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虽然看不过几个和他亲近的兄弟被太子打压,但是想着锦茗的话也有道理,除了十阿哥是个听不进去好赖话的,老九老十四那里八阿哥解释了个通透,老九老十四也茅塞顿开,更加觉得他们的八阿哥是个有才略的人。
眼瞧着老康的身体越来越差,而皇子中,有心争夺皇位的人,却都安静了下来,太子被复立之后,整提心吊胆,对所有人都压制着。
太子曾想过,他的兄弟们会觊觎他的太子之位,开国以来他是第一位太子,他的兄弟们肯定都眼红极了,但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人陷害他成功,也幸亏他的皇阿玛心疼他,比起其他的兄弟出了出身,他更大的筹码就是他的皇阿玛。
太子自信,有从被皇阿玛养大这个情分在,他的皇阿玛会对他更加纵容,只是他的兄弟们心眼儿太多了,如今只有老四能心甘情愿的帮他办事,今后还是防着些。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太子在各方面都更加谨慎了,而太子对四阿哥也更加信任了。
一晃眼又到了年底,这一年大家都过的不不太舒心。
除夕夜,锦茗和八阿哥从宫宴回来,八贝勒府的众人坐在一起守岁。
锦茗坐在上首,一颗一颗的磕着手里的瓜子,好久没看见良妃,昔日的美娇娘竟也成了病徐娘,前几年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白去良妃宫里请安,锦茗突然觉得良妃老了,五十岁不到的年纪,脸色惨白不,就是抱着烫婆子,屋子里烧了炭,良妃还是觉得冷。
锦茗不禁感慨,良妃这一生就是心眼儿太窄才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而锦茗对良妃,不上恨,她只是觉得和这样弄不灵清的人话,或者再对这样狗咬吕洞宾的人好,会显得自己很傻。
这几年良妃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每次看向锦茗的眼神都带着一些不满,这是最让锦茗寒心的,而今日,锦茗到觉得良妃变了,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锦茗带着孩子们进去的时候,良妃虽然穿着华丽的宫装带着旗帽,整个人收拾的挺精神的,但是良妃坐在榻上,脚上盖着一床被子不,手里还捧着手炉。
锦茗一进屋子里就觉得热的不行,同去请安的石氏是八贝勒府里最怕冷的人,一进了屋也悄悄的和锦茗表示屋里的碳烧的真热乎。
请安的几人坐下了之后,良妃更是难得的正眼打量了锦茗然后问了句“你仿佛是清减了?”竟然还接了一句“府中事务多,你受累了。”
锦茗也不想知道良妃是真心的还是虚情假意的,从这个状态看,良妃大概也没什么精神虚情假意。
锦茗淡笑着和良妃寒暄了几句,这是那年之后锦茗和良妃难得一次有温度的谈话。
就连石氏也觉得诧异。
到了晚上,良妃更夸张了。
宫宴的大殿里是只供了两个炉子的,但人多,所以殿中也是暖暖的,再加上大家喝了酒,身子也都热得很,就差没脱棉袄了,而良妃,外面的斗篷还紧紧裹在身上不,手里的炉子更是捂的紧紧的。
所以,一回到八贝勒府,锦茗心里便开始琢磨良妃,这几年她也就是做做样子,偶尔问问八阿哥良妃的情况,但八阿哥了她也没往心里去,嘱咐八阿哥带些补品什么的去给良妃,只当样子做到位了就成。
今日看到了这样的良妃,锦茗心中不免觉得可惜。
锦茗正想着等年后要好好问问八阿哥良妃的情况,便听石氏到。
“良妃娘娘瞧着似乎还是不大利索,咱们福晋孝顺,今日拿了不少好的,希望良妃娘娘能得用。”
八贝勒府里一向和谐,不和谐的都被锦茗清理了,所以石氏这句话大家都不会想歪,也不过只是女人间的闲聊罢了。
锦茗随意的回了一句“当媳妇儿的该孝顺,咱们姐妹对良妃娘娘不都是一样尽心。”
“可不是,咱们府上自然都是好的,爷和福晋带头的孝顺,前儿我听七爷家的林格格闲话,今年德妃病了一场四福晋不去伺候不,四爷也就是请了个安的孝顺。”某格格八卦到。
锦茗表情淡淡的,饶是这样的对比夸奖,和四福晋四阿哥放在一起,她和八阿哥也不会觉得有多高兴,对良妃孝顺是八阿哥心甘情愿的,而她尽一个媳妇儿的责任,也是她心甘情愿的。
至于四阿哥,从后世记载再加上这一世在清朝的见闻,锦茗觉得四阿哥和德妃不过就是没有母子缘分,所以两个人对对方都是淡淡的,谈不上有多少血脉亲情。
“这些话家里也就罢了,在外边儿做个听客,当个哑巴最适宜。”锦茗看向话的那位,半是认真半是随意的到。
八阿哥皱起得眉头松了,他不愿意妻妾在外长舌,这样显得他家教很不严谨,锦茗这番话甚得他心。
众人见主位上的两位脸色都与刚才不大一样,也就醒了神儿,好在两位都是随和的人。
“是。”锦茗这话是跟八卦的那位的,但回话的确实在座除了她和八阿哥以外的所有人。
一时间屋子里静了下来,毛氏不动神色的踢了踢趴在她腿上的格格。
格格也是个人精“嫡额娘,今日可有给咱们准备炮仗?”
