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面而来的淡淡清香,由鼻腔横冲直撞窜进了大脑两半球,使自己恍惚的意识,终于回归清晰。
“尤先生好。”
守候在病床一旁的高级护工,起身向走进来的人问好,得到示意后,收拾起小榻上的私人物品,没有任何留恋的走出了病房。
离开后的护工,行走在走廊上,回想着刚刚见到的那个人,不免想到了自己的那些同事:
自己与她们最大的不同在于,自己很清楚的找准自身的定位,你只是个护工,虽然有”高级“两个字傍身,可你还是护工。有些人注定是你可望而不可及的。
大半个月的高压行程,此刻置身在这静寂的房间中,嗅着花香的尤正修,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拉过旁边一侧的座椅,依靠病床而坐的尤正修,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儿,修长的手指覆在她的头顶上方,抚平她额间凌乱的发,得到片刻的安宁尤正修,终于可以好好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小姑娘。
走进房间的禾清,看着覆在床边的二爷,放慢了脚步走到他的身边。等待了片刻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禾清,拿起小榻上的薄毯,小心翼翼的搭在尤正修的背部,不敢有任何打扰,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病房。
房间门只留下一道缝隙的禾清,重新观望了房间一眼,关上了房门:
这段时间,二爷不仅要忙国外的并购案,还要兼顾帝京发生的事,他真的是太累了。
清晨六点钟的帝京,早已是人影攒动,一辆悍马越野行驶通往国际机场的高架上,一向表情丰富的水木,此时一脸阴郁,甚是还夹带着愤愤不平。
七点钟的机场大厅播放着航站楼的最新消息。上身里衣着黑色紧身长T,外罩荧光绿套头衫,下身着黑色运动短裤。头上反扣一顶棒球帽,脸上挂着一副黑超。一副狂拽酷帅的水木,斜靠在机场接机口处,自动忽视着周围投来的目光。
“桑桑,走慢点,小心肚子里我的崽儿!“
不用看,单单只是听声音就已经冷脸的水木,忍不住在墨镜下翻了个白眼,鼻孔出气:
“哼!”
着一身碎花落地泡泡袖长裙的尤曲桑,没有搭理身边人的碎碎念,遥望着接机口寻找着熟悉的人影。
“大姐!”
终于,在人群中见到一位高高举起手臂,特别扎眼的人,尤曲桑露出一抹笑意,脚下的步子更加快了起来。
“尤曲桑,你再走快点,信不信我把你重新绑回英国?”
被抛在身后的男人,一改之前谄媚的态度,威胁的话语中醋意十足。
“傅西歌,这么有能耐,你咋不上天?”
被水木嘲讽的男人,似是一点都不在意,快走两步来到尤曲桑的身边,一把挽上尤曲桑的小臂,很是得意的回怼道:
“不好意思,刚从天上下来!”
中间的阻隔物间隔着两人的距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似是觉的还不够,傅西歌弯下腰同尤曲桑小腹持平,柔声细语的说道:
“崽儿,还不快给你水哥哥打个招呼。”
话音刚落,水木的脸宛若一枚苦胆,都能沁出胆汁来了。
“傅西歌,你别得寸进尺啊?”
一个咬牙切齿,一个小人得志,尤曲桑无奈的扶额,朝水木开口道:
“你又怎么惹到老四了。”
提起尤正修,便是一副苦哈哈模样的水木,撇了一眼一旁幸灾乐祸的傅西歌时,忍住了将要倒出的苦水,接过默默跟在身后人推着的浅黄色行李箱,转移了话题。
但有人偏偏不如意。
“惹人厌、讨人嫌了呗!”
“花孔雀,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傅西歌更加得意:
“我这只花孔雀,配桑桑这朵凤凰花,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