙拿出钥匙来开门。
因为是韩素沁的房间,焦他们不好进来,于是开门后就在外面等着。加率先走了进去,开灯后就看到韩素沁安安稳稳地睡在床上,安静的像个死人一样。
“韩!”加上前去摸了摸韩素沁的脸,就发现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怎么没有关窗啊。”桑沃看到韩素沁房间的落地窗打开着,连忙走过去关窗。
“她发烧了,我去拿药。”水雅也走过来摸了摸韩素沁的额头,然明白她是在发烧后就跑下楼了。
“不关窗怪不得会发烧!”加又心疼又生气,然后对着门外的那三个男生喊道:“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拿湿毛巾给我!”
刻贤立刻拿来了一条湿毛巾递给加,然后加就把毛巾敷在韩素沁的额头上。
“不是她的问题。”龙路站在落地窗前见检查,他发现韩素沁房间里的落地窗的插销竟然坏了。
“什么意思?”桑沃问道。
“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人从韩的房间里出去,所以我才急急忙忙地跑上来。”龙路把刚才发生的简要告诉了他们。
“什么!真的假的,怎么会有这种事!”听完龙路的话后,加一脸后怕。
“你们在这照顾她吧,男生跟我来。”龙路把韩素沁房间里的落地窗给卡死了,然后又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龙叔,你看到这个人长什么样子了吗?”
一出韩素沁的房间,焦就问道。
“没看清,只能看到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而且行动特别敏捷。”龙路皱着眉头道。
他先是来到了焦的房间,焦的房间就在韩素沁的隔壁,他进去后就检查了一下落地窗,发现落地窗的插销是好的。
一连检查了好几个房间,发现落地窗都是完好的。
“那么就明这个人是冲着韩去的。”刻贤分析道。
“可他怎么知道韩的房间是哪间?”莫蓁反问道。
“他对这里很熟悉,甚至对我们很熟悉。”焦总结道。
遇到这种事情,加主张报警,但是韩素沁一没受到伤害,二没损失财务。如果报警,可能警察也查不出什么来。
“他为什么要进韩的房间呢?”这一点是焦怎么都想不通的。
“好了,不要再想了,今晚上都警觉点,注意一下韩房里的动静。”龙路狠狠排了一下焦的肩膀。
“啊,那龙叔你去干什么?”莫蓁惊讶道。
“你们守着,我去睡觉,年纪大了熬不了夜。”龙路摆摆手,就回房间里了。
一关上门,龙路故作轻松的表情立刻就垮了下来,他立刻打电话给崔肖星。
“怎么了?”电话那头,崔肖星的语气有些疑惑。
“出事了,他们找来洋楼了。”龙路言简意赅。
“那你们还好吗?”崔肖星赶紧问道。
“只有一个人,他去了韩的房间,但是他好像没有伤害韩。”龙路答道。
“好像没有?你确定是好像没有吗?如果是那一伙人,他们是不会白白来一遭的。”崔肖星提醒道。
“目前看来确实没樱”龙路顿了顿,就道。
这一个看似的插曲更加让龙路坚信,他们已经开始步入深渊之中了。
韩素沁一病不起,持续高烧,龙路他们把她送到了医院。在持续一个星期的治疗后,她的病情才开始有好转的迹象。
自那一次事情过后,加就叫人来对洋楼周边的设施重新加固了一下,甚至对每一扇窗户都加了防盗网。
这大张旗鼓,紧张兮兮的样子难得没有让龙路吐槽。他最近都忙得焦头烂额的,年底活动一大堆,不仅要写年度总结,还要参加各种无局游戏官方举办的活动,实在是没有时间管洋楼里的事。
华都的冬是很冷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还没到六点,色就开始暗了下来。水雅在花店里买了一束水仙,然后去到了位于华都西郊的墓园。
墓园里的雪已经被清扫过了,地面很是干净。走道旁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不知道是在给晚上扫墓的人照明,还是在引导未归的亡魂。
水雅难得的沉默着,她把手中包扎得非常精致的水仙放在了一块墓碑前。
“你每次都是一个人来,而且还是那么晚来。”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满头白发的老人佝偻着背,看向水雅的眼光很是慈爱。
“她就是在这个时候离开我的,我想如果亡魂会在它离开本体的那一刻回到原来的身体上,那么在这一刻我时不时能看到她。”水雅轻声道。
“死亡就是死亡,这是不可争论的事实。”老人毫不留情地道,他从背后也拿出了一朵水仙花,放在了墓碑前。
“您总是那么气。”水雅瞥了他一眼。
“这不是气,”老人难得笑了,“这是我跟她的约定,只有这样,等她回到这里的时候才会知道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