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疲惫的两人没有选择外出用餐,也没有点单外卖,而是通知在外的水木去指定的地点带吃的来,挂断电话的尤正修转过身看着像个小学生般姿势端坐在沙发上的虞归晚。
“困了就先休息一会儿。”
此时的尤正修,没了之前在小巷里的阴郁,虽说语气还是那般淡漠,但里面透露的关心,仍旧让虞归晚心中泛起了暖意。
许是回到家的原因,虞归晚虽是乏累,但依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其实她心里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她想在有限的时间里,把这里的一切牢牢的刻在脑海深处。她不知,离开这里后何时才能够回来。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掩藏在各个角落里的灯光,照亮了整座庭院。打开水闸的虞归晚,做着她以往每天都要做的事。夜晚的小雏菊在黑夜的映衬下显得尤为纯洁。弯下腰的虞归晚爱抚的碰触着,像是拥抱着久违的分别。一簇簇开着粉白色花朵的揪树,摇晃着它的枝丫似是在和她打着招呼。水潵满了庭院里的每一块青石板的缝隙,不知何时出现的尤正修,倚身而立与廊下。嗅着空气中泛起的湿气,深邃的明眸随着院子里的人影而转动着。
似是找回了久违般的感觉,虞归晚到最后反而是玩心更大。这让在一旁观看全程的尤正修,眉心忍不住紧抓。纯白色的衬衣袖口卷至手肘处,微敞的领口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两颗,露出精壮的锁骨,霎时别有一番风景。
“好了伤疤忘了疼?”
置身与其中的虞归晚,被身后的声音吓得一怔,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自己身后,也不管手里拿着的东西,惯性的转过身。
哗啦···
四散的水花,由于受到的惊吓所以松懈的手指,使得水压冲击力减弱了一半,可还是没有幸免于难的尤正修被淋了个正着。
“呵!”
冷抽一口气的虞归晚,忽略了两人之间的身高差,抬头仰望着近在咫尺的尤正修。
“那、个···”
虽说只吐出了两个字,也是磕磕巴巴的虞归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因为水花而刺激的闭上眼睛的男人。精致有型的面孔、利落的短寸皆挂着水滴,顺着脸颊一路向下,划过喉结没入了被水淋湿而接近透明的衬衫,眼神一路向下的虞归晚似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眼神恍惚的错开,瞟向了别处。
“对、对、对不起!”
强迫着自己镇定的虞归晚,一开口就露了怯。睁开眼睛的尤正修感受着身上的凉意,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人。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恼。
若不是知道她是怎样的脾性,他真的会以为刚刚发生的意外,绝对是她诚心的报复、使坏。
可望着那脸颊红的都能滴出血来的虞归晚,尤正修哪里还说得出一句埋怨,只得自认倒霉罢了。
“还有哪里需要?”
没有想象中的冷言冷语,平和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的无奈。虞归晚等待着他的示意。
说话本就言简意赅的尤正修发现,在虞归晚面前他所有的原则都将为她打破。看出了她的不解,没办法的尤正修只得又重复了一遍。
“还有哪里需要浇水?”
同时还不忘朝地上被她丢掉的花洒指了指。
被他的出乎意料懵掉了的虞归晚,鬼使神差的朝身后的那片花墙指了指,意思非常的明显。
弯腰捡起花洒的尤正修,目光撇了一眼右手腕的纱布,直起身径自挽起她的手,检查着上面是否有着不妥。当察觉到只是有略微湿意后,迎上她的目光,用他依旧毋庸置疑的声调命令道:
“去那里坐着。”