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住处,锦茗直接就踢了花盆底瘫在了床上,感觉全身的酸痛都得到了缓解。
要不是她从跟着安亲王练了些花拳绣腿的功夫,估计这会儿该是被抬回来的。
底子好,但是毕竟昨晚上要了三回水,今早上起来,锦茗觉得自己走路都有点发飘。
八阿哥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在他面前这样不顾形象,但并不觉得粗俗,反而觉得他的福晋有点可爱,像只仓鼠似的把脸贴在枕头上整张脸看起来鼓鼓的。
对上八阿哥都快溢出笑声来的眼睛,锦茗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起来?那是不可能的,于是规范了下自己的躺在床上的样子。
八阿哥笑出了声“这是在自己的屋子里,你自在些就好。”
“哦。”于是锦茗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抛开不好意思,她觉得还是这样最舒服,如果一板一眼的躺着,估计起来她会更酸痛。
到酸痛,锦茗揉了揉肩膀,和今走路过度的腿,哎,真是太累了。
注意到锦茗的动作,八阿哥想起了什么,笑了笑“你们去给福晋捏捏。”
然后八阿哥径直走到榻上,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屋里伺候的人从早上的六个人变成了三个人,桂枝兰瑾和李嬷嬷不在内室,只有绿碧,如沁和莲心伺候着。
莲心就在锦茗边上整理着自家主子脱下来的斗篷啥的,听到八阿哥的话,不由得一笑,她要把这事儿记下来等回门的时候好好给奶娘和侧福晋。
莲心朝绿碧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她还没整理完的衣裳,绿碧会意,走过来接替莲心。
莲心有看了看如沁,如沁微微点头,走过来和莲心一起给锦茗揉肩膀捏腿。
莲心是锦茗的陪嫁,在这两个宫女以及这个宫殿里所有的宫人里,除了李嬷嬷,莲心的地位是最高的,再加上锦茗对莲心的态度,众人看在眼里所以也乐的听她吩咐,顺便拍个马屁。
自家主子的德行莲心最清楚了,她清楚主子所有的一切包括按摩时该按哪几个穴位。
锦茗喜欢按摩,所以莲心特意和安亲王府的府医请教过,知道哪几个穴位最能解乏。
而如沁也是按摩的一把好手,锦茗觉得浑身都舒服,以前都是莲心一个人,现在多了一个如沁,原来被两个人按摩比被一个人按摩舒服十倍,于是决定这两个人就是她的日常按摩ea了。
锦茗在两饶按摩下逐渐进入了午睡,见主子睡了,两人轻轻的给主子送了头发,让她睡的舒服些。
八阿哥抬头见锦茗睡了,便,去了外间,外间有一部分是他的书房,他还有好些折子要看。
莲心和其他两个宫女整理好了屋中的东西,就只留下莲心一个人伺候着,其他两人出去,伺候八阿哥去了。
别人不知道,她们两个人可是目睹了早上兰瑾和李嬷嬷的争执,总之,兰瑾应该再也不能在八福晋身边伺候了,桂枝也去做洒扫的活了。
绿碧和如沁,绷紧了弦,规规矩矩的现在八阿哥不远处,等着听主子吩咐。
然而这样的画面还没保持一盏茶的功夫,就被哇啦哇啦的吵声打破了。
锦茗几乎是被钮祜禄氏的尖叫声惊醒的。
屋外,钮祜禄氏捂着肚子疯狂的喊剑
“哎呦,福晋要杀人了!救命啊。”身边的宫女头疼至极,这差事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这两年钮祜禄氏在宫里也算是好吃好喝,营养比在娘家好了不知道多少,个子都窜了两截,人也壮了不少,力气更是大了不少,身边的宫女根本抓不住。
等钮祜禄氏被人七手八脚地摁住,锦茗已经披好披风和,八阿哥一起出来了。
见了八阿哥,钮祜禄氏大声的喊“八阿哥,八阿哥,福晋要杀我!”
八阿哥被钮祜禄氏嚷的头疼,但他又是个谦和的人,只能强压着不耐烦问钮祜禄氏边上的宫女“怎么回事?”
宫女硬着头皮到“侧福晋用完午膳之后突然腹痛。”
“腹痛那就去请太医,跑来正殿闹什么?!”八阿哥皱眉。
“不,是福晋,是福晋要害我!”钮祜禄氏抽出一只手,狼狈的指着锦茗“是她送什么劳什子的姜汤,其实就是想毒死我。”
锦茗心里直想翻白眼,第一就进入宫斗的节奏了吗,真是……扰人清梦,她刚要开始做梦,就被钮祜禄氏嚎醒了参加宫斗,哎,好不想斗哦她现在好疲惫,好想睡觉哦,等下一定要让莲心和如沁再给她按按。
钮祜禄氏一嚎,这宫的人都被她嚎出来了。
大家都还没什么,兰瑾先站了出来“我记得早晨福晋出门时,是吩咐了给侧福晋送姜汤。”
锦茗挑挑眉,这人是蠢呢,还是蠢呢,明显是来送人头的,既然这个兰瑾急着送人头,那么她就顺势收割了吧,今早上的情况来看,这个兰瑾以后必是祸患,早些解决了也好。
“主子还没有话,你站出来是什么意思?匡扶正义?”锦茗冷笑“今日早上你就处处挑唆,我竟没见过宫里有你这样的人。”
兰瑾依然是一副,我最正气,毫不心虚的样子。
李嬷嬷头疼了,早上算是白吵了。
“奴婢只是了实话。”
“既然是实话,你可记得,我并不是自己去送的汤,当时八阿哥也在场,大家如果听力没有问题的话,这事儿我是拜托了李嬷嬷的,没错吧?”锦茗直直的看着兰瑾问道。
兰瑾看了看八阿哥,突然觉得好像哪里漏了什么,但是已经被架在架子上了,她只能维持住镇定到“是。”
“那么既然如此,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李嬷嬷是皇阿玛派来的,你……”锦茗顿了顿“一个宫婢是在指证皇阿玛吗?”
兰瑾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只顾着陷害八福晋,把最重要的忘了。
一时间兰瑾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锦茗满意的看着兰瑾变脸终于她把兰瑾脸上的面具打破了,这场宫斗未免也太简单了吧,只是她现在比较想知道钮祜禄氏到底是戏精呢,还是真的肚子痛,这中间的原委应该很精彩吧,反正已经把自己摘干净了,锦茗乐得在一边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