“这是自然,若是不备着,你们俩可能饶我。”锦茗笑着看了看格格和弘旺。
两个孩子也都大了,大人间得的弯弯绕绕自然也都能知道些,所以这时候两个孩子也适时的欢呼。
在座的众人对着两个贪玩的孩子又是一顿打趣,屋子里的气氛又高涨了起来。
到了零点,鞭炮声响起,大家开开心心的送走了康熙四十八年,迎来了康熙四十九年。
新年过后,因为锦茗不想让自己日后后悔,所以锦茗便让两个孩子多多的去看看良妃,良妃的日子不多了,过年时的状态有多差锦茗是看在眼里的。
想到历史上良妃不满五十岁就死了,应当是康熙五十年,锦茗想着,以往良妃也不过是给点儿眼色罢了,也没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更没什么深仇大恨。
所以,锦茗想让两个孩子多去陪陪良妃,让良妃剩下的日子过得开心一些。
良妃这一辈子,从来过得不舒心。
两个孩子也懂事,知道轻重,所以锦茗一两个孩子不止是口头的应承,弘旺下了学便去良妃那里报道,格格也是隔三差五的去宫里给良妃揉揉肩膀按按腿什么的。
良妃欣慰极了,突然有一她也和民间的老太太一样,子孙绕膝,但还是遗憾八阿哥的子嗣太过单薄。
人一开心身体自然也能好些,所以有一段时间良妃的身体状况好了不少。
于是某日八福晋郭络罗锦茗收到了来自康熙的礼物,白玉琉璃盏一对。
锦茗摸不着头脑,老康从来也没送过她什么特别好的东西,不过就是过年过节和别的阿哥福晋一样拿点儿节礼,从来也没点儿上档次的礼物,这是怎么了,虽然不多贵重吧,但这盏也是难得东西看花纹玉种好歹也是个唐朝的物件儿。
锦茗想着自家古董店里的工作室也好久没收到这成色的东西的,既然老康光明正大的给了,那么她就大大方方的笑纳了。
锦茗正把玩着刚送来的白玉琉璃盏,这玩儿有人用过所以她肯定是不会拿来喝茶喝水的,也就是个收藏的价值了。
“你这一堆东西都是什么?”
八阿哥指着锦茗放在桌子上的刷子放大镜之类的到。
“e八爷别告诉我,你不认识放大镜刷子,毛笔哦。”
“爷自然知道,只是你这一堆是做什么的,还有你这手上套的是手套吗?”
锦茗放下白玉琉璃盏,扬起一只手,“你这个啊,是手套啊。”
锦茗不管是鉴定修复还是欣赏古董物件儿都是放在工作室里做的,所以这些工具除了手套其他的都是临时找的对于古董鉴定来既不专业,但在这个年代也算是专业了。
锦茗手上的手套也是刚做好,还没来得及拿去工作室的新手套,虽然不像现代的手套那么专业,但也是锦茗尝试过几种不同的面料才确定下来的。
而八阿哥和锦茗认识这么久还真就是没见过锦茗这样子。
“这东西倒是精巧。”八阿哥拿起锦茗的手,仔细端详,觉得惊奇。
“一般一般,您要喜欢我送您一双。”
“你自己留着用吧,爷樱”八阿哥傲娇了。
“哦。”锦茗继续拿起白玉琉璃盏,另一只手拿起一支毛笔,轻轻的扫过白玉琉璃盏的每个缝隙。
八阿哥见她又做出这古怪模样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清理清理。”锦茗盯着白玉琉璃盏,也不看八阿哥一眼。
“皇阿玛的东西送出来前自然是有奴才清理过了。”
“额”锦茗也不知道该如何跟眼前这个清朝土包子解释现代的古董清理方法和模式“你就当我强迫症吧,我非得自己清理一遍才放心放起来。”
“你呀就是爱干净,一到晚比别饶规矩